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谁都别想走!”冷沫昕站直了身体,冷冷的一扫院子里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阴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而且我怕麻烦!”
闻言,众人倏然一怔!
夏日的阳光灿烂耀眼,却依旧驱散不开那萦绕在院子里的冷冽寒意,少女身上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势,尤其是那一双明明平静无波的明眸,却有一股盛世凌人的犀利,说不出的令人胆寒!
“你……你要把我们都……杀了?”夜天语慌慌张张的语不成句。她知道,冷沫昕或许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如果他身边的男人愿意,相信这里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或许吧。”少女似是呢喃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颤。
只见冷沫昕一步步缓缓的走向那抚琴的男子,神色冷冽,宛如夺命修罗。
“既然来了,那便把性命留下吧。”冷沫昕眼眸似古井无波,对着眼前的人,轻声说道。
抚琴男子猛地反应过来,惊骇的瞪大双眼,“你……你敢杀我?我可是琴宗的嫡传弟子,宗主会灭了你们相府的。”
“琴……宗……,不认识。”冷沫昕略微沉思,轻轻道:“不过,灭了相府?好,我决定不杀你了。”
一听这话,男子只当她怕了自己身后的势力,顿时趾高气扬地指着她厉声道:“贱人,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宗主,到时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可还未等他将话说完,冷沫昕优美的嗓音再次吐出了让人窒息的话,“柒柒,把他的十根手指剁了,然后扔出去吧。”
不等男子反应过来,柒柒双目发光的走到他身边,无比利索将他的十指全部削去,旋即不理会他令人心颤的凄厉惨叫,甩手将他扔出了院子。
看着砸在琴弦上血淋淋的十指,众人的心脏跟着一紧。
“啊……”就在此时,秦莹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断了,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冷沫昕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众人脸上的恐惧。
“主子!”子墨上前一步,睿王爷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而天语公主则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女,至于云破月更是壟熙国不可或缺的人才,这几人谁死了,这壟熙国都要一番动乱。
“无碍,她既然想玩,就让她尽兴吧!”夜心陌挥挥手,“一切有本宫。”
“你究竟是谁?”云破月依旧神色不变,凝视着似清莲淡雅傲气般的女子,她不是冷沫昕,无论小时候的她,还是痴傻后的她,都没有这么一双冰冷嗜杀的眸子。
冷沫昕并不言语,但看向云破月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有着讥讽以及戏谑。
夜天语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了,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相府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来这里,顾不得矜持慌忙的躲到云破月的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大哭起来:“你……你不能砍我的手指,我是公主!我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不……不,以后见到你,我都绕着走,你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虽说前世,她就只有那三寸天地,虽说这个世界她刚来几天,可杀了皇帝的儿女,其后果严重性她还是知道的。
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大家以后一定还会见面,这一次,一定要给你们留点回忆才行。”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死亡的恐惧已经把这些随从侍卫逼得要疯了,不知是谁嘶声大吼道。
还未等那些人出手,冷沫昕的眼眸里掠过妖媚的紫光,然后她向冲上来的人扫了一眼,就这样一眼,所有人动作就诡异的停了下来。
冷沫昕缓缓的走到其中一人面前,“我认识你……”
“哎呦,这不是那傻小姐么!”云相府门外,男子眯着眼睛坏笑着看向冷沫昕,戏谑的问道:“我们相爷都不见你了,你还到我们这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我们兄弟代替相爷,和你洞房?”
男子的话让他身边的其他几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傻子,想洞房,就脱衣服啊,哈哈哈……”男子猥琐的盯着冷沫昕的身体,仿佛在用眼神剥她的衣服一般。
秀儿一把用力的把冷沫昕拉到自己的身后,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脸色苍白的哀求道:“放过我家小姐吧!”
“行,只要你乖乖的让哥哥亲一口,哥哥今天就放过这个傻子!”男子毫无掩饰自己赤裸裸的淫意。
“亲一口!”
“亲一口……”
看到男子身体下方的一摊水渍,冷沫昕冷冷道:“你的记性还不差,希望今天是怎么死的,你也能好好记住!”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树叶,轻轻的飞了起来,涌向院子里的众人,除了云破月等几人除外,所有的随从无一例外。
树叶如刀刃一般锋利,在每个人的动脉上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线,血一点点的向外流出,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柒柒,等到他们血快流干了,再放所有人出去。”冷沫昕转过身,向屋子走去,不去看那些哆哆嗦嗦哀求的视线,更不去管那一道道恨不得把她撕碎的目光。
“哦,你们也好好看清楚,或许下一次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走到一半,冷沫昕在夜天语等人脸上一扫而过,一板一眼的说道。
“相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公主,你求求冷小姐给嬷嬷一个痛快,嬷嬷疼的受不了了……”
在冷沫昕身后,一道道哀求声、惨叫声接连响起,冷月初忙着在一旁连连作呕,就连夜天睿和冷星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也止不住心中的恶心,而云破月则是面无表情。
“冷沫昕,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夜天语惊惧而不甘的怒斥声响彻了整个院落,可是却空空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魄力,他欣赏!夜心陌面具下的脸,浮起一丝笑容。虽然手段狠了些,但却是一劳永逸的,他相信,从此这个院子会清净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