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经不住诱惑,上官飞儿又一个喷嚏打出,她磨了磨牙,狠瞪金柯,伸手在金柯雕刻般挺直的鼻梁上一刮,道:“柯柯,刮我的鼻子很好玩吗?你也试试感觉。”
这滑稽的举动逗得金柯魅惑地一勾唇,心中更加疼惜上官飞儿,“三儿,知道吗?你的鼻子还真是很漂亮。”
“那么说我的其他地方不漂亮吗?”上官飞儿双手一叉腰,就摆了个又泼又辣的姿势。
“不,漂亮,都漂亮,非常漂亮,好吧?”金柯举双手投降,惹着上官飞儿,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还差不多。”上官飞儿傲然一仰头,摸摸自己的下颚,露出一个胜利而又诡谲的笑。
“话说,三儿,你喜欢什么花?”金柯又问。
上官飞儿沉吟着想了想,才道:“好像牡丹花也差不多了,牡丹花雍容华贵,艳而不俗,柔而不媚,素有花王之称,我若是真要喜欢什么花,除了牡丹花,我想不出别的。”
说了这话,她狡黠的眸光望着金柯,暗付:金柯是要给她送花吗?她从没有正儿八经的收过男人的花,若是金柯给她送花,那她定不拒绝。
不过,她口中却不说出来,金柯要做什么,她且等等看。
得到了上官飞儿的回答,金柯高兴地在上官飞儿秀美的额上落下一吻。
不巧地,这一幕刚好被在此地路过的沐清歌五人看到,那四个女子倒是一脸木然,没有多少表情;沐清歌则是诧异地瞪眼,直感叹山下的男人就是大胆,影响风化的事也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来。
上官飞儿余光中睬见沐清歌,登时像避蟑螂一样躲到金柯身后,还害怕地捏着鼻子。
“赶紧走,赶紧走。”她带着重重的鼻音,不客气地说话。
沐清歌白皙的脸庞抽了抽,抱拳道:“在下沐清歌,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台,让兄台如此讨厌在下?”
“你赶紧走,赶紧走吧。阿嚏,香味太浓了,你想害死我吗?”上官飞儿冷瞥他一眼,流目四顾,拉着金柯就跨上石梯,往寺庙的大殿里去。
晌午时分,寺庙里的男男女女仍然川流不息。今天是红娘子节,来此的男女多半会花些时间问问自己的姻缘。
看见大殿偏角摆摊给人算命的灰衣老者,上官飞儿忽然来了兴趣,放开金柯,就朝那里去。
来到老者的摊位前,她径直坐到老者的前面,道:“先生,你也给我算一个吧。”
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不知阁下是问姻缘,还是问前程?”
“都问。”上官飞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贪心了。
“也顺便给我看看。”金柯说着在她旁边坐下,一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之态。
“那二位各摇一支签吧。”老者把插签的木筒拿到上官飞儿面前,示意二人动手。
上官飞儿抱着木筒摇了几摇,迸出了一支签,将木筒交到金柯手上,金柯也学着她摇。
二人各自摇出了一支,看了看那签上难解的符号,一齐交给对面的老者。
老者将二人的签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半响,抬头眯起小眼瞧二人的面相,几个呼吸之后,他又去看手里的签,口中喃喃说:“怪事,怪事。”
“你到底能不能算啊?”上官飞儿等得不耐烦,凑过头去问。
老者双目在上官飞儿脸上扫了扫,郁闷道:“老朽还想问问……”迟疑了一瞬,他才接口道:“阁下到底是男是女?”
“嗯——”上官飞儿长长地发出了一个惊诧而震撼的单音,撑起身子往后仰,唏嘘道:“先生,你是火眼金睛哦!”
“哦!这就对了。”老者捋了捋胡须,轻松了一口气,道:“从签上看,姑娘有母仪天下之命相……”
“等等。”上官飞儿耐不住性子地截下老者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指着自己,“先生,你是说,我……母仪天下?哈哈哈,真逗!”
瞥眼上官飞儿的动作,老者愣了下神,双目的精光凝视过来,把上官飞儿观察了盏茶时分,他忽然懵了。
“怪事,从这签上看,姑娘明明是母仪天下之命相,却为何姑娘的面相……”神思着,他好像有些说不出来。
“面相怎么啦?”怕被算命的说自己不好,上官飞儿及时追问。
“老朽给人看相几十载,还没见过像姑娘这等奇怪的命格。”老者纳闷地捋胡须。
“到底怎么啦?”被人吊胃口,上官飞儿满是不爽。
“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说说。”金柯也是好奇。
老者把注意力转到金柯脸上,把金柯举世无匹的俊脸研究了一阵,霍然一惊,又去看他手中拿着的金柯的签,
“怪事,怪事……”连连重复着,老者仿佛不会说话了。
碰上这么一个疯子,上官飞儿苦恼地和金柯对视一眼,耷拉下脑袋,脑袋靠到金柯手臂上,直直有想睡觉的冲动。
“先生,你到底会不会算呀?”同样的话,上官飞儿又一次问出。
“老朽实在看不懂,明明是一男一女,二位怎的都有真命天子之相,怪事,怪事……”瞧不出其中玄机,老者又兀自感叹。
“真是胡说八道。”上官飞儿嗤他一声,道:“先生,你还是看看我以后能不能赚钱吧?哦,不对,你看我以后能不能富甲天下?”
“你个财迷。”金柯嗔怒一句,阻止了老者的回答,道:“先生,你别理她,你给我看看姻缘,如何?”
如今年方十八,金柯自然也免不了像普通男人一样好奇姻缘,何况他喜欢上官飞儿,就更加想要知道他和上官飞儿是不是有缘了。
说起姻缘,老者看看金柯,又看看上官飞儿,终是叹息道:“如果老朽看得没错,公子的感情之路注定坎坷,也许和心爱之人终究是有缘无分。”
“什么?你到底会不会看啊?”金柯忽然站起身,俊脸一沉,口气不好起来。
“柯柯,好啦好啦,咱走,你都知道他不能算了,还发什么火呀。”上官飞儿见势不对,顺手在老者的桌上放下一块碎银,就拉着金柯走出大殿。
“他胡说八道。”出了南山寺,金柯心中的气还是未发泄出来。
“嗯,胡说八道,算命这东西都挺迷信的,玩玩就是了,当不得真。”上官飞儿安抚安抚金柯结实的胸膛,顺着金柯的杆子爬。
“三儿,你以后会嫁给我,会嫁给我的,对吧?”金柯激动地抓住上官飞儿的双肩,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