扮可怜?装娇羞?抱歉,她月灵犀秉性火爆,没潜质学习这些东西。她连假假的挣扎几下都给省了去,反其道,迎上安陵玦强势的攻击。
王府不可能是她久留之地,重生可是老天爷的厚赐,她怎么可以暴殓天物,困在这座华丽的监牢里一生一世?
NO,NO,她要自由,要精彩,要刺激!现在正好,拿个王爷来练练手,以免哪天偶遇帅哥,来场艳—遇时,生涩得令人不喜。
于是,她鼓起勇气,挺起胸脯,以一副抛头颅洒热血的姿态,直面安陵玦霸道炙烈的吻。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怜惜我。”唇齿之间,换气间隙,月灵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含糊说道。
“本王正有此意,定如你所愿。”安陵玦似乎已经掌握与其对敌的打法,换作常人听闻她这狂放不知羞耻的言语,恐怕早就背过气去。
“不卖力的是小狗。”听说他打小不能碰女人,再怎么装也是个新手,再听说,一般新手都是来得猛去得快,嘿嘿,这小狗你是当定了。
适才吃过莲子的微苦,如今在他品来,却独有一番甘甜。那清闲的莲子香混合着天然的处子芬芳,令他为之血脉贲张,他已无暇再回嘴反击,他只想用尽肺腹之力,汲取这份独属于她的美好。甚至,是一生一世的占为己有。
一生,一世……
安陵玦迟疑了嘴上的动作,继而缓缓退离她的唇瓣,一种广泛得没有边际的疼痛骤然袭来,他的心口好痛!痛得像是要抽空他全身的力气,身子一歪,他竟结结实实地砸在船舷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嘴唇突然一凉,月灵犀用力眨眨双眼——发生什么事了?疯子干嘛中途退场?
“喂,安陵玦。”她俯身上前,手指戳了戳一动不动的腹黑疯子,万分关切道,“你发羊癫疯还是脑溢血啊?”
半晌,疯子仍没动静,月灵犀只好扶住船舷两边站起来。她这一起立,重心不稳的小扁舟立刻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幸亏她手快,才把险些顺舷滑入莲池的疯子拽住,再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拖回船仓,平放下来。
“安陵玦别装死啊,黑灯瞎火连个鬼影也没有的,你让我上哪去找人救命,快起来!”刚才还霸气刚猛的安陵玦,此时却同条死鱼似的,横陈在窄小的船仓里,任由月灵犀在他的仁中上狠掐。
“咝……”掐仁中果然是万能的急救办法啊,安陵玦终于在另一波疼痛中苏醒过来,恨恨的无力的拍掉月灵犀的爪子。刚才那阵莫名其妙、锥心刺骨的痛意不仅浇熄了焚身欲焰,更让他陷入无度的昏迷,还好有她在。
“安陵小狗,像你这样接吻都能昏迷的人恐怕不多,别说我没告诫你,不行就不要逞能。”月灵犀今晚真是太happy了,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见到男人亲嘴亲晕过去,这到底是她气场太强盛,还是他体质太虚弱?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放火,那么月灵犀恐怕早已尸骨无存,安陵玦力不从心地倚在仓板上,连叫骂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可恶的傻子!也不看看他都痛成什么样了,还没爱心没良心的冷嘲热讽,哼!总有一天,定要让你在本王身下哭着求饶!
月上中天,万物沉静。如此时分,最适合发呆。
恢复一点体力的安陵玦盘膝坐于小舟一头,双眼微阖,调息理气。只是,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反复在想,难道是自己的怪症起了异变,一近女色便会心痛难耐?!可如果是这样,为何那日在揽月阁里,他不曾发作?
“喂,你好了没有,我很累又很困呐。”人,果然是不能惯的。想当年,她绝对是十成十的夜猫一枚,一切杀人越货的事情只有在夜色的掩饰下,才能减少被人发现的机率。可现在呢,她才穿来七天而已,居然就慵懒了,十二点一过就无比思念那张宽大柔软的檀木床。
“若你今晚不交待清楚,就别想回揽月阁歇息。”她以为他容易吗,接连三晚陪她装疯卖傻,他堂堂漓王都快被王府下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安陵小狗莫要强人所难。”月灵犀秀眉一拧,有些怒了。岂知她余音未消,耳朵倏地传来一声咻响,转瞬间,一缕秀发自她耳际悠悠飘落水面……
哇噻!她吃惊地瞪起星星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下回再在本王面前逞口舌之能,掉的,可能就是脑袋。”运功一周天毕,安陵玦岂能再容傻子出言不逊,他早就打算狠狠教训她一番了,刚才的,不过是个下马威。
“不用下回,你最好现在就灭了我,免留后患。”
“你以为守住护心镜的来历就是免死金牌?呵,傻子依然聪明不到哪里去。”安陵玦不过是想以最快的途径获取正确的消息,她若再花样百出,他大可杀人夺物,自己寻答案去。
“我看你才是蠢钝如猪的东西!你也不用你的猪脑想想,我才恢复神智不过七天而已,对于一个浑浑噩噩了十一年的人来说,有可能马上想起过往的种种么?如果你觉得可以,那么抱歉,我没这种自信。不过,要是你喜欢听信谎言,我随时可以编出十个八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