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误会了,阿瞒没这么想。”阿瞒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赶紧否认。
上官飞儿在金柯的搀扶下坐上桌,捉狭道:“其实,偶尔玩玩断袖也不错啊!阿瞒也可以试试呢。”
“咳咳咳。”阿瞒嘴角一抽,一个不慎又被上官飞儿的言语呛到。
在厨房的另一侧烧火熬姜水的青儿听言,好笑而又讶异地看向上官飞儿,目中有着探究,她印象中的上官飞儿就是脾气暴躁了一些,总还算是规规矩矩地做人,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说话啊?
担心上官飞儿是因为被楚少龙休了后,性情发生变化,她心中黯然叹了一气。
饭桌上,上官飞儿喝了青儿熬的浓浓的姜水,吃了几口菜,稍有些精神了,就给几人说起她在森林中的事,还浓重地介绍了她新发现的美味食物——蘑菇和香菇。
王阿婆和青儿都不知道那是能吃的,兴致高涨之时,还把上官飞儿带来的蘑菇拿过来细细观瞧,亏她二人之前还以为是上官飞儿采来的奇怪草药。
说起其他的草药是为青儿采的,青儿知道上官飞儿是什么意思,神色就暗淡了下去,不想提及她腹中胎儿之事。
王阿婆和青儿收拾了饭桌,上官飞儿就叫金柯拿来笔墨纸砚,给阿瞒把过脉,开出一张药单,顺便也给自己写了一张。
放下毛笔,上官飞儿欣赏一下自己写出的还算认得的毛笔字,道:“柯柯,你明日去一趟城里,按这药方抓几服药。”
“什么?”金柯不情愿地看了阿瞒一眼,“三儿,你个没良心的,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他买药吧?”显然很是排斥阿瞒。
上官飞儿愣着瞧他一眼,醒悟过来,“阿瞒是病人,你不用计较那么多的。再说了,你去抓药,还同时给我抓呢,难道你不愿意给我抓药吗?”
“不是。”金柯苦恼地否认,为上官飞儿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为阿瞒的话……
上官飞儿将药方递给金柯,道:“柯柯,你就不要计较了嘛,回来我便给你一个惊喜。”
“当真?”怀着好奇,金柯接过了上官飞儿的药方。
“你们相处得真是融洽。”阿瞒在旁边看着,羡慕地道。
上官飞儿把注意力转到阿瞒身上,犀利的眼眸把阿瞒看了个遍,在阿瞒窘迫得相当不自在时,她令人想撞墙地问道:“阿瞒,你有钱吗?”
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吃亏的,她给金柯还收生活费呢,何况是阿瞒。
阿瞒错愕地看着上官飞儿,摇头道:“没有。”
“没有?”上官飞儿睁大眼睛,审视阿瞒,从衣着上,以及气质与谈吐上,阿瞒至少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否则就是皇亲国戚,要说他没钱,谁信?
阿瞒嘴角一抽,这一刻像是赤裸裸地坐在上官飞儿面前一样,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金柯半握拳挡住嘴巴,别开脸轻笑。
“那我岂不亏了?”上官飞儿不敢相信地哭丧着脸。
“这个可行?”阿瞒赶紧递上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上官飞儿没有任何迟疑地接在手中,看了看那块玉清澈剔透的质地,道:“这玉太贵重了,我拿了这玉,还得给你找钱呢。”
在厨房一角洗碗的王阿婆和青儿听言,无不抿嘴偷乐。
“不用了。”阿瞒挡住上官飞儿的手,“苏三若是瞧得上,那就送给你了。”
“我们苏三才不需要你的玉。”金柯当场就不答应了,男人给女人赠送玉佩,很容易让人想歪的。
上官飞儿睨视金柯一眼,把玉还给阿瞒,轻声道:“阿瞒,你还是收下吧,柯柯脾气不好,他会发火的。”
阿瞒拿着玉,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上官飞儿和金柯,再一次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上官飞儿和金柯的关系非同一般。
“对了,阿瞒,你是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在森林里呢?”几天来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上官飞儿终于问了出来。
不想说谎,阿瞒苦涩地牵了下唇,不回答,目光瞥向了别处。
“一会你就去之前的房间住吧。”上官飞儿知道阿瞒定是有难言之隐,当下也不再追问,凝神想了下,目光转到金柯身上。
“柯柯,明日你去城里,顺便问问杨虎牌匾的事做得怎样了?我想尽快把公司开起来。要不这样,你找个人把药送回来,你在那边指挥指挥,有很多东西要买,也要招几个人手才行。”
说起开公司的事,上官飞儿脸上的神色与平时几乎两样。阿瞒看着,纳闷不已。
“哎,那样我岂不要在城里呆几天了?”金柯又不乐意了。
上官飞儿瞧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就坏坏地勾起唇角,“矮油,柯柯,又不是要你一直住在城里。那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句话,满室傻眼。
金柯俊脸一热,气得磨牙,好在他现在与上官飞儿相处得久了,脸皮也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则焉能不夺门而逃?
上官飞儿成功地戏谑了金柯,揉揉太阳穴,起身出门。让阿瞒去住她的房间,那么她也该考虑她去哪里住了。
始终男女有别,她不想与金柯同处一室;去王阿婆和青儿的房间,三人一起住又太挤了。
站在院子里,她的眼睛看着前院,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主意打定,她便只身往前院去,然而走了几步,她又转回来,推开金柯的房门,道:“柯柯,我去找楚婷婷,和她一起住。”
怕金柯又四处找她,她只得给金柯汇报行踪了。而她之所以选择去找楚婷婷,乃是楚婷婷和这身体的前任主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干嘛找她,你和我住一起不就好了吗?”刚进屋的金柯立即转过来,上官飞儿要到前院去,他居然的不乐意。
“拜托,柯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让人误解的。”上官飞儿头疼地解释。
“三儿。”金柯一脸的错愕,他之前好像还没注意到他和上官飞儿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之处,凤眸盯着上官飞儿,他想了想,道:“三儿,那你嫁给柯柯不就好了?”
“又来了。”上官飞儿一拍额头,给金柯说了一声“晚安”,就赶紧跑人。
“三儿……”金柯在后面喊,无可奈何地望着上官飞儿离去。
从后院到前院约摸二百来米的距离,上官飞儿开跑时,还没觉得有何艰难,到了前院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倒地的冲动。她的感冒没好,又没有药物医治,在没有得到充足睡眠的情况下,自然越来越严重。
她知道楚婷婷的住处,看到楚婷婷屋内的灯光还在亮着,她于是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站在门口等了一瞬,不见楚婷婷前来开门。
咚咚咚。
再敲,还是不见楚婷婷来开门。
“婷婷,婷婷。”觉得楚婷婷不是一个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上官飞儿思虑了一下,就出口喊。
她的喊声不小,料想楚婷婷就算是睡着了,也应该听得到,可她就是没见楚婷婷来开门。
“奇怪了,睡得这么沉吗?”上官飞儿自语着,伸手去推楚婷婷的房门,发现房门紧闭,用力推,还是推不开。
她退后扫了两眼周边,走到房屋的另一侧,推开楚婷婷的窗子。
“啊!”
上官飞儿投目看向屋内,顿时被入目的景象吓得一跳,房屋正中,穿着粉绿衣裙的楚婷婷以三儿尺白绫吊在房梁上。不知吊了多久,她双眸紧闭,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