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照宣也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伊洛春竟然给挂断,而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那里,这些日子由于疏忽了她,根本摸不到她的行踪。
“你们到底什么人啊?”伊照宣不耐烦的搔了搔头,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么几个人来,然后跟自己要人,看那架势,绝非一般人家。
“你只管告诉我孙小姐的人在那里,其他的无须多问。”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人绷着一张脸,笔直的坐在那里,看的伊照宣心里直发毛。
一边的夏如云见着阵势却被吓着了,看着阵仗就跟黑帮的到来没啥两样。
···
不急不慌的开着车,伊洛春双眼紧盯着前方,待会儿货物到了目的地就在小镇子上找家旅馆住上一晚凑合凑合的了。
缓慢的歌曲最后一支舞响起···
想着两个小时前那个男人的话,想起十岁的时候,那个被她揍了一拳还笑着在她的额间一吻的男孩,而如今再次见面,却不像小时候的那样自然,那一拳她本不想给的,但是···
想起那一吻,那心里的悸动令她脸红心跳。
楚御濂看着御歌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想不到二表哥被揍了,还是打小被他认定的女人。
“笑什么笑,在笑我给你一拳。”御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来回的揉搓了一下肚子,这里还隐隐作痛着,那个死丫头果真舍得下狠手,不过就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行了,我给她打个电话,等她回来后给你道个歉。”楚御濂一边拿起手机,一边拨着号码。
电话铃声响起,伊洛春凑了一眼躺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叹了口气,然后接通。
“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没事的话我就·······”就在她接通的瞬间,一辆失控了的车子突然对着她冲了过来,急打了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貌似爆炸之类的声音。
这边的楚御濂对着御歌挑了挑眉,听到她那句话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电话的那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是碰撞···爆炸的声音。
顿时楚御濂的脸色变得开始惨白起来,手里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出事了····出事了····”楚御濂急忙向车子奔去,御歌也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一边跟大队上的人打电话,一边紧跟了上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御歌蹙眉看着一脸慌张的楚御濂,到底什么电话使他这么手足无措起来。
“赶紧的给伊洛春的老板打个电话,问问她去了哪里送货···”手紧紧的攥住方向盘,看着前方,然后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春儿··出车祸了····”
车祸?!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岂止一个难受了得,楚御濂还好最起码开车的时候还理智的知道左躲右躲的,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御歌再也控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用楚御濂的手机往那个手机上打着电话,手机响起,却没人接,一次接着一次···
一直到了那个车祸现场···
火苗四处乱窜,已经有消防队跟急救中心的人来营救。
走到橘红色的大卡车旁边,医生跟几名消防员正在想办法将伊洛春在驾驶座上弄出来,她现在被卡在了驾驶座上,人已经昏迷过去,那个小货车上的人也是命悬一线。
看着被医生和消防员救出的那个满身鲜血模糊的人,他几乎不敢认她,这还是她吗?
“快点···担架···担架抬这边了····”医生大声的喊着,几个护士还有消防员将担架抬过来。
“轻点抬····身子平放着···”医生叮嘱着,御歌与楚御濂在一边傻愣着看着那穿着黑色衬衣的女人,脸上,身上,腿上,无一不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一直到救护车的笛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
急救室
外面此时站满了人。
伊家一家,还有那个管家。
御兢,赵帆,御家的一家,几乎全到了。
手紧紧的嵌进手心里也不觉得痛,他不知道,几个小时前的那一次见面,几天前的那次见面,今天居然···
眼冷冷的看着急救室的灯···
管家一边打着电话通报着这边的情况一边看着急救室的灯,这可是老爷子最心爱的独苗,但是现在却躺在了急救室里,那边的声音带着怒吼,咆哮,喊着叫着要回国···
“伊大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去让春儿干着么危险的工作?只要你一个吩咐,我看春儿不愁找不到工作吧?”说话的正是御歌与御兢的母亲,楚琳。
那话里行间都带着指责,要不是他的那位夫人,估计春儿还出不了这事呢,早就知道春儿跟夏如云不和,估计这次的事,是那个夏如云使了什么激将法。
“琳,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春儿出车祸都是照宣的错了吗?不怪她马虎大意,怪起照宣来了,你什么意思?”夏如云最是听不下去这句话了,什么叫做伊照宣让的,明明是她自己负气去的,虽然其中有她作祟,但是她可不会傻得在这里承认错误。
“别吵了,安静会儿行吗?”终于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争吵,御歌烦躁的吼了一声,身子颓然的滑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揪着短发,死死的咬着下唇。
一边的楚御濂使了个眼色,示意御兢最好将楚琳给送回家去,这种情况下,谁都没有好脾性来对待这件事。
···
“伤者面部大面积烧伤,左臂骨折····头部有着血块淤堵在大脑···”医生摘下口罩语重心长的说道。
“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情况。”另一名医生在一边补充道。
人被护士推了出来,脸上缠满了纱布,身上盖着一张被褥···
人还在昏迷着。
“你们留下一个人来照看就行了,其余的人请离开。”
“我留下。”还没等其他的人说什么,御歌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右手,好后悔前几天对她的冷嘲热讽,好后悔没好好的看看她,她的一句骂词现在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美好。
好后悔没跟她好好讲讲话,说着他的心里在十年前对她有意,但是看见她坐在御兢的身边,那么刺眼,那么的让他心酸,所以他才嘴巴那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