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柯南居然会把自己的容貌形象整得……跟他家前主人一模一样?只除了电脑系统操作,可以自由变幻颜色的头发与眼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机器情感吧。柯南不愧为最高科技下的产品,除却超人的头脑还有那与人类相比略显不及的想象能力,他几乎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有着属于人类才有的且比人类更为深厚的情感。
“来了?进来吧。”微带点英国腔调的磁性嗓音性感迷人,一头亚麻色的长发只简单的用条黑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柯南表情淡漠得像初识之人般,仅看了夏然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显然还在记恨着她上次偷走他宝贝的事情。
“嘿嘿,柯南,几天这见,变得帅多了!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收的徒弟临东,他呢,你是知道的,费子轩。子轩,临东,这是柯南。”夏然像是看不见他那冷漠疏离的态度般,兴奋的拉住他的手臂,无视柯南那因为激动而暗暗跳动的青筋(果然逼真),径自热呼亲昵的向两方作起了介绍。
“咱们没那么亲热,放手。”这个臭女人,上次居然敢趁他不备偷走他的东西,简直无耻!
嘿嘿干笑,夏然悻悻然放开他的手,带着讨好的笑容低声道:“柯南,有人在呢,你就给你主人我一点点面子吧。”
“给你面子,上次你从我这里偷走我的宝贝时……唔嗯唔!哼……”
“哎呦喂啊,痛痛痛,你个死机器人,居然敢咬我!我可是你的主人哎,身为一名合格忠诚的机器人难道不该时刻以主人的利益为最先考量?当心我整出病毒把你分解掉。”
神情高傲的呸了一声,柯南很是得意道:“就你也能整出足以影响到我这堪称银河系最最先进的电脑程序的病毒来?嘿,虽说身为一名合格忠诚的优秀机器人是该以主人的一切利益为最先考量,但制造出我来的真正主人,亲爱的薇琳小姐在当初设定我的程序时可是给了我超乎正常机器人的自由权力,除了她以外,便连在你之前的凯德主人也没有权力要求我抛弃我的尊严去顺从他的一切指令!哼哼……”还是薇琳小姐有先见之明,否则他现在就成了一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小小机器人了。可惜,当初薇琳小姐还在他的程序中设定了一道强制命令,所以才让得凯德主人有机会……
“啊,你这该死的机器人!算了,不跟你一般计教,我今天过来还有重要事情呢。那个,柯南啊,临东以后会跟着那帮孩子们一起参加特训,他可是被我寄予了厚重期望的徒弟,你可一定要尽心尽力拿出当初特训我的严厉来训练他。最好是能够与那些孩子们分开来进行单独的训练!”摆出认识以来最为认真的姿态,夏然表情严肃道。
“就这孩子?”眼瞳微微变色,一道无形无质的冰冷银光闪过,柯南用着他那堪比X光的扫描视线将略显紧张,全身绷紧站直的临东上下扫了一遍,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一双浓黑剑眉却打起了折皱,也不知究竟是赞叹还是遗感的摇头又点头道:“骨骼精奇,倒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可惜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间,要达到这个世界的顶尖水平没什么问题,但想要迈向更高的层次却因此受了限制。真不知道你打哪里找来这么个徒弟,不幸的家伙。令人惊喜的遗憾。”说着,柯南再次将临东从下到下扫过一遍,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分明有如此好的天赋能力,却是就此作废了。唉,为什么当年我见到的不是他而是你呢。那般好的运气却让你这样的人给捡了便宜,如果当时是他遇见我,也许就……唉!”条件不足的遗憾啊,如果是在他的那个时代,别说是以他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再晚上十年,他也有把握将这孩子变成比水夏然还要厉害的高级存在。
隐约听懂什么的临东被柯南说得心下惶惶然,不安的目光看向了夏然,像个寻找帮助的孩子,紧张得不得了。特别是听到柯南说着“作废”一颗心更是悬得老高,生怕自己一心抱着的希望会崩于一线,彻底灰飞烟灭成为妄想。
看着临东那满是不安的表情,夏然便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冷冷的冲着柯南哼声道:“你少打击我徒弟的信心,更虽想挑拔我们师傅间的深厚感情,什么叫作运气不好,我徒弟能遇上我就是他最好的运气了,不过就是错过最佳的先天时机嘛,后天只要肯努力,别说是冲出这个世界的高度,就是冲出全宇宙也不是问题!临东,放心,相信师傅,只要你肯努力,那么付出多少血汗,便能得到多少的回报。上天是很公平的,既然他有心给了你别人一生难予期望的天赋,那么总要拿走一部份平常人轻易便能得到的。相信师傅,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的!加油!”说到最后,夏然已然完全是在以着临东讲,鼓励性十足的话语渐渐拉回了临东的信心,甚至将至升华到另一个他之前从未想象过的高度。
此时的夏然怎么也料想不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一番话,方才有了后来,成就不比她身边任何一个追随者差的武林强者的诞生。甚至可以说,临东所取得的成就,是远超她身边任何一个追随者的。
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临东重拾信心的轻声应道:“是,师傅,临东永远不会忘记您今日的教诲与鼓励的。”语气虽淡,但那份沉淀淀的厚重感却令得夏然颇感欣慰。这才是她水夏然所要的徒弟!
