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和他打招呼?如果他真是来自于星界还好,但若不是呢,魅倾城忽然想到了柳月白的警告。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魅倾城想了想,终究还是咬咬牙准备转身离开,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事自己还是别去招惹他。
不想男子却也在同时发现了魅倾城,温和一笑男子急忙出了声。“姑娘,这位姑娘请等一等……”
男子快步跑了过来,到了近处魅倾城这才看清,这男子大概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却算不上俊美,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温和的笑着,直到奔到魅倾城面前时,男子脸上还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姑娘,我叫东乐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靠,这货绝对是对着镜子练过,不然怎么会笑得比那些个空姐还职业、还标准?魅倾城看着东乐清露出的八颗白牙,不由也笑了起来,总感觉他像是做什么诡异行当的。
“魅倾城。”
“姑娘就是初魅世家的魅倾城?大名真是如雷贯耳。”
一听魅倾城报出名字,东乐清显得十分惊讶,不过他马上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又惹得魅倾城一阵哈哈大笑。
这哥们也忒假了一些,需要憋得那么痛苦吗。
“你酸不酸啊,还如雷贯耳?我看是臭名远扬吧。你也别憋着了,我就是这性子,有啥说啥,话说你叫住我做什么?”
“这,在下想请你饮杯茶,不知道你有空吗?”东乐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喝茶,我刚喝完。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怎么和你喝?如果你去人多的地方,我可以考虑,若是你去人少的地方嘛……对不起,没空。”
魅倾城忽然觉得这哥们很像前世那些没事就找小姑娘搭讪的花花公子,要不是因为他身上也有流光浮动,她还真没那个心思应酬他。魅倾城向来不喜欢很假的人,东乐清从开始到现在,每个举动、每句话都显得十分完美,但就因为太过于完美,反而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事,就在那里喝,不知倾城姑娘意下如何?”
指了指魅倾城刚出来的公孙府,东乐清笑得更为温和。魅倾城回头一瞧,却不由愣了一下,东乐清是公孙家的人?怎么自己从不知道,而且也好像从来没听公孙素素提过,依照公孙素素的性子,如果家里躲着一个有凡星修为的星界之人,只怕她早蹦出来和自己炫耀了,怎么这次会憋得如此之好?
猛然间,魅倾城觉得自己知道的事还太少,她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同意东乐清的邀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有了机会,打听一下公孙羽的底细也好。
让魅倾城没想到的是,这东乐清好像在公孙家的地位很高,一路上遇见两人的下人,上至总管下至杂役,都恭敬的朝他行礼,这待遇反正魅倾城是从来没享受过。
“你是公孙羽的什么人?”
后院中,两人相对而坐,端起丫鬟刚敬上的茶,魅倾城轻轻吹了几口,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东乐清瞬时笑得更加欢畅,眼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屑。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暂住在这里罢了。倾城姑娘,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是根本不将凡人放在眼中的,要不是他求我帮他办事,我还真不愿待在这儿。”
“原来你就是公孙家的那位大人。”
魅倾城了然地点点头,其实就算公孙素素和公孙羽不说,魅家的探子也不是摆着好看的,魅倾城早一段时间就听魅震天说过,公孙羽也不知从哪里请回了一位大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公孙羽帮他寻什么东西来着。说到寻东西,魅倾城不自在的将茶杯往自己胸前晃了晃,难道东乐清也是来找那灵星云塔的?
“你也是来找那圣宝的吧?”
“倾城姑娘你也是?好巧。对了,还不知姑娘师承哪座星宫?”一听魅倾城提到灵星云塔,东乐清急忙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隐隐有着期盼。
本来魅倾城想说实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忽然顿住,脑海中翻腾着柳月白的警告,魅倾城猛地就改了话语。“云星宫,师傅是罡绝那老头子。因为身在俗世,不大方便佩戴信物,不知道你师承何处?”
不动声色将柳月白的身份搬到了自己身上,魅倾城仔细看着东乐清,却没能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异样。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但为什么面对东乐清的时候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完全没有和柳月白在一起的轻松。
“原来是罡绝老前辈的弟子,在下是斗星宫的弟子,这次正是为了圣宝而来。也不知谁又那个福气,能得到圣宝,真是羡煞人也。”
“圣宝哪里是那么好寻的,我们这些弟子压根就没那个福气。对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搅你了。”站起身魅倾城准备离去,在这里干坐了半天,除了听东乐清感叹圣宝之外,根本就没什么别的有用信息,魅倾城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之事上。
“小师妹慢走,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来公孙府寻我。”
笑眯眯送走了魅倾城,东乐清一转身,脸色竟变得异样阴沉起来。他对着角落某处冷哼一声,瞬时从那里蹦跶出来了两个人,两人都身着一身黑衣,躬身而立。
“跟上去,帮我仔细查查她住在哪里,到底是不是初魅家的魅倾城。对了,如果能查出她师傅是谁最好,查不出也要知道她家里进出的都有谁,她又和谁接触最多。”
“是,大人。”
两名黑衣人领命而去,东乐清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也见过不少云星宫弟子,却从没有人把信物从额头上取下来的,如果魅倾城真是云星宫弟子,就凭着她这个举动,说明她很受罡绝老头子的疼爱,自己是决计不能动她。
但倘若不是……东乐清嘿嘿嘿狂笑起来,自己只怕又觅到了上佳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