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泠悦不想和他多说,撂下话掐断电话,明白他会立即赶回来,可心里始终不安,怕浅邱晨担心,急的在房间踱步。
参加晚宴时,想过许多种相遇的场景,唯独未曾料到他会把自己囚禁。
这样霸道独裁的人,才是真正的他,以前为了股份耐着性子诱哄她,实在是难为他。
想到自己这些年沉浸在痛苦中,而他活的风生水起,身份地位更上一层楼,心底的恨意滋长,任由它侵蚀内心。
没过多久,殷封便到了,看着了无生气的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眼神复杂。
他承认对她很有感觉,别的女人于他来说就是白开水,这么多年,他尝试过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都找不到那份感觉,没有做下去的欲望。
就在他放弃她时,她却横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沸腾,想要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索欢,惩罚她,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克制。
若不是被她给激怒,也不会失去理智要了她,这对他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可已经强占了她,却又不想她再次消失不见,才会把她关在房间里。
“浅邱晨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沉默许久,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浅泠悦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许久才凝聚,讽刺的说道:“哦?我身上还有东西能入你的眼,让我猜猜是什么?是美容会所吧,这次是为了你母亲?”
他真是大言不惭,邱晨能给的他能给?
邱晨给她的是尊严,是温暖,是爱。
而他只会狠狠剥掉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让她从光明堕落到黑暗,变成见不得光的小丑。
“浅泠悦,除了你这破败的身子让我有感觉,其他,你还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冷厉眼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懊恼。原本好好详谈的话,被她激怒成难以入耳的话。
她的心早在五年前便痛的麻木,听到他这难堪的话,心没由来的抽痛。
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服,低垂着头埋在膝盖里,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等胸口那一瞬闷痛缓和后,才深呼吸抬起头。
“很抱歉,我现在的金主是晨,你对我的身子再感兴趣,也该问过他,这是规则,不是么?”疲惫的半遮眼睫,掩下眼底的情绪,半晌睁开,一片清明。清冷的说道:“晨还在等我呢,离开这么久,他会担心,没事我先走了。”
“这么急着走是怕他收回现在你拥有的一切?”难以置信当初一心只有他的女人,如今真的没有他的位置,换成了别的男人。
“你放心,这些依旧在我名下,如果想要收回,还得请殷总支招,教他用那些招数从我手里拿走。”现在才看清这男人的嘴脸,仿佛全世界的人心里眼里有的只是权势,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殷封看着擦身而过的女人,快速的扣着她的手腕,这才看清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臂绯红,蜕了一层皮,点点褐色刺痛他的眼。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眼睛猩红的低吼,怒火中烧的他没有理会心底的异样情绪,唯一的念头是这女人胆敢嫌弃他。
“如你所想,我嫌你脏!”冷艳的脸上露出浅笑,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他这副错愕的表情,心里有些痛快。
不难想到他这么倨傲的人肯定会认为没有嫌弃她浅泠悦,就是天大的恩赐,未曾想她会嫌弃他肮脏。
“浅泠悦,很好,你的确变了,胆子变大了,再如何变,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松开她的手,阴冷的一笑,他不急,来日方长。只要在他的地盘,她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浅泠悦冷冷的瞥了眼,便快速的离开,她不想和这病态的男人待下去,一秒都不能容忍。可她也明白,即使不能也要面对他。
想到远在加拿大等她的人,心里阵阵刺痛。对殷封的恨更甚,却也不得不接近他!
*
殷封看着纤细的身影离开,一道薄薄的门扉阻隔了他的视线。
想要她的欲望比以前更加的浓烈,可也不得不放手,他不希望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动手,再次把她逼离他的身边。
卫瑾曾经问过他,对浅泠悦是爱么?
爱?这东西说不上,还差了一点感觉,但是痴迷她的身子,让他恨不得此生沉沦不醒。
同时明白苏家是她心中的死结,若他和她的继姐苏楚楚订婚,那么这辈子都无法再得到她。
此刻的他忘了,苏楚楚是次要,他才是赋予浅泠悦一切的痛苦、磨难的始作俑者,就算没有苏楚楚,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而局面早在浅泠悦的归来打破,不再被他掌控!
掏出手机拨给助手,冷冽的说道:“订婚宴取消,给苏家补偿。”
“老大,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苏冷颜回来了?”陈维从散宴得知浅泠悦回来,便感觉不妙,心情忐忑的等着老大的电话。就在他以为不会打了,结果倒好,来了。
“这些你不用管,照吩咐去做。”眼一沉,单手熟练的掏出一支烟点燃。
陈维心一沉,就知道坏事了,没否认就是真的。
“老大,这件事你自己来处理,老夫人那里来消息,苏楚楚怀孕了。”如果这关头他去插一脚,老夫人不得杀了他?浅泠悦也不会好过!
殷封利落的挂断电话,唇角露出讥笑,把玩着手机,站在浅泠悦之前所在的位置,俯视青州市风景,深邃的眼眸透着凌厉。
怀孕?
怀的真巧,苏楚楚,若是你知道浅泠悦便是苏冷颜,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