没有足够强大的天赋又如何,有足够强大的天赋又如何?若自身没有破釜沉舟般的坚定信念,不肯付出远超他人的努力,谁最终也别妄想站在令得他人仰望的高度上。这个世界何其不公,又何其的公平!她水夏然前世还是家族中教人看不起的中庸之才呢,结果她能进得国际特殊佣兵训练营,而她那几位被喻为天赋能者的亲戚们最后要嘛只能成为一名普通的军官,最厉害的也不过是成为一名特种兵罢了。哪像她水夏然,或许前期确实付出了血汗般的代价,但最后呢,她付出的代价与辛苦换来的是,任务需要时,她绝对有权任意选择掉牺牲数名特种兵,甚至是一队!只要能保证完成任务,或者必要是保全自身的性命与身份的不泄露。这就是差距!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天才,但上天往往很公平,或许他会给你天才的潜力,却不见得还会顺带给予你天才的运气和忍耐承受力。
“好好努力,临东,莫让师傅失望!好了,师傅这便走了,以后你就跟着柯南指导师,好好学习!”瞧瞧天色,也差不多快到正午时分了,也不知道上官凌钰与碧寒他们吵完了没有,估计这时正焦急的找寻着自己呢。那群疯子,比她这疯名在外的还要来得疯狂,竟然当街就吵起来了,真是丢人。
“是,师傅,徒弟绝不辜负您的厚望与恩赐。”摩拳擦掌,临东信心爆棚的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可能的严酷训练,他必定要成为不下于师傅的存在,绝不教师傅有感到失望后悔的一天!
“哼……很好。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可别让你师傅与我感到失望。走吧,小娃娃!”冷冷的哼笑一声,柯南在暗感满意的同时也决定了临东未来至少三年间的悲惨命运。
可怜的孩子,居然还一脸坚定的坚声道:“是,绝不让柯南指导师失望。”
准备离开的夏然看着临东一副犹不知死的样子再悄悄看了眼眼神诡异充满异样情感的柯南,再回想自己曾经经历的,突感全身汗毛竖起,冷得她直发颤。
好徒儿,师傅会记得偶尔来探望你,给予你坚持下去的勇气与信念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保佑可爱的小临东吧!
又一个可怜被骗的孩子。饱含同情的最后看了眼渐渐失了踪影的临东,费子轩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声:“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被骗的!”馨儿说得其实也没错,他家小姐就一“妖女”!
