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碧空朗朗,浮云若絮。泥土混着青草繁花的特殊气味传入鼻腔之内,让得本就浅眠警惕的夏然顿时从睡梦中惊醒,待到坐定,看着头顶上方那满是艳丽的红纱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房间内。就在昨日,她水夏然很是那个啥子的嫁给了上官凌钰那个傻子,不但成了有夫之妇,不再是过去的相府大小姐。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夏然顿时又是感叹又是烦恼不已。进了宫门也就等同于被斩断了自由了,以后她想随意出去街上乱晃只怕难喽。都怪上官凌钰那个混蛋!咦,对了,上官凌钰呢?
眨眨眼睛,夏然看向床铺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她可是记着的,昨夜两人为了睡觉的地儿虽说倒也没有太过夸张的吵闹,但上官凌钰可是被她打了好几拳后才勉强征得她的同意,暂时得予合衣同寝的。可是,他现在怎么不在床上,她什么时侯警觉心变得这般差了,同床共枕的人都起了身了,自己居然会没有感觉?难道昨天太困太累所以睡得太沉了?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揉了揉额头,夏然并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上几次想不通她就会暂时放下。是以,在想了好几遍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她也不再纠结的坐起身来,掀开纱缦站起身,准备下床梳洗。
虽然因为上官凌钰他娘已经逝世等特殊缘故,她并不用去向太后那个老妖婆请早问安,但她可没忘记自己进宫来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上官凌钰他家老爹虽然也没生几个小孩(因为生了不只几个,汗的)但这皇宫内除了几个很自以为是的公主爱欺负上官凌钰之外,可还有着她亲爱的庭哥哥的好几位妃子不是好东西。
尽管对于这些小喽喽般的角色她是无须在意,甚至随随便便就能全部灭杀掉,但上官凌钰那个傻子若是对上她们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是以,为了以后可以省事些,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好几位“美女”们摆平,让得她们今后的日子里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机会想起来找那个小傻子的麻烦。
否则估计为了她们几人,自己就不知得耽误多少的事儿。她的不少策化现在可都在起步阶段,没那么多的时间空暇去理睬这些个小角色儿。
还好,她可以肯定今天必定就会有人送上门来让她试刀,只需要她今天好好发挥发挥,至少未来的几天内,她可以省心不少,绝对能够保障上官凌钰那小傻子在没她在身边时,安然无佯,没人敢上门来找麻烦。
边想着边穿鞋袜,正当夏然打开房门,两个守侯在外的小丫环端着梳洗的铜盆等物走进屋中打算为她梳妆打扮时,很不凑巧的某个她正期待着的试刀人已经闯进了宫殿的大门,直冲着寝室的所在而来,嘴里更是傲气凌人的杂啐个不停。
“柳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我们家王妃还未起身呢,柳妃娘娘,柳妃娘娘!”男子清悦熟悉的声音自院外响起,听似满带焦急卑微之意,但那股隐至极深的讥讽冷嘲之意仍教夏然听了出来。
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她亲爱的极品侍卫费子轩嘛。孺子可教也啊,这小子越来越符合她的标准了。
“哼,你一介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敢拦本宫的路?滚开,难道本宫连看望下自己的弟媳的资格都没有不成?”女子跋扈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娇蛮声音越来越近。听得帮着她梳洗的两名丫头眼皮微颤,隐隐的有些害怕之意。但,当然啦,她们害怕的绝对并不是那个女人。她们真正害怕,不,该说是担忧才是,她们对外面那傻笨不自知的可怜女人感到害怕。
自家的主子是什么人,别人不了解,她们可是一清二楚。虽然跟着这位主子才短短一月时间,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们两人认清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们可清楚的记着,自家主子在一月前将她们从恶霸手中抢买下来时的可怕威势。那倒霉的恶霸被打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连她们本来颇为怨恨得恨不能杀了他干脆的受迫者都忍不住替他感到可悲的起了怜悯之意。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娘娘,我家王妃……”费子轩那满带焦急的弱势劝说之声终于在寝室门外响起,还未待得他将话讲完,一个穿着繁重华丽的宫装女子便带着两名宫女,四名太监嚣张至极的闯进了寝室房门,那颇为娇气傲慢的女音也传进了夏然的耳朵内。
“什么人,放肆!”一声厉喝,来自夏然身后正帮她将长发馆好的丫环碧寒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