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太子府中,一对黑衣人出没其间,身影快的似一阵风,让人捕捉不到。
水澈素手拎过一个府内的丫鬟,冰凉的匕首放置在婢女脖颈,并没有点她的哑穴,一是不会,二是人在面对生死时,哪有几个不会害怕的?笑道:“可别大声嚷嚷,小心你的小命!你只需回答个问题便是了。”
婢女看着那把明亮的匕首,哆嗦的点点头。
“太子在哪间房里?”
“奴婢不,知道,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匕首划破了婢女的脖颈,汨汨鲜血流出,染红了她素色的秋衣。
“奴婢说,说,就在书房,书房。”
她浅笑道:“这才乖嘛,送你早日投到官宦人家做个千金小姐,不用谢我了。”说罢,还未等婢女说出话,匕首用力划过婢女的脖颈,顿时无了声息。既然见了我们的模样,就好好记着吧,下辈子再来报仇,若是放了她定会引起夜国的通缉,那就不好了。
“流殇,这皇帝真是怕死,自己的儿子都不派这么多官兵守着。”水澈半开着玩笑。不过,夜国皇帝若是死了,只怕不用君国攻打过来,都已经先起内讧了。
将准备好的信纸和一半金黄的令牌交到流殇手中,另一半在手中把玩着,她浅笑着看着仍在长明灯火的书房。
‘嗖’的一声,流殇手中用力,将令牌连带着纸张穿过窗户,完整的插在书房内的木柱上,力道用的刚好,既不会使纸张破裂又不会因为令牌的重力掉在地上。这内力,怕是练上十年也到不了这种境界。
看着书房内隐约走动的人影,她笑道:“走吧,今晚我们就去元国。”再不走怕是会来不及了。慢慢悠悠行了十余天,只是为了将这半枚令牌给这个夜国皇帝,是有些不值。
“嗯。”
“快来人啊!有人要行刺太子!”一旁的管家大喊着。
片刻后,数百名侍卫神色慌张的齐齐拔剑来到书房,暗夜中的两人隐在夜色中,离去。
“即刻备马,去皇宫!”夜国太子正色道,手中紧握着半块令牌和一张纸条,竟然是九皇妹的!
“是。”
夜国皇宫,翔龙殿。皇帝也并非是美人在怀,如今正在苦思冥想的考虑与君国的关系。
太子未得到通报,直接闯入殿内,倒是吓着了思索中的皇帝。还未等皇帝发脾气,太子急忙行礼:“父皇万安,儿臣有急事禀报。”
“九皇妹,她,并没有死!”太子的声音隐有些欣喜。
“九儿没死?”皇帝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从百丈高的悬崖下摔下还能活命,就算能,又怎样出来?
“儿臣今日刚刚收到九皇妹的来信和她贴身的令牌。”将信物递给公公,太子紧皱多天的眉宇间舒展开来,吐出一口浊气。
‘父皇,如你所愿,澈儿还在活着,你自是可以选择不相信,只是,不要忘记那枚令牌!母妃,你可要好生照料;清哥哥,也不允许你处置他。若是他们二人出了什么事情,那就让整个夜国来陪葬,相信也是极值的!孰轻孰重?相信父皇掂量的清楚。
莫来寻我,该回来时便会回来!最迟不过三年后,父皇的军队可千万要好好守着,万不要等到我还没回来,就成了亡国公主,若真是那时,我再回来也没用了!
趁早将你们那些点子都烂在肚子了,君国自不是笨蛋,你随随便便找个女子易容成澈儿的样子或是再送去几个郡主,是绝不可能糊弄过去的,反而会引起天下人的讥笑,父皇万要好好想想!
切记,人海茫茫,若是你敢动用大军来寻我,可别说做女儿的无情了!’信上说的语气极其张狂得瑟,字字离不开夜国当今的形势,不得不让人怀着极大的信任。
皇帝看着信上短短的几行字,眉头紧皱,这语气,绝不是九儿的!若是说冒充,字里行间却连一丝其它目的都没有,况且这半块令牌,又作何解释?
思考了片刻,皇帝终究是相信,如信中所说,这几天是打算让人易容成九儿的容貌,不过,也不是长远之计,若是被狡猾如狐的君国公布于天下,夜国彻底是民心所背了!
“皇儿,九儿的事莫要张扬出去。”皇帝皱皱眉头,字里行间这般的决绝,若是真的去寻她了,保不准她会像信中所说的。夜国已经受不起这种打击了!
太子退下,只余皇帝坐在龙椅上沉思,扣了扣上好的紫檀木桌面,朝一旁的公公低声道:“派暗卫守在各个关卡,一经发现立刻汇报!”
只是,他们二人早已出了建城,又怎会让你们找到?
水澈慵懒的靠在马车上,斜睨了一眼马车后:“流殇,那些尾巴甩掉了吧。”自从出了云来客栈,一路上,阎宫的人都在后面跟着,只是,谁人不怕第一杀手--流殇手中的青剑,且天字杀手迟迟没来,他们也只是奉命跟踪而已,以至于拖了半月还没动手。
“嗯。”
没有早先甩掉他们,是为了以后更方便行事,今日一去元国,怕是他们还认为我们在夜国境内,就算是日后知晓了,也是几月以后的事了,除却夜国,三国这么大,他们上哪里去找?
悠闲的走了一月多,彻底的了解了四国的情况。天气愈发的冷,已到了初冬,这身子也不知怎的,总是感觉冷的很。
“流殇,什么时候才能到元国?”水澈手中抱着小巧玲珑的手炉,还未到寒冬就抱着了,不知过些时候是不是要抱个大暖炉?
“午时就到元都了。”
“哦。”自从那日出了云来客栈后,就没见他说过多于十个字的话。
正午,太阳懒洋洋的晒在身上,暂时驱走了些许寒冷,很是舒服。元都,苍林客栈。
“这位姑娘,可否借个位置?”
水澈微微抬头看了看前来搭讪的男子,本想拒绝,只是看他一身不凡墨绿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上好的金玉冠束住发丝,手里摇着不符合季节的玉折扇,剑眉星目,眉宇间掩饰不住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与霸气。难道是这元国皇室中人?不过,也不太像,这元国人都是极其高大威猛的,面前的俊朗男子虽身材挺拔,却不像元国人。
她轻笑道:“公子莫非没有看到一旁还有位置吗?”素手指着一旁的空位,眸间很是疑惑清澈,让人不经意陷在其中。
男子呆愣了片刻,自从进了客栈就已注意到了二人,与整个客栈格格不符,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这般倾城,未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将柳而争绿,唇色不点自红,眸间朦胧清澈,看着别有一份天真。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男子收起这扇,笑道:“姑娘这嫣然一笑,真是倾国倾城,惑了心神。”
“公子莫不就是被小女子惑了心神?才这般无礼?”水澈看看面前不打一声招呼就坐下的男子,语气很是温婉的问道。公然与陌生女子调笑,自是被四国不允许的。
墨衣男子身后的侍女已是看不下去,道:“休得放肆!你可知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循着声音,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婢女,她浅笑道:“公子的侍女好生厉害。”语气带着三分讥讽,七分可怜。这男子果然不是常人,桌下的纤手握住流殇正欲拔剑的手,只怕那婢女再多说一句定会让她血溅三尺。
男子剑眉微皱,厉声道:“退下,若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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