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豪没关进去今天,就开庭审判,证据确凿,被判死缓。
当天便传出苏正豪在狱中自杀,抢救及时,救回了一条命,可却瘫痪在床,医生检测受刺激导致脑溢血,才会至他下半身瘫痪。
生活不能自理,浑身散发腐臭味,和他住在一起‘照顾’他的人,被另外看押,只剩他一个人,时常受浅泠悦雇来的看护欺负。
一大勺冒热气的粥塞进他变歪的嘴里,烫得苏正豪呜呜叫,粥水顺着嘴角流下去,脏了一个礼拜换一次的床单。
“啪!”看护脸色铁青的扇了一巴掌,骂骂咧咧的吼道:“老不死的,叫唤啥叫唤?爱吃不吃,饿不死你。”碗一摔,便出门了。
可没过一会儿,看护拉着脸进来,拿着一个大大的铁夹子扳开他的嘴夹开,把粥往里倒,呛的苏正豪浑身抽搐,夹子掉在地上,看护有所准备,拿着一个漏斗噻他嘴里,用手死死的捂住,一手拿碗朝里倒满。
“噎死你,省得你少做孽。”想到之前接到雇主的电话,那头冷冷的说不管怎么来都行,就是不许弄死他,这下那点顾虑消散了,看整不死他。
站在外面隔着铁门看着里面一切的浅泠悦,勾唇冷笑,求死还不简单,我偏不让你死的痛快。
看到他越痛苦,她越痛快。想到那下落未明的吴燕虹,眼神一暗,不用多久,我会送她来和你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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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便看到等候在办公室里的苏楚楚,脚步一滞,她怎么会在这?质疑的目光看向助理,苏楚楚是拒绝接待的人。
“浅总,她是大老板请来的清洁工。”助理跟在浅泠悦身边小半年了,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故意加重‘清洁工’这几个字。
果然,神色倨傲的苏楚楚听到这,脸色大变,紧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助理。“你出去,我和她有话要说。”
助理微微不悦,你还以为是苏家小姐呢,嚣张什么劲?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候着,等着浅泠悦的指示。
浅泠悦皱着眉,微微颔首,看着助理带上门离开。淡漠的扫了眼穿着靓丽的苏楚楚,讥诮道:“我这清洁工的形象也提升了么?还是待遇太好?”
苏楚楚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白牙,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脸,想伸手撕烂,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强压下心头恨意。
“浅泠悦,你真无情,那是你亲爸爸,也下的了手弄得他生不如死。”眼底满是讽刺,得意的在沙发上坐下。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太仁慈?若是你心疼他,我不介意把你一起送进去,别忘了我手中的资料。”浅泠悦懒得理会她,径自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整理这半个月堆积的工作,赫然发现浅邱晨已经做完,甚至做了标记注解。
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心里因着苏正豪笼罩的阴霾散去,端起桌上备好的温牛奶喝了口,才看到从沙发上走来的苏楚楚。
“你别欺人太甚!”苏楚楚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咬牙切齿的喊道。
看到这样风生水起的她,眼底的妒火更甚,拿起桌上的资料丢在地上,不满意的踩了几脚,狰狞的说道:“我不信你一直活的这么如鱼得水,浅泠悦,为什么你还要活着,死了该多好,我就不用忍受屈辱给你打工,还是做个清洁工。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很解气?”
浅泠悦漫不经心的啜饮牛奶,眼角余光看着赤眼发狂的苏楚楚,暗叹:都落得这个下场,还不知道收敛避着她,偏偏还找上门挑衅,不知是傻呢,还是疯了?
“嗯,你说的不错,看到你这样我确实痛快,但是还不解气,这样怎么能够呢?至少你也要比苏正豪惨,我才会彻底开心。如果你甘愿委身到这儿做清洁工是为了爬上浅邱晨的床,我奉劝你赶紧回去。”浅泠悦沉静如水,眼底无波无澜,并没有因为苏楚楚的一番话动怒。
因为,身体是自己,为了这些渣渣气坏了,着实可惜了。
可这却是更能打击苏楚楚的武器,她宁愿你失态和她对骂,甚至动手,也不要衣服无所谓的神色,就像她是个小丑,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你害怕了?别说什么浅邱晨是你哥哥,这个我不信,要钱秋水真的是浅氏千金,苏正豪还会蠢的和吴燕虹那贱人厮混?即使知道你不是他女儿,也当宝捧在手心。我是没钱没地位,可我脑子还没坏。”苏楚楚阴冷的笑出声,以为这样就可以给浅泠悦遮丑?做梦!只要她活着一天,浅泠悦休想安宁。
“我什么没说,只是要提醒你,别做无谓的工作,浅邱晨有自己的事,不会来remodeling,在这儿守株待兔不管用。”浅泠悦很好心的提醒,因为她今天来取悦她了,莫名的。或许真像她说的那样,看到她落魄,狗急跳墙,她心里就变态的舒坦。
苏楚楚一愣,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紧紧的扣着桌面,脸色微变,看不得她这么得意,把后来改变主意不打算说的话说出口:“我来不是找浅邱晨,是来告诉你殷封已经拿走你那小野种的头发,在做亲子鉴定,我看你们两两相争,是握手言和,还是两败俱伤。”
浅泠悦一怔,冷冷的抬眼,锐利的望着苏楚楚瞄着眼线的杏眼,仿佛想看出这话的真假,最后心里有些不确定,她唯一的软肋就是孩子,若是殷封知道,那么一定要尽早把孩子送到加拿大。
“你放心,即使我倒下,也会在这之前把你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冷凝一笑,眼底闪过嗜血,就算耗尽所有,那些负她的人,一个也休想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