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瞬,还是不响。
这会,不仅前方的银衣杀手纳闷,就连金柯和阿瞒也是纳闷了,她在干嘛?
“没天理啊!”上官飞儿嘟囔着,拿出最后一枚手榴弹,又拉弦丢出去。
以为她这是小孩的把戏,前方的黑衣人瞪着她,一齐都懒得避让了。
哪知,“砰”,地面立即爆炸开来,震动了地面,惊走了鸦雀无数。
爆炸成功,上官飞儿反身就将金柯和阿瞒推倒,自己也同时往下扑去。阿瞒倒下时,伸出去的手带了他旁边的侍卫一下,于是,那侍卫也一并倒下。
“砰砰砰”!
有了那一枚炸弹的成功,飞射出来的火星便将其余几颗哑弹点燃,使其连续爆炸。可怜那五个银衣杀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相当可悲地去阎王殿报道了。
几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眸朝之前银衣杀手站立的地方一看,哪里还有银衣杀手?全是残肢断腿。
上官飞儿恶寒地别开眼,庆幸地拍胸脯,“爷爷的,幸好有一枚成功了,否则我岂不是很自卑啊!看来以后得多多研究研究了。”
“好厉害,那是什么东西?”阿瞒眸光流转,惊愕地问。
“不成功的废品,懒得给你说。”上官飞儿不高兴地耷拉着脸,她从来没出过这么糗的事。
“三儿,你没事吧?”金柯起身就询问,上官飞儿压在他的身上,他没事是理所当然,上官飞儿就不敢肯定了。
“没事。”上官飞儿摇头,心中想的还是她研发的手榴弹失败的原因。
马上就天黑了,这里一片狼藉,几人当即走出森林。至于那些银衣杀手的尸体,林中夜间常有野兽出没,想必会有野兽来为他们收尸的。
“三儿,阿瞒该走了。”
身份已经暴露,阿瞒在楚家村是呆不下去了。出了森林,来到那片稍微平坦的草地上,他就给上官飞儿道别,否则他的存在不知要给上官飞儿带来多少危害。
“好。”
上官飞儿淡然回应,没有出言劝阿瞒留下,阿瞒的身份特殊,早晚都得回到他的位置上去,或许他这特殊的身份致使他在朝廷的风波中永远都无法置身事外。
“三儿,你不怕杀人吗?”明明该走了,阿瞒又问,站在上官飞儿的前方,他心中满是不舍。
“我不喜欢杀人,但我更不喜欢被人杀。”上官飞儿巧妙地回,说的是实话,她从小的生活造就了现在的她,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改变了。
“那很好。”望着上官飞儿,阿瞒迷人的桃花眼中又漫上了一如上官飞儿见到他时的伤感,很令人心疼。
“你,是想要一个离别的拥抱吗?”上官飞儿看出了他迟迟不走的意思,微笑问道。
金柯一听上官飞儿说起这“离别的拥抱”,当场就不爽了,他斜眯了上官飞儿一眼,暗骂上官飞儿多事。
阿瞒不答,唇角凄然地扯了一下,而他心中不得不佩服上官飞儿察言观色之准。
上官飞儿也不扭捏,两步上去轻然抱住阿瞒,只是礼节性的拥抱,并无其他任何意思。
“阿瞒,一定要保重,希望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
“嗯,好。”阿瞒鼻头酸楚,语声哽咽。上官飞儿触及到了他的身体,他胸中激情涌动,抑制不住地搂紧上官飞儿,深深的不舍表现了出来。
金柯在一旁看着,秋水凤眸冒出怒火,表示表示意思就行了,这么激烈的拥抱,很容易就让人想歪了。
“阿瞒,若是太累,那就不要强迫自己,天大地大,还怕找不到容身之地吗?”上官飞儿拍拍阿瞒的背,往后退开一步。
“嗯,好。”阿瞒薄唇开启,吐出两字,忧伤的眸子看着上官飞儿,几多苦涩盘绕在心头。
“切!”上官飞儿开朗地一咧嘴,粉拳击在阿瞒的胸上,笑道:“开心点嘛,你又像宁采臣了哦!”
