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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欢睡了一觉,气血不知何故旺盛起来,就连容颜也似乎有所改变。

所以当她走出内殿时,朱瞻有一瞬看得呆了。

只觉锦欢瑶鼻玉柱,唇瓣鲜活,肌肤之上有一种健康活泼的光晕流转着,如水之润,如玉之泽,较之从前有种判若两人的错觉。

走得近了,一种春日雨后鲜润花朵般的芬芳便沁进了朱瞻的口鼻,让他周身舒泰不已。

眼看着水灵得仿佛一粒饱满丰润、晶莹剔透的葡萄般的小锦欢,嗅着她淡淡的体香,朱瞻目中露出欢悦之色,神魂俱醉之下,禁不住拉了锦欢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

锦欢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眼睛,似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小嘴,懒懒地扭了扭屁股,直到坐得舒服了,方才摊平皇帝的手,用指尖在皇帝手心里写。

刚才吵吵什么呢?

柔滑的小手指划过掌心,麻麻沙沙,带来一种无法言说的舒心滋味。

朱瞻回过神来,用温润关切的语气道:“怎么?可是被吵醒了?”

又瞧见锦欢竟光着脚丫自里面走出来,便吩咐内侍打来水。

竟要弯腰,亲自给锦欢洗那双看起来白嫩可爱的小脚丫。

郭淮慌了神,赶紧跪下阻拦。

“陛下,奴婢们一定会侍候好轩王子。”

朱瞻怔了怔,似乎自己差点抢了宫女们的差事,不由失笑道:“好好侍候,别让敬轩觉得朕虐待了他。”

郭淮满脸感激,急忙让一个手指柔软细腻的侍女来为锦欢洗脚穿袜穿靴。

“一会朕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吧。”

刚刚睡起来,适度活动更有益于小孩子长大。

洗脚不用自己,朱瞻便顺手拿起宫女手中捧来的梳子,动作极为轻柔的为锦欢梳起了头发。

朱瞻对锦欢的这种关心体贴,看到老郭淮眼里却渐渐有些变了味。

唉……

这位侍候朱瞻长大的老管家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心想主子给女人伤透了心,这是开始喜欢上男孩子了,自己是不是该给主子安排几个美男侍寝了?

主子这么年轻,老这么一个人熬着也不是个事……

这边郭淮琢磨着为皇帝朱瞻选男妃。

另一边,敬王朱明祥到了宫前,一听皇帝吩咐赐予杖刑,却没有说明打多少杖,更是喜上眉梢。

一声“用刑!”吩咐下去,两个羽林卫士便抡起了大杖。

廷杖是一种专门的施刑用具,一般用栗木制成,打人的一端削成槌状,外包铁皮,铁皮上又有倒勾,一棒打下去只要顺势一拖,倒勾就能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所以廷杖之刑只要施刑人不肯手下留情,一般三十杖下去必死无疑。

因为这年代施杖刑一般都是起个惩诫、着辱的作用,少有把人活活打死的,所以两个羽林军一棒打下去,手上虽不曾留力,却不曾用那“拖”字诀。

几杖打下去,江斌虽然连连呼痛,呼声倒是愈来愈高亢。

江斌此番入宫请愿,又汇集来数百人,除了一些与江氏一族有方方面面关系的人,其余的都是他花钱雇来的闲汉,这时一看江斌被打,这些人纷纷鼓噪起来。

朱明祥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对羽林卫副将李晟道:“本王眼里从来不揉沙子。如今既奉命监刑,你们若不用心着些,只怕今日不好向本王交待!”

今日当值的是左羽林卫,左羽林卫郎将就是江贵妃的亲弟弟江尚武,不过江尚武因成亲告假在家,现在由他的副手李晟主持事务。

李晟知道自家千户与这位江太傅都是皇亲国戚一家子,且一直很得皇太后和江贵妃欢心,因此对为江氏立后摇旗呐喊的江斌自然不敢下重手。

但是敬王朱明祥既然这样说了,李晟就不好手下留情了,这位大皇子同样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李晟心道:“反正这是敬王的吩咐,回头郎将大人若是怪罪下来,我只管推到敬王身上就是了!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想到这里。李晟便对两个等待施刑的羽林卫士兵递了个眼色,手抬起来,捋了一把胡须。然后向下重重一放,这是用大刑的意思。

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军士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用几不可察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

头两个军士打了十杖便退下歇息了,刚刚得了示意的这两人把大杖一顿,便大踏步走上去。

江斌被打了十杖,伤虽不重,业已屁股青紫,一见他们退下,还以为用刑已毕,他忍着痛扬起头来,刚想学着文臣喊几句场面话。就见两个满脸横肉的军士提着大棒又向他走来。

江斌不禁惊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要见太后!你们再敢动我,太后、贵妃不会放过你们!”

江斌见军士眼中凶光,心知事态不妙,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头和双手都被枷住。根本动弹不得。

慌乱之下,嘴中不由乱喊起来:“救命啊!贵妃娘娘!救命啊!臣这一片痴心都是为了你啊……朱明祥,你个小混蛋,你敢对我下手?!我可是你……”

他刚喊到这里,李晟立刻手疾眼快地将一团抹布塞进江斌口中。

该死的江斌,这是乱嚷嚷些啥啊?是想害死今天这些在场的人吗?宫廷秘闻是那么好听的么?

朱明祥脸更黑,他今日要打杀江斌,实在也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他自懂事起就隐约中听说,自己似乎不是父皇亲生。

如今听了江斌叫喊,他立刻想到自己母妃与江斌不同寻常的感情上来。

难道自己竟是这江斌与母妃私通之子不成?

想到此,朱明祥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挥手,狠戾地瞪了李晟一眼。

见敬王脸黑如锅底了,众羽林卫立刻知道江斌今日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两个军士在江斌身边一左一右站定。

左边的军士“呼”地一棒打下来,顺势一拖。“嗤啦”一声,江斌的袍子裤子就被棍上倒勾撕开,原来只是被血迹渍湿处皮肉绽开,立即血如泉涌。

江斌痛得一声闷吼,双颊鼓起,五官都扭曲起来。

他刚喊了一声,右边那名军士又是一棒下来,“嗤啦”一声,江斌的两瓣屁股就被划了个稀烂。

这两名军士你一棒我一棒,二十棍下去,江斌的下身已经看不得了。

他的衣袍已经全被撕烂,露出血肉模糊的下体,那两片屁股被廷杖刮成了一条条的肉丝,髋处依稀可见白骨露出,江斌已疼得人事不省。

李晟走到朱明祥面前,低声道:“王爷,江太傅已经昏厥!”

太傅俩字咬得很重。

李晟心想,你就是不认亲戚关系,这师生关系到底要认吧?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弟子的就算不敢冒犯天颜为老师求情,也不用绝情绝义下死手吧?

他可是听郭淮总管说了,陛下只叫“赏”江太傅廷杖,可没说要给打死。

打多打少还不是你这位监刑的敬王爷说着算?

何况这位说不定跟你是啥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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