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的身体肩宽腰窄,肤白而精美,双腿笔直而修长,肌肉发达而不显肥胖,是雕刻家手中最完美的手笔,不管是线条方面,还是比例方面,都达到了绝对的标准。
妖孽,这纯粹就是专来人间勾魂的妖孽!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飞儿的眼睛都不会眨了,好不容易动了一下眸,她赶紧转身,把持不住地闭眼,吞了两口口水,她戴着戒指的食指放在口中咬住,愁得皱眉。
“苏三,洗澡。”金柯拉住上官飞儿的衣服,还摇了摇。
“你信不信,再勾引我,我就吃了你。”上官飞儿睨视过去,凶他一句,又转过头来。
金柯不知道那所谓的“吃了你”是什么意思,怕得罪上官飞儿地站着不敢动。
上官飞儿真是败给他了,愤怒地掐了自己一把,厚着脸皮指导金柯下水。
只有两岁智商的孩子会洗澡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上官飞儿又烦恼地给他洗,暗中苦道:“神啊,你干嘛要惩罚我?我不过是打了他一棒,还是他先惹我的呀……”
给金柯搓啊搓,好不容易把上身洗完了,轮到下身时,上官飞儿帕子一丢,叫金柯自己洗,金柯似是学到了一些,笔直修长的腿夸张地自水中举高,那模样硬是叫上官飞儿哭笑不得。
上官飞儿歪开头,随便金柯如何嬉戏,听着金柯拍打水的声音,她猛的觉悟过来,她为何要叫金柯洗澡?金柯不就是让人摸了两下嘛,有何稀奇的?
这想法在心中闪过,她就愁闷得不行,金柯让人摸了,她就那般介意,她这是要干嘛?是想要金柯保持清白的身子吗?可是,金柯保持了清白的身子又与她何干?
拍了拍额头,她懊恼得直直买一块豆腐来撞死。
耽误了不少时间,金柯终于洗好。从水中出来,他湿漉漉的爪子拽住上官飞儿的衣衫,摇晃着要让上官飞儿为他穿衣。
对于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上官飞儿不忍心谩骂地自责着自己那一棒打下去的后果,一边给金柯擦拭身上的水珠,她下手不重,金柯痒得“咯咯”直笑。上官飞儿不耐烦地加重了力气,不小心碰到金柯的某物,金柯不知怎么的,男性雄风就抖了出来。
上官飞儿不小心看到那一柱擎天的姿势,眼睛瞪如铜铃,目光向上,看了看金柯茫然不知所措的脸色,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压抑住胸中火气,三下五除二地给金柯穿上衣服。
她想把金柯吃了,可以不?
看着那一袭暗红衣衫装饰下的金柯修长的身形,上官飞儿忍无可忍地冒出了邪恶的念头,好在她终是忍住了,金柯现在只能算是“小孩”,她那猥亵的手段用到金柯身上,过后她都会骂自己的。
金柯两夜未睡,接下来她给金柯处理了一下后脑勺的伤口,就把金柯哄上床,口干舌燥地讲了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终于让金柯闭眼。以为她可以下床去偷一会闲了,要走时发现金柯把她的手腕抓得死紧。
上官飞儿愣着看了几眼金柯修长如玉般令人嫉妒的手指,再伸出自己的手与之对比,一看之下,她那胖嘟嘟的手顿时让她想拿去回炉重造。
心中腹诽了几句,她又翻白眼地对自己说:我要减肥,我要减肥……
郁闷过后,她搬开金柯的手指,想把自己的手腕拿出来,哪知金柯睡梦中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也像钳子一样禁锢着,令她根本抽不出来。
金柯找了她两日两夜,期间肯定身心都受到了打击,所以,即便睡着,金柯也绝不放手,这不是他两岁的智商能够坚持得住的,而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
无奈之下,上官飞儿只好在金柯的旁边躺下。
对于金柯的伤势,她检查时考虑过,那一棒打下去之后,金柯的头部有血块压迫神经,之后才出现了弱智的状态。金柯不是先天性的弱智,等医治好了,他自然会恢复状态。
不过,金柯恢复后的状态,她有两个考虑,一是金柯记起了以前的事,忘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二是金柯所有的事都记得。
但以她行医的经验来说,金柯发生第一种可能的几率比较大,有些东西不需要太多的科学依据,临床试验就可以证明。
想着金柯好了后会忘记现在,上官飞儿苦恼地皱着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金柯俊美的脸,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与金柯保持距离,否则金柯的记忆回到他被打的那一天,少不得要报复她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金柯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上官飞儿饿得肚子咕咕叫,手腕还在金柯手中握住,她又开始使劲地抽,抽得手腕都痛了,还是没抽出来。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权当是减肥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金柯总算醒了,睁开眼睛就撞入一双怒火冲天的眸中里。他愣了愣,伸手去抚摸上官飞儿胖嘟嘟的脸,像是在讨好上官飞儿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放手。”上官飞儿哭笑不得地嗤他一声,示意金柯看。
“苏三……”金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与上官飞儿一起起床洗漱。
饭罢,上官飞儿考虑下,觉得金柯的症状必须得到及时的医治,否则金柯这辈子就算是毁了。于是,她愁容满面地走在前面,金柯欢天喜地地走在后面,二人出门去卖了一副银针和一些药材,又回到客栈。
熬药的事交给小二,上官飞儿则要金柯坐在凳子上,给金柯扎针。
她扎针的技术是给江爷爷学的,名师出高徒,江爷爷的医术高明,她的医术也是不差,甚至还有青出于蓝之势。她深知钱的重要性,所以当时努力的学习为的是赚钱,而按江爷爷的说法是,医者父母心,学医就是要救死扶伤的。若是江爷爷泉下有知,知道他的高徒苏三是这个德性,八成要跳出来再气死。
金柯的耐心不强,上官飞儿要他坐着不动,才一会的工夫,他就不安分了,甚至还又去摸上官飞儿。
上官飞儿吓得往后一跳,差点扎错位置,脑袋上的穴位都异常重要,稍有不慎,那就有性命之危。上官飞儿口中埋怨着金柯,不敢再跳开了。
扎了针,要等一刻钟才能拔下,这段时间上官飞儿尽量去安抚金柯,还牺牲了色相,让金柯挤捏她的脸,暗想就当是给脸运动减肥了,但她的极限也仅在于此,金柯想摸她的胸,她一定想办法阻拦。
将银针从金柯的头上拔下,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是,紧跟着又苦闷起来,金柯的症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每天都要扎针,若是她每天都要受这种折磨,那她要疯的。
小二送来了药,金柯尝了一口,伸着舌头苦喊,上官飞儿忘了买几颗蜜枣哄他,费了天大的劲才让金柯喝下。
瞧着金柯那欠扁的样,她拳头紧捏,心中凶道:“你若是我的儿子,我保证扁你一顿。”
在客栈住了一段时间,在金柯自己玩乐时,她便开始思考生计,住在客栈不是长久之策,开销大,还不方便,那么她得想想办法把金柯弄去楚府了。楚府再怎么不好,那好歹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在非洲混过几年,深深的知道无家可归的痛苦,那样漂泊流浪、孤苦无依的生活,她不想再尝试,所以在没有下一个去处之前,她不会轻易的决定离开什么地方。
从金柯的身上看到她那时的影子,无形中她就想关心金柯,虽然金柯好了后,有可能把她忘记。
余光中忽然看到金柯在撕着什么玩,她眼睛一睁,跳过去伸手阻拦,“柯柯,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