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了韩煜过后,我便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了,没想到五年不见,他什么都没变,除了脸皮,比以前厚多了。死活要我到他的玉器行去上班,我不去,他便以报恩之说要胁我,让我不得不妥胁。
当他的秘书真是太简单了,薪水也很高,让我都觉内疚,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工作吗?就是每天到玉器行里转转,看到中意的玉器,随手可以捞走的那种,连打字,接电话,排行程之类的秘书该做的事情都免了,成了真真正正一无是处的花瓶,而照韩煜个人的说法就是秘书只是挂排,只为他随时随地能够一抬头就看见我。
我当然是受宠若惊,但几天下来,我便开始觉得烦闷了,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算当花瓶,和他屋子里的玉器一比起来,也就逊色多了。
韩煜也看出来了我的烦燥,便专门为我买了一台电脑,里面安装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我见此又是感动莫名。
当然,韩煜这样名目张胆地宠着我,也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怨恨,毕竟在我没来之前,韩煜还算是公众人物,人人都有机会,但却因为我的出现,她们一致认为韩煜已经成了我的私有,全都把我看成了情敌。而最痛恨我的,竟不是玉器行的职员,而是当初心机深沉的小彤!韩煜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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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档的咖啡厅内,在厅内的一角坐着一名打扮时尚的女人,此女波浪型头发,娇俏的五官看来格外的细致。她用食指勾着咖啡杯,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这种无意识的魅力着实吸引了整个咖啡厅内不少男士的目光。只是女人却一点也没有自觉,像是在等人般,不时的皱皱眉头,抬腕看表。
当然,这完全是远距离观看,若是近距离,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
这时,从咖啡厅门口走进一位老妈妈级的人物,虽已经失去了年轻时代的白嫩肌肤,但走到哪一样引人注意,那就是她一身花蝴蝶衣物及脸上鲜艳的妆。
环视了四周,看到了要找的人,便踩着猫步走过去,年轻女人看见,随既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不耐,换上的是一张十分温和的笑脸。
“韩妈妈,您来啦!”年轻女人正是小彤,而她口中的韩妈妈自然就是韩煜的母亲了。
知道为什么年轻女人只能远距离观看了吗?因为年轻女人的妆容和老妈妈的妆容完全是同一个级别!时隔五年,竟无一改变!
“你等很久了吧?”韩母在小彤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脸上荡起慈母般的微笑。
“我也才刚到而已!”小彤谦虚地说,在韩母面前,哪能说真话呢?
“你又叫错了!”韩母伸出艳红食指点了点小彤的俏鼻,纠正道。
“韩妈妈,你别开我玩笑了,若是被煜哥哥听到,又得指责我了!”小彤委屈的说道。自己何尝不想把前面一个字去掉,奈何自己早已没有了喊妈妈的资格,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这权利了!
“你别提那个不孝子,这些年来回家的次数我用十根指头都能数过来!”一提到韩煜,韩母便是一肚子的气,自从韩母私下替韩煜办理了结婚证后,韩煜就把公司办公室改装成了住所,除非韩父电话韩煜回家,否则韩煜是宁死不回,偏偏韩父站在韩煜那边,五年下来,打电话的次数少得可怜,每每想到此,韩母就觉得格外的委屈,说话的声音拔尖,让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听到了。
“韩妈妈,您别怪煜哥哥,可能他是公司太忙走不开!”小彤说话安慰着韩母,可却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她在自欺欺人,就算韩煜公司再忙,也总有回家的时间,韩煜摆明了是根本不想回家。
“煜儿就是被你给宠坏的,想能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他怎么就不珍惜呢?”韩母说到伤心处,竟掉下泪来,可见韩母是真的很喜欢小彤的。
小彤见状,急忙抽出包包里的纸巾,替韩母擦着眼泪,她知道韩母只是一时伤心,如果呆会儿情绪好转过来,走出咖啡厅后,脸竟花了,好面子的她是怎么也受不了的。
“真是委屈你了!”韩母握住小彤替她擦泪的手,心疼地说道:“那混蛋竟然让你守了两年活寡。”泪流得更凶了!
小彤也是身形一顿,虽已是结了婚的女人,但与单身无异,在韩家生活了两年,韩煜竟一次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宁愿在外过着凄凉的生活,也不愿回家享受家的温暖。她曾试着与韩煜沟通,可韩煜竟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她更曾试着在韩煜的茶水里下药,可韩煜却打翻在地,想着两年的孤单日子,小彤也是流下了伤心泪。
“我的乖媳妇儿,你又哭什么呢?又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了?”韩母见小彤也跟着流泪,连忙止住哭泣,取过替自己擦眼泪的纸巾,转而替小彤擦。
小彤没答,但哀伤的脸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你放心,我这一辈子就只认你一个儿媳妇,别人要想跨入我韩家的门,我就死给他看。”韩母重重地说着,不停地发慰着哭泣的小彤。
“韩妈妈,不可能了,小彤已经没有福份再做您的儿媳妇了。”小彤哀切地说。
“怎么会不可能,虽然煜儿不回家,但他的事情我还是关注着呢。”
“那韩妈妈这几天可有去看过煜哥哥!”小彤的泪早已收回,却依旧佯装擦着眼泪,实际却偷偷瞄着韩母的反应。
“这几天有点事儿,还没来得及去看呢。”韩母回答,突觉不对劲,小彤这样问,莫非----“难道说有哪只狐狸精去勾引了我家煜儿!”
“煜哥哥一直都十分喜欢凌霄,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的。”小彤辩解道。却不知这是辩解异或是----
“你的意思是又是那个臭女人”韩母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对于我的大名,她可是铭记五内啊,怕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小彤不答,等于是默认了。
“那个女人还有脸来缠着煜儿,看我不去撕烂她的脸!”韩母‘嘭’地站了起来,也不和小彤打招呼,直冲冲地就出咖啡厅了。
因此,她没有见到,在她走后,年轻女人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