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皱眉沉默了一会,才又冷声问道:“她怎么回去?”
“大概是几位夫人听说了王妃要搬来萧云阁的事,心中有所嫉妒,所以才会……”薛城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的明确。
此时,轩辕绝脸上的神情已经不仅仅是暴怒了,还夹杂了绝对残缺的阴冷:“还有谁动手了?”
“只有大夫人!”薛城躬身答道。
轩辕绝责备的眼淡淡的落在了水痕的脸上,无声的叹气:“去叫大夫,另外让人把我的雪玉膏拿来。”
“是!”毫无异议的,薛城立刻领命离去。
屋子里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她无意开口,而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各坐一边,沉默的等待着。
好在薛城去的时间不长,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领了一个留着小须胡的男人进来了。
“王爷,胡大夫来了!”
“给她看看!”轩辕绝状似不在意的点头,闲适的坐着,关切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密切的注视的大夫的一举一动。
因为被检查的人是王妃,旁边还有两双近似监控的严厉眼神,胡大夫用了比想象中还要长的时间,在轩辕绝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收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怎么样?”薛城紧张的询问,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着,如果王妃的脸有事,他也就好日子到头了,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王妃没事,脸颊上的伤口虽大,但伤口都不深,只要小心处理,十日里不要碰水,我再开几贴补气补血的药,如此,不日便会痊愈的。”胡大夫扶着小羊须胡,笑的和善,也笑的轻松,说实话,当时看到伤口的时候,他还以为很严重,担心要是治不好,王爷会拿他开罪,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杞人忧天了。
同时松口气的还有薛城和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担心的轩辕绝。
那边薛城乐呵呵的送大夫出门了,这边轩辕绝拿着雪玉膏尴尬的站着,烦恼着该如何开口。
“给我吧!”知道他不好意思,她也没说什么,主动去拿他手里的玉瓶。
“不行!”他大喊,利索的躲过,又似泄愤一样的掀了瓶盖,抠了一大块透明的略带雪色的膏,粗手粗脚的抹在了她的伤口处。
好不容易处理干净已经开始结巴的伤口,在他的动作下又重新张了口,随着他的动作带动了一条粉红色的丝线。
“该死的!”他咒骂,着急加心疼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的生涩到几乎粗鲁,慢慢的粉红褪去,变成了大喜的红色,而他的额间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皱眉,先前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倔强的,她没有出声,隐忍的接受他的好意。
好不容易他擦完了药,彼此都已经是一身的狼狈,她的眉角,鼻头,额头,脸颊,甚至连脖子上都沾到了雪玉膏,而他的衣服的领口,袖口,胸口也满满都是濡湿的痕迹。空气中流窜着雪莲的淡香,莫名的和缓了她的疼痛,伤口处一片冰凉的触感,也打开了她紧皱的眉头。
她起身往内房走,可是他分明听见了,她经过他身边时,那一声轻轻的道谢,也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和着雪玉膏淡香的茉莉花香,奇异的,他竟好红了脸,那填满心头的满足,竟超过那激荡的性爱。
水痕一直在里面清理完自己身上的狼狈,这才拿了两本书,缓步走了出来,在看到客厅里突然多出来的皇甫淳和离圣南时,她略微的顿步,随后便又继续,在刚刚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管他们,摊了书便看,薛城利索的端上茶水,又退了出去,客厅里依旧是一片沉寂。
皇甫淳沉默的双眼紧盯着水痕,希翼的祈求;轩辕绝阴狠的双眼暴怒的看着皇甫淳,欲除之而后快的狠戾;离圣南则是戒备的看着轩辕绝,谨慎的担忧。
“咚咚……”
小满傻笑着一路小跑了进来,满满的兴奋在看到客厅里一样伟岸挺拔的三个男人,以及彼此之间相互绞着的视线时,很识相的将自己快要说出口的话,重新吞回了腹中。
“小满!”水痕淡笑着招手。
小满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却却的叫着:“主子!”
“把这钱给小刘送去,告诉他,如果可以,就多买几本吧。”
一锭沉甸甸的银块便落入了小满的手中。
“可是……”小满略微迟疑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最终沉默的离去。
“如果有话就说吧!”小满走后,她轻轻的合上了书,淡淡的眼神落在了皇甫淳的脸上。
“我……”想说的话,在彼此视线相接的时候,化为乌有,只能呆愣的看她。
轩辕绝冷笑,占有性的走过来将她整个人你都抱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膝头,一脸挑衅的看着皇甫淳,她略感不适的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沉默的看了一眼,随机安分的坐好,淡漠的看他们的暗潮汹涌。
“皇甫庄主,这里毕竟是本王和王妃居住的地方,还请自重!”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让离圣南皱了眉头,欲冲口而出的反驳在看到皇甫淳哀伤的眼神时变成了一种轻声的恳求。
“王妃,主子想单独跟你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