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侧着身子,手肘撑在吧台上,单手执杯晃着里面的冰块叮当作响。蹙着眉头,仿若在沉思,随后歪着头神情散漫的说道:“你想多了,跟他的关系是你能比拟的么?傻子才为你和他闹翻呢!”
浅泠悦面色冷清,对他的话信了三分,他们的关系那么铁,怎么会因为她闹矛盾?想想就觉得可笑。
“你是他们几人中最不正经的人,同样,心思也是最深的,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要结果。”让他把文件转送给殷封只不过是为了试探,若他真的有心,定能发现里面的问题。
卫瑾抿唇看着浅泠悦手腕的手镯,兴许是醉意垄上心头,抓着她的手腕,滚烫的拇指摩挲着淡红色的疤痕,心不在焉的说道:“很痛吧!”
他不敢想象当初那样惹眼高傲,如火一般明媚的女人,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恍惚间,还能看到她当初穿着火红色的旗袍,妖娆张扬的走来,抱着他的臂膀撒娇。仰着明媚的脸蛋,那清澈的眼里能看到她对未来的憧憬。“小瑾,妈妈不在了,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你会帮我从那两贱人手上抢回属于我的公司吧!”
而他呢?
他却神色凝重的扳开她的手,把她带到殷封他最好的兄弟面前,让他替代自己帮助她,却不想,这一推,命运的齿轮脱离了轨道。
浅泠悦把他的手甩开,脸色一冷,指着胸口说道:“没有哪里及得上这里的痛!”
卫瑾一改之前的散漫不羁,眼底蓄满伤痛,喃喃的低声道:“悦儿,对自己好点,当初都是我一手造成,无法再回到过去弥补。我知道我们再不能回到从前,我只求你…求你放过自己,别活的太痛苦。”也不要排斥我的靠近。最后一句话卫瑾卡在喉咙,嘴张了张,始终无法说出口。
她没有驱赶他,愿意和他坐下来聊天,足够了!还能奢求什么?
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水晶杯,她不知道当初他有参与多少,也不想知道,因为她害怕知道后,真相会颠覆她这些年支撑她活下来的执念,没有勇气面对青州市的一切。
她不恨卫瑾,说到底只是因为在乎他,无法接受当初视为亲人的他和那男人关系深厚,很难不迁怒于他。
“卫瑾,我身体经过那次的折腾,落下了病根,没有多少时间留在青州,你若真的念着过去,就不要把这些告诉殷封。”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能分散一个人的注意力是再好不过,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她的亲人。
“什么病?要不要安排熟人帮你治疗?”心一慌,急切的说道:“你不要着急,那些事情交给我就好,当年你妈妈的车祸,我已经在调查了,找到当初的鉴定,都是作假的,只要联系接手案子的人,就能弄明白了。”
浅泠悦手一顿,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这是到青州以来除邱晨以外,第一次笑的出自内心。
“最懂我的依旧还是你!”
“是我看了你的资料。”卫瑾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看到她真心的笑容,笼罩他的沉郁消散,却也没忘记之前的问题。“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心理上的问题,一直在接受心理医生治疗,不能间隔太久。”
闻言,卫瑾松了口气的同时暗自留了个心思,点了点头,拿起公文包,拉着她的手起来。“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浅泠悦也不矫情,夜色已深,她喝了不少酒,有人送也不错。
这一夜,梗在两人之间的芥蒂仿佛消失,又恢复以前亲厚的关系,在车上有说有笑的聊着过去的糗事。
卫瑾把车停在她楼下,嘴角的笑意加深,有些意犹未尽,看着她解开安全带下车,挥手道别。
浅泠悦点头,来不及说什么,只见他利落的倒车,踩油门加速一溜烟的离开,转眼间,远远的只看到模糊的车屁股。
深深的吁一口气,还没转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着向后倒去。
“啊——”
“舍不得他?”阴森的话带着瘆人的寒气,不顾她的挣扎,拖到车上,把车门反锁。
浅泠悦死死的瞪着他,闻着车里浓郁的酒味,嫌恶的捂着鼻子,反身把车窗打开透气。
“你真有能耐,不但勾引浅邱晨,还迷惑卫瑾为你和我反目,我倒是小瞧了你。”浑身散发着怒气,冷厉的扫向浅泠悦玲珑有致的身段,伸手粗暴的掐着她的脖子拉近贴着他,揽着她的腰就要吻下去。
浅泠悦经过上次有了防备,扭头躲过,抬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印在那俊逸的脸上。
心里丝毫不解气,当她浅泠悦是婊、子?想上就上?他不嫌恶心,她还嫌脏!
“殷封,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知道想让他开锁是没门,探过身子打算自己开锁,却没想到殷封顺势把她整个抱进怀里,狠狠的在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辗转吸允,留下一枚印记。
“你逃不掉的,难道卫瑾没告诉你,只要你在青州一天,我殷封就要定你!”冷峻的脸上透着势在必得的坚毅,她的身体让他食髓知味,从那天后,无时不想着要她。
浅泠悦看清他眼底灼热的欲望,心一沉,知道这男人发情了。冷着脸讥诮道:“殷总这样的身份,走到那里都有女人趋之若鹜,何必对我纠缠不忘?”
殷封毫不在意,抱着她反身压在座椅上,把椅背放低,贴着她耳背呵气,“别墅有人?”
浅泠悦不说话,使劲的想要挣脱被他扣着的手腕,脚下不停歇的踢蹬,可无论如何都伤不到这男人分毫,气的双颊通红,暗自咬牙饮恨。
“你不说没关系,我不介意…车震!”殷封口气恶劣,为了证明所言不假,粗鲁撕掉她的上衣,俯身啃咬着她的脖子,双手不安份的在后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