确实,不过比起“妖女”更准确的还是女巫。夏然就是那西方童话故事里用着巧克力蛋糕房子诱惑饥饿的迷路小孩的女巫!而上官凌钰、费子轩、上官庭甚至是当初的司耀宸便都是被她的蛋糕房子给诱拐的上门孩子。
“走吧,子轩,咱们该回去了,上官凌钰他们还在东街头吵架呢,这会估计该是吵完发现我与临东不见了吧。”恶意的勾唇笑笑,想到上官凌钰几人发现自己不见,还被那般多的人围观,她便莫明感到一阵愉悦。
“是,小姐。小姐……”欲言又止,费子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开这个口,毕竟这事是因他而起,但想想馨儿师妹也不过是因情所惑,自己在山上那段时间师傅师娘对自己的照顾有佳。费子轩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默不开腔,夏然不语的继续向前走,良久,直到费子轩忍不住想次开口时她方才停下步子,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你是想替你师妹们求情吧?”因为她是背对着自己,费子轩并不能看到她此时脸上是何表情,仅凭语气又什么也听不出来,有那么一瞬,费子轩忽然不能确定,她是否还在生气。
他虽自小与夏然相识,也相处了那么一两年的时间,但毕竟两人之后一分开便是八年时间,他都可以改变那般多,那么凭什么夏然不会也变了?现在的她比起当年,更加的深不可测,难以理解。尽管这些时日来他自认有那么一些了解她的行事风格。但事实上却是,他越是了解她,越是发现她是个难以理解,无法猜测得透的人。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她把所有想让你知道的那一面统统表现在脸上,简单到你不用费任何心思便能看得清楚明白,理解透彻干净,但事实上,那些也只不过是她的其中一面,想让任何人都能看得见的那一面。真实的,隐藏得极深的那一面,或许至今犹无人能够懂得。也许,那个有着奇异发色的“师傅”能够看得懂她的另一面吧,可能以前的上官凌钰也能多少懂得一些。可他却看不清,云里雾里,每每当他自以为拔开了她的一层面纱,却又会发现自己再次陷入更深一层的迷雾之中。
是以,这一刻费子轩不确定了,迷惑了!
呐呐的张嘴,一声若有似无的:“是。”费子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讲出口。
一切如在梦中,惚恍茫然。
“给你一个提醒吧,子轩!”微笑转过头来,夏然笑得浅薄,美丽至极,诱惑至极,似女妖,又若仙子。若踏云而来,七彩盈光,眩烂耀眼。“每一个人都是有耐性有脾气的。哪怕是上帝,噢,就是老天爷。也是有脾气的,我相信你肯定也听过‘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这句话,更懂得句里的含义。我水夏然耐性一般不太好,但我还不傻。除非触及我的底线,否则一般我也不太想跟人计教,但不代表我就不会计教!一般我会放在心里,埋得很深很隐秘,除非我肯对人说了来,不然谁也不能猜测得到我究竟是否还心存介缔!这样说,你懂吗?”邪气的笑痕逐渐显形,夏然歪着头,眼神却是无辜的,纯净清澈如一弘清泉,却看得费子轩心中一阵发寒。
这是她的警告!
“这次便算了,我说过我还不傻,在事业的起步期我还不想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我从不介意借刀杀人,你可能不知道,你那小师妹口中的魔教教主正是我的师兄,司耀宸。如果师兄他有需要呵,我还是不介意帮他灭几个中庸的门派给江湖上的那些所谓正道中人一些小小警惕,让他们知道我们雪峰山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儿。”