阿瞒难得地笑笑,上前又将上官飞儿搂在怀中,趁上官飞儿不注意,他手中的玉佩悄然放进上官飞儿斜挎在肩上的小包里,同时道:“苏三,你要注意了,金柯绝非池中之物。”
放开上官飞儿,有很多话他咽了下去,单是双目凝视金柯一眼,又把注意力转到上官飞儿身上。
“我知道。”上官飞儿自怀中拿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将其放到阿瞒手中,“阿瞒,出门在外,没钱是不行的哦!”
“我怎能拿你的钱啊?”阿瞒想要拒绝。
“借给你的,记住了,你又欠我……”上官飞儿思考着。
“三千五百两……黄金。”阿瞒给她补充。
“呵呵!”上官飞儿乐得一笑,“那是你说的哦!”
“嗯。”阿瞒郑重地点头,拍拍上官飞儿的肩,终于收下上官飞儿的银票,与他的侍卫离去。
前行了五十米,那侍卫突然发出一声口哨,紧接着林中奔出了两匹马,二人上了马身,绝尘而去。
上官飞儿望着阿瞒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人看着他的背影也感觉伤感?
人影已经模糊了,上官飞儿伸手进小包中摸了摸阿瞒放进去的玉佩,心中又是叹息,她之前就察觉了阿瞒的动作,只是不说而已,或许她与阿瞒的相识,就只有这块玉佩作证了。
“三儿。”金柯不满上官飞儿舍不得阿瞒离去的忧伤,大喊了一声,恼火道:“已经说了,以后不可以对别的男人动心。”
上官飞儿转过眸来,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就收敛了所有情绪,“那柯柯以后要对我好哦!”
“嗯。”金柯点头,心中火气总算散去了一些。
“我要住大房子。”上官飞儿开始提条件。
“已经有了。”
“我要金山银山。”上官飞儿得寸进尺。
“以后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
“我要柯柯远离别的女人。”
“这个好办。”
“我要柯柯别妨碍我养美男。”
“这个绝对办不到。”金柯冒火地吼,任何时候上官飞儿都那么欠扁。
“哈哈哈!”成功地戏弄了金柯,上官飞儿肆意大笑,发觉金柯要抓她,她赶紧机灵地往回家的路跑。
“别跑。”金柯即时追上去。
森林中,在周围了无人迹之时,一个被剑刺伤呈假死状态的银衣杀手慢慢地爬起来,听见林中深处的狼叫,他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
今日不慎留下了一个活口,于是,多日后,江湖上便传出了巫山童老的门徒下山作乱之事。
巫山童老是一个管教门徒相当严的怪人,那江湖传言到了她的耳中,她就不依不饶地训斥门下弟子,一个个地追问是谁偷偷下山惹了祸,结果查无所获。
怀疑是山下有人冒充她的门人,她忍无可忍地派门徒下山查证,命其将人带到巫山来给她亲眼瞧瞧。
她有意要将她的掌门之位传给门下唯一的男弟子沐清歌,是以,此番下山查案之任务,她便将其交给沐清歌,并叫沐清歌的四个师姐一起去配合沐清歌行动,算是考验沐清歌的能力。
当然,这是后话。
这厢,上官飞儿回到家,晚饭后,与金柯一起进了金柯的房间,讨论了一番有关公司的后续发展,她闲下来,就又开始想阿瞒的事了。
“柯柯,你说阿瞒如今被人追杀,会不会是那皇后所为?”坐在桌边,上官飞儿靠着背后的椅子,摸着下颚沉思。
“管他呢。”金柯兀自倒茶,不关心。
“阿瞒是华贵妃的儿子,在那场太子之争中,他与华贵妃败下阵来,现在逃出了宫外,明显是想远离皇宫了,可为何皇后还不放过他们呢?难不成是怕他们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上官飞儿又沉吟着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