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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金如银的搀扶下,顾清屏顺利来到了新房,新郎则留在了外面帮忙应酬。

待安排顾清屏在床沿坐下,如银开口道:“少夫人,这最后关头了,就算很饿很饿也就忍忍吧!一定要掀喜帕,再喝交杯酒,最后才能吃东西。喜娘可吩咐了,这步骤乱了可就不吉利了·····”巴拉巴拉······

顾清屏只觉得自己现在饿得发昏,懒得听如银唠叨下去,便重重点了几下头,心里暗自叫苦:这哪里是给我配了个丫鬟啊,简直是配了一个妈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过后,门被人从外面拉上了。

“呼——现在还要等那块木头进来掀喜帕啊······”顾清屏涩涩自语。

无聊至极的顾清屏决定哼哼歌打发时间,她自己认为唯一一首不走调的《小毛驴》变成了首选。

“从—前—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刚开始有气无力的哼唱猛然变得快节奏,像一盘豆子一样刷刷刷掉个不停,“我有一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他去赶集······”

接着这歌在顾清屏的演绎下不仅完全走调,还外加了她自创的动作。“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好像没有那么饿了哎?顾清屏惊喜,原来唱歌可以转移注意力啊······

再接再厉——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嘿咻嘿咻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他去赶······”

“集”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一声咳嗽便插了进来。

顾清屏整个人僵住了,石化了······悲剧了!咬着唇,脸上翻来滚滚热气。

秦观只觉一阵好笑,刚推开门的时候,这女子正激动的唱到“手里拿着小皮鞭”而已,纵是他这般见识广博的人都被震得一愣一愣的,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将哪首歌唱得像磨磨,甚至这样杀气十足。歌词怪异,这唱歌的人更是怪异,坐在床上都可以扭腰摆臀的。而且,这第二遍的调子完全异于第一遍,他很想掀开喜帕看看这新娘是不是被掉包了,不然真的难以想象曾经戏耍过自己的精明女子居然是这样······搞怪?

整了整神色,秦观不得不在顾清屏继续唱下去之前咳一声,告诉这个还沉浸在自己歌声里的女子清醒清醒。

“你这是在磨刀还是在唱歌?”秦观左手握拳,抵在唇上,以免泄露出自己的笑声。

顾清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气上涌,令她喉咙都快热的喷出火来。

“要你管!快点过来掀喜帕!”顾清屏粗声粗气道,其实心里已经将白痴的自己千刀万剐了数遍。

谁说嘴皮子伶俐就会能歌善舞,她顾清屏就不行。从小学开始,班上的每一合唱自己都被除名。

所以,她不唱歌,不在外人面前唱歌。自己就守着这个秘密,反正不会唱歌也不会死。如今却在木头面前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秦观失笑,坐在离床还有数米远的桌旁,就是不掀喜帕。

“喂!快过来啊!”顾清屏感觉到那方完全没有动静,开口道。

“我不想娶你,更不想和你洞房!”秦观开口回道。

顾清屏怒上心头:不想做夫妻就有话好好说啊!先把我的喜帕揭了中不中?

顾清屏已经饿到飙方言了。

眼珠一转,随即计上心头。

“你可知道,我这个做娘子的可是千般为你着想。看相公你与梦萝姑娘如此情深意切,所以我也和奶奶说了,等到咱们大婚一成,便让你纳梦萝做一房小妾,也就······”

还未待顾清屏说完,她头上的喜帕便被人怒气冲冲的揭开了。

入目,是男子满盛怒气的眸子。紧接着,双手便被紧紧握在一双大掌中,力道一点一点渗进,微微牵痛神经。

十指丹蔻,纵这般妖媚,又有谁人在意珍惜。

就这般舍不得让梦萝做妾吗?这般怕她受委屈吗?

顾清屏扯着嘴角,笑了,却心里闷闷的痛。

顾清屏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故作无谓的揉揉手,摘掉发冠,起身,走向放满果点和红烛的桌子,一壶酒和两只酒杯安静地放置于上。

“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快点来干了这一杯吧!”顾清屏笑着倒了两杯酒,举起一杯,回身看向还在床边满脸怒容的新郎官。

这是谁的大喜之日啊?顾清屏心叹,只觉得红烛的光跃动,却是这样刺眼。

男人几个大步跨过来,却怒气不消,开口道:“你真和奶奶如此说?要让梦萝做妾?是谁······”

“骗你的啦!”顾清屏只觉这男人也实在白目,就算她顾清屏肯,那梦萝那般的清高人儿怎么肯呢?更何况这木头哪里好了?梦萝可是还有八王爷、沐长风那一堆裙下之臣,哪里会看上你啊!