“子轩相信师傅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心中的那点寒芒无限扩大,悄然弥漫,这一刻费子轩真正的感到一股冰冷。那般锋利,不能轻易触碰的寒冷深暗。
“呵呵……哎呦,子轩,快些走吧,饿死你家小姐我了。呼,这么便到中午,时间真是过得快,我都没感觉,它就过去了。”满意的笑笑,夏然语锋一转,脸上绽起一抹真实灿烂的娇俏笑靥,冲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费子轩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又到午膳时间了。”微不可见的吐出一口气,费子轩放下高悬不下的心,温玉般的笑笑答道。随即拔开步子,跟上夏然已经蹦跳得快没影的身影。
略显炙热的艳阳高高挂在天穹之上,明媚艳丽的阳光照撒大地,似要驱逐掉这世间的所有黑暗。
“啊,娘子,娘子不见了!”这边,夏然与费子轩正说着肚子饿时,那边已经吵了大半个时辰的上官凌钰方才稍稍有空的停了嘴的休息着,正感到口渴的想找杯茶润润口,却突然发现夏然与临东二人早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顿时一声惊天动地,足以引起鬼哭神嚎的尖叫,把宁天祥几人也给喊回了魂。
“啊!临东也不见了,他曾告诉我,他以前从未出过宫的,身上也从不带银两,又不会武功,还长得那么漂亮,他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出事?”还是芸蕊有心,不像某些猪油蒙了心的人,只第一时间想到身为美女的夏然,却完全把可爱的临东给忘光光了。
“应该是看咱们吵得厉害,让小姐带走了吧。放心,跟在小姐身边,他怎么也不会有危险的。”碧寒冷静的安慰道,却换来了芸蕊直白的一句:“就是跟在王妃身边才更危险,王妃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可爱的临东给卖了!盛京有很多富商大官们都非常喜欢养个像临东那样漂亮柔弱的男孩做娈宠的!临东他那么漂亮,肯定能卖不少银两!不定王妃就……”紧张心疼到把手里的锈帕揉成团,芸蕊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来,在善良的小丫头眼里,水夏然的形象其实并不好。
呃……碧寒额冒三道黑线,难得与胖子看对眼的一同摇摇头,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后方才道:“在你看来临东就那般不值钱吗?”这丫头真正令她无语的了,既然都能细心探听了解到临东以前从未出过宫,难道就没听他说起过,小姐让着子轩少爷教了他武功,有心将他打造成一武功高手的事?更别说,小姐出宫的目地本就是带着临东去见她以前的师傅,让他教导临东武功?
控诉的责骂,“值钱?表姐,你也变坏了,就只想着要把临东卖了换银两!呜呜,你们都是坏人!”关键时侯爱少根筋的芸蕊听到到值钱二字,更是急得原本还在眼睛里溜圈圈的眼珠“啪哒啪哒”地直往下掉。可怜的小临东,竟然就这般被王妃给卖了换成银两,呜呜……
“娘子才不是坏人,你别乱讲,娘子说的做的都是对的。”要碧寒的提醒下松了心的上官凌钰看看周围闻言指指点点的人群,赶紧帮着夏然辩解。
当着这么多人在街上吵架就够给她丢人了,若还不小心的败坏她的名声,天知道他们几人到时会是什么下场。然儿上哪找来的这小丫头,该聪明时不聪明,关键时侯却总爱故作小聪明。
“那个是你娘子,你当然这么说了,见色忘义。”气愤这下的芸蕊甚至忘了上官凌钰王爷的身份,当众责骂道。
“嗯嗯,这种形为不好。小傻子做人要讲道德伦理,公平直气,不能一味随意偏坦。不过那叫临东的小家伙好像还真长得不错,估计能卖不少钱。哈哈,本殿下的眼光就是好,找到这么完美的女人,太会赚钱了。”可耻啊!卑劣小人!
胖子嘴角抽了抽,当作没听见。
碧寒额冒黑线,上官凌钰鄙视的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被气得涨红了脸的芸蕊,发现自家娘子身边的人都没几个是正常的。娘子,他还是自已去找回失踪的色女老婆吧。“我去找娘子。”喊了一声,上官凌钰头也不回的向着凌云楼的方向走去。这个时辰,也许然儿会去那里用午膳。“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这句话还是她告诉自己的。
“啊,我也去,小傻子等等本殿下,本殿下跟你一起去找我的亲亲未来皇子妃。”耍帅的扬起扇子,宁天祥不顾街人众人那见鬼般的异样眼神,匆忙跟着跑了过去。
胖子认主的紧随其后,剩下的芸蕊一抹眼泪,与碧寒对视一眼后,也心有灵犀的小跑跟上,这场诡异离奇的闹剧就此落幕,留给盛京百姓们茶余饭饱后趣谈想象,无限YY。
到底那叫临东的漂亮男孩到底是否被王妃给卖到某家小倌馆或富商大官司家做了娈宠?多数人还是坚持有的!即便是若干年后,有自称曾见过这名叫临东的漂亮男孩的人坚持正风头旺盛的临东大侠便是当年那个疑似被卖的话传出来,大家也选择相信此临东非彼临东是也。
002上官凌钰最终并没有在凌云楼找到夏然。
与费子轩往东街走回去的夏然走的路线刚好便与上官凌钰错过了,在找不到人后,夏然难得的没有往凌云楼而去,而是决定回相府中看看她的可爱娘亲,尝上一尝她的好手艺。
本来,即便是如此,上官凌钰也是能够最终找到她的,可惜有些事偏生就是喜爱一波三折。
便连夏然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在回府的半途中遇着那么一位熟人。
“师兄?”转过街角,眼看着再走几条街便可回到相府之时,夏然突的眼睛一亮,眼角余光刚巧好便捕捉到一个既显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修长身影。
比起上官凌钰们,夏然与司耀宸之间也是有着数年不见,时间是公平的,既能让当初的小小人长成如花似玉的绝色小美人,自然了能令得一个纯稚的少年长成身形挺拔俊美的翩翩公子。
宝蓝色锦锻绣袍,系白色滚银边腰带,足蹬黑金短靴,墨发飘扬,风华绝代。男子面如冠玉,俊美的脸上一双幽深的黑眸闪烁着睿智精芒,寒光点点,如天上星子,微扬的嘴角噙着抹略带嘲讽的淡淡笑靥,仿佛这世间万物再没一物可入得他的眼般,暗藏骄傲,贵气逼人!
这人不是司耀宸还能是谁,事隔经年,他还是那般的骄傲,倒是那份外放的冰冷被很好的藏在了黑亮的眸子中,带起了三分的邪气。便连走进的地方也是颇为邪肆暧昧。
脂粉气味浓厚暧昧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风流字眼——赫然正是“语莺阁”!靠,那不正是她名下的某个隐秘青楼嘛!夏然汗颜,心中暗自咬牙,愤愤难平!虽然那个那个啥,但司耀宸也是她猎艳榜上有名的,怎能便宜了其她女人?尤其是,这其她的女人还是她名下青楼的妓女?
现在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作阴沟里翻船了,他妈的,夜路走多了总是要遇到见的。常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走,咱们跟进去。”可恶,可恶。司耀宸,你可是本小姐看中的男人,居然敢背着我找女人!
要找也别让她知道啊,至和跑到别的地方去,别在她的地头上,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进,进去?”这未免太疯狂了吧?她一个姑娘家进妓院!
“对,进去,我倒要看看他来了盛京既不告诉我也不向两位师傅吱一声却第一时间跑到青楼里去,到底算什么意思!”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夏然理所当然的愤慨!挥舞的拳头虎虎生风,看得费子轩眼角直抽。这理由,还真正当!
“这是否有些不太妥当?”试探性的问道,对于青楼妓院这种地方,费子轩多少心生几分的反感。平时她嘴里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便也罢了,可现在却是真正的走进青楼,又不似上次是为了私下购买下整幢楼地已然事先清过场地。这一进去,里面那些……想到那些涂抹着厚厚脂粉,衣衫半解的女子,费子轩心中直打冷战。
“怎么,还有男人不愿上青楼的?你就少装了,走吧。我都不怕,你怕?真真可笑!”鄙夷的扫了费子轩那一脸“怕怕”的正人君子模样,夏然不齿的嘲笑道。
男人啊,就爱装模作样,特别是这些古代的男人。娘的,孔子都敢说“食色,性也!”了,还装个屁斯文,她可记得,中国历史上,貌似是清朝时段,上青楼的多是书生!斯文败类,满口仁义道德伦理,底子里还不是那个样!