对,这木头哪里好了······

这场婚姻,不过是一场戏。

秦观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女子笑意融融,素手纤纤,握着一樽酒水递来。恶作剧仿佛是她的乐趣,他知道,从见到她第一面就知道。

烛光下,那清秀的面容在妆容的修饰下竟然略显妖媚,秦观微微失神。

烛光微晃,打破这一汪暧昧。

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不是为眼前的女子,而是一时怔然的自己。抬手,拂翻递到面前的酒水。

“当当当”,杯子滚落,酒渍满地。

顾清屏愣住,随即一笑:“我就当你喝了,这杯我就自己喝了!咱们的交杯酒就算完了!”语罢,顾清屏仰头,一饮而尽。

“终于可以吃饭了!”顾清屏欢呼一声,哪里还管一旁兀自生着气的新郎。

一顿大快朵颐间,顾清屏眼光微微扫到门外,几道暗色的人影贴在门板上。

原来这老太太还是不信任自己,找人来监听了啊。顾清屏暗笑,再望向一旁的秦观。

秦观回望,只见这女子目光炯亮,即使刚才的一系列事情,都不能减弱她脸上的笑意半分。

“你是不是不想洞房?”顾清屏轻轻开口,免得被门外那一群小老鼠给听了去。

秦观微愣,点了点头。

顾清屏道:“我会如你所愿,但是你可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秦观挑眉,已经知道这女子的狐狸本性,便不再如开始那般惊异了。

顾清屏见男人没有异议便开口:“第一,只要我在你家吃饭,你就必须在家吃饭。你不知道和你们家里人吃饭实在是太压抑了!所以你就做我的挡箭牌。第二,在人前,你可得假装一个好相公,在我受欺负的时候要挺身而出,在我受委屈的时候一定要为我说话,当众人排挤我的时候,要力挺我······”

“你会被人欺负吗?受委屈?你不让别人受委屈便是天下太平了。还有,如果你做得是错的,我为什么还要站在你一边?”

“都说是假装的啊!人前你可得给足我面子!”

“真是一个爱面子的妖女!”

“是又如何?你答不答应?若不答应,我们就赶紧洞房吧!春宵一夜值千金······”说着,顾清屏还作势拉开衣襟,一副马上就要宽衣解带的样子。

“我答应你!”秦观说道,别开头,深怕这个豪放的女子做出什么事来。

“好的!成交!以后咱们就是好夫妻了,以后可要相亲相爱哟!”顾清屏放下手,冲秦观眨了眨眼睛,“不过,在那之前,先打发掉外面一群老鼠吧!”

语罢,顾清屏便拉着秦观,爬上床。

“现在,相公,合力演场戏给外面一群人听听吧!”顾清屏撑起双臂,伏在男人身上,笑道。

“什么?”男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顾清屏便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身上,女子发髻微乱,一缕散落在颊边的发搔到他的眉眼,在心底荡起一波涟漪。

“会叫吗?”顾清屏伏在男人耳边开口,幽幽兰香伴着淡淡的脂粉味,飘然入鼻,只觉那方身形紧绷,便又是一阵好笑。

秦观皱眉,完全不解。

“啊·····啊·····嗯·····啊······”顾清屏也不解释,抬头,自顾自便高声叫了起来,门外的黑影闻声,果然晃动了几下。

秦观正不知这女人是什么意思,顾清屏的手早就摸到了他的腰上,狠狠一拧,力道刚好。

刚好报了那被握疼双手的仇。

“啊——你——”秦观话还没开口,便被顾清屏捂住了嘴巴。

“只要前面一个字哟!”顾清屏轻声道,随后,再次拧了男人一把,放开手,自己也恩恩啊啊的叫了起来。

秦观总算知道了这女子打的什么鬼主意,顿时面色一热,只觉荒唐。一句“妖女”含在嘴边,却被女子的手封在了嘴里。

这么厚脸皮的女子,纵使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也不禁要为她脸红了。

顾清屏叫着,看向外面,人影晃晃悠悠,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好了,这帮人也太难满足了吧?”顾清屏嘟囔着,清了清嗓子。随后便看向一脸怒容的秦观,“相公你可别生气啊!这可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啊!”

语罢,顾清屏便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啊——”这个笑还没有完全,顾清屏嘴角便溢出一声。

“戏已经演完了,你干嘛还叫?”秦观冷笑一声,那冷意已经不知不觉渗到眸子里。

顾清屏只感觉自己下腹一热,身上冷汗大盛,而且,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秀色可餐起来······

她一惊,看向桌上那杯空了的酒杯。

“是春药·····”顾清屏开口,冷汗直冒。

秦观一愣,目光也移上那一杯酒。

老太太啊!原来真的这么不放心他们······

顾清屏苦笑。

------题外话------

春药事件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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