“这样不太好……啦。”半推半就,费子轩还想说什么,却被夏然扯着衣袖半是强迫的给逼了进去。
白天的“语莺阁”并不若晚上那般热闹,但同样是满堂春色,暗香浮沉,偌大的厅堂里有着十几名涂脂抹粉,衣着清凉,举指浪荡的女子正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几名似乎是在谈生意的男子,娇笑嗔恼,或许淫晦不堪,却有着异样的妖媚美感。这便是青楼,夏然眼中,赚钱堪比赌坊的销金窑。
对于这些,在现代当过几日公关卧底的夏然根本不看在眼里,想当年她为了套取R国的某些情报,甚至差点为了成全任务而失了身。比起那样的惊险刺激,艳色涟涟,这样的程度其实仅只是小儿科。所以,进去之后,夏然丝毫没有像费子轩原本以为般的有任何的异样情绪,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淡若古井深水,不见丝毫波澜。
“哎呦,这两位公子好生俊俏,奴家以前可不曾见过两位公子呢。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刚来盛京吧,要不要奴家替两位公子介绍几位姑娘坐陪啊?或者公子们想进厢房?”暗示意味十足的挑起细眉,名唤翠兰,现在已然少有陪客。据说自十三岁便被嗜赌的继父给强(河蟹)暴,然后转手卖进了青楼,先后曾二度被恩客赎回家做了妾室,可惜最后却免不了又被送回的凄惨命运,本来夏然买下“语莺阁”前阁里的妈妈是打算便宜将她买给一穷酸秀才当妻子,不过一方面是秀才太过吝啬,一方面翠兰自己也自承吃不了苦心有不愿,便给想要多敲些银两的妈妈暂时的耽搁了下来。待到夏然买下了“语莺阁”,翠兰才因为夏然欲再寻一位管事而有幸留了下来。
只是这期间虽有如此的曲折情节,但夏然与翠兰双方之间却是未曾见过面,甚至连费子轩也未曾与她见过,是以,夏然此时进来,翠兰根本就不知眼前之人便是这花楼的幕后老板,仅以为是两名面生的嫖客。
“这……”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暗纹的金叶子,夏然笑笑的塞进了翠兰的手里,待得后者感觉到金叶上的暗纹后方才压低声音问道:“刚才进来的那个宝蓝色衣的男子去了哪个姑娘的房里?”
暗暗吃惊的翠兰混迹这个行当也有十来年光景,立即明白过来的咯咯娇笑道:“两位公子何需害躁,来楼里的男人都是干什么,大家还不是心知肚明?娇儿啊,我带这两位公子到笑芰的院子去,这楼里先劳你看着了。”笑芰在“语莺阁”虽不是花魁,却也是四大台柱之一,住的不是楼里的二楼厢房,而是在后院的清悠琴楼,主专“琴艺”。平日里白天是绝不接客的,便连常时要见她也要约时,娇贵得很。除非拿得起黄金百两者,否则便只有每月的公演才会上前厅露面表演。
因此旁边那未知所以然的娇儿一闻听夏然两人要去找笑芰登时眼睛一亮,眸中光芒闪闪,活像见到什么金山银矿,暗自后悔刚才怎么没识眼的巴住他们。
无奈后悔归后悔,那娇儿也不是傻子,娇俏的应了声:“是。”便目送着夏然二人离去。
“主子请随翠兰来,刚才那位着宝蓝衣衫的公子是找的“萧楼”的红销姑娘,跟着他来的还有他的一名随从,翠兰不懂武功,却也看得出来。那位公子与他的随从似乎都是武林高手,两人步履轻盈,气息绵长,又身无刀剑想来应该是内家高手,主子您可要当心些才好。”一离开厅,翠兰立即换下脸上的嬉笑之意,认真严肃的提醒道。
“放心,你家主子我自有主张,那人还是你主子我的旧识,你不必担心。对了,这人是今日刚来便找的红销姑娘,或是已来有些时日?常常点红销姑娘的牌子呢?”红销!她倒是有些印象,费子轩之前曾给她看过她的画象,约摸十六七八的模样,长得颇为清俊美丽,眉宇间隐约藏有那么几分英气,她还记得第一眼看着她的画像时,自己还曾暗赞此女有那么些浅淡的江湖气呢。本欲让碧寒教她几道剑舞赚点出台费,后来却给暂是的搁置了下来,现在想来。她倒有可能是师兄留在盛京的暗硝。
“这,那位公子是前两日来的,来时正巧赶上红销姑娘台演,当即惊为天人,让贵妈妈介绍,至今为止,已然在红销姑娘身上花费了不少的银两。似乎还听贵妈妈提过,那位公子隐约有意为红销赎身的打算。不过介于红牌姑娘的赎身费太过高昂,那位公子也是来盛京探亲的样子,身上一时间没带足那般多的银两,便给暂时搁住了。听说,那位公子原打算差遣身边的随从回家取银两,后来却不知怎么就给耽搁了,这两日他来得倒是更加殷勤,贵妈妈认为他可能并不会真给红销赎身,所以也暗暗教红销趁这两日多从他身上挖出些银两呢。”听到翠兰这般一说,夏然算是明白了。
“呵呵,是得多挖些,你晚间记得告诉贵妈妈,最好明日便安排红销再登一次台,否则怕是咱们要亏本了。”她的好师兄又怎么会没有足够的银两在身?没想到,自己楼里的红牌姑娘居然是魔教中人,师兄当真厉害啊。就不知道这红销姑娘是否是师兄的人,还是某些叛徒暗埋的棋子呢?
“为何?莫非……主子的意思是!”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一点即通的翠兰暗暗心惊,当下摇了摇头,很是有些肉疼。虽说楼里赚的银两最后归得不是她,可她们跟的这位主子可不一样,不仅姑娘们拉客多或贵气,都会有所提成,年底还会视楼里的业绩给予丰厚的分红。这红销可是楼里的台柱红牌来着,她要一走,这后半年度不知她们得损失多少的分红呢!不过听主子的意思却没打算让楼里的武奴盯梢阻挡,一棵摇钱树,就这样飞了?唉!
“告诉贵妈妈,别试图阻挡,除非是那宝蓝衣服的公子到时动的手,否则仅凭那些三四流的武奴,只怕是白白送死洒血的份。”她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是,翠兰明白主子的意思,翠兰晓得如何与贵妈妈说的。贵妈妈也是精明人,她会知道如何做的。前面便是红销、姑娘的院子了,主子可否需要翠兰过去先行打探下?”主子难得来上一回,适当的讨好绝对只会有利于她将来的前程。
对于有着如此聪明的下属,夏然感到很是欣慰愉悦,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的让翠兰先行退下,自顾忙去。
她师兄可不是普通人,翠兰虽是好心,但这一去难免自惹麻烦。说不准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反正查清师兄进青楼来不是为了嫖妓,她也没必要在这种时侯去破坏他的“雅兴”不是。她还是找个比较合适的良机,再与他来上一番浪漫的邂逅好了。人嘛,甭管是男是女,总是对“缘份”二字深信不疑的抱有美丽幻想的。
嘿嘿,她水夏然多聪明的人,可不会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主子随意,午膳时间也到了,主子若有何想吃的,可与翠兰说一声,翠兰立即吩咐人与您做出来。”看懂夏然已然无意去“萧楼”探奇,翠兰聪明的也不点破,只是暗暗讨好。
“也好,我们便去‘琴楼’那里听听琴,享受一下何谓仙乐飘飘,你便让楼里的厨子为我们准备几样拿手好菜,到时送来便是。记住,我来此之事莫要惊动楼里的其他人,除了交待贵妈妈的话记住外,今天的事情你便忘了吧。便当我们是寻常的客人般对待便是,不要引起别人的不必要猜想。明白我的意思吗?”微微一笑,夏然一脸轻淡,说出的话却让翠兰心中暗暗好生一番掂量。
“翠兰知道怎么做。两位公子请便。”聪明人不愧为聪明人。
“好了,那便劳烦翠兰姑娘了,费公子,咱们这便去瞧瞧号称琴技之绝的仙乐是如何的动人美妙吧!”,“啪”的打开一直拿在手里当摆设的白玉扇,夏然笑得风流潇洒,完全一情场老手的模样,看得费子轩嘴角一阵抽搐。敢情,她以前还曾进过青楼,且不止一次吧!
原来早就是熟门熟道的老手了,难怪在前厅看到那番场景,都面不改色!估计也只有他从一开始便自以为是的傻傻的一味认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