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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修平所讲的别院处于盛京城郊外约摸五里地的一处山脚下,远远的望去,但见山林葱郁,清风阵阵时不时吹来淡淡的花草清香。别院占地不大,比起一些富商宦家的豪宅千顷,只能勉强算得上中下。但院内的设计与美妙却绝非一般,只是入门,仅仅是一眼,夏然便知道,这座小小的幽静雅居价值连城,怕是快要比上一些番王的王庭府邸了。

  一条清石小路,延漫伸长,两边修杆漫叶,各式精木葱笼挺立,色彩缤纷的奇花异草灿烂糜香。一条清泉引至高山之上,虽不知来路,但因曾听池修平说起,早便听其听过其泉清冽香甜,澄澈明亮,此时一见更觉可爱招人。隐隐流水之声从花草木林之间穿插而过,汇入远处一处楼阁之内,其间更是途经一座古朴幽雅的致美拱桥,几尾色泽明艳娇美的锦鲤轻摇摆尾,游荡其中,凭的招人喜爱。

  走了约摸百步之距,经过拱桥不久便突闻一股清幽淡雅的莲香,正当讶异之际,一道院门现于眼前,抬眼顺入,大片大片的田田绿叶,称托着朵朵粉红。也不知何故,多数皆是打着朵儿,如羞涩的二八少女,婷婷而立,面沾玉露,犹如出水的芙蓉,又似天际的星子,明珠一般美得叫人心悸。少许盛开的却更显风姿绰约,仿似那风情少妇,端妆秀美,面带娇红,带着些许天色的妩媚,倒是有些令人失魂了。

  正所谓景物衬人,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习武之人身体便是好,外加这处别院也确实不能与一般的地儿相比,连这寒冷的冬日都能让莲花开放,在气温上自然非一般地儿可比了。是以,即便只着一袭简单的青色长衫,慵散散坐于花树之下的池修平显然丝毫不觉一点冰凉,甚至那连她也略感凉意的轻风吹着他都一副没感觉的享受样儿。

  不过,很快的,夏然便明白过来原因。因为这厮原来正喝着烈酒呢。

  还真是,“好雅兴啊,池大哥。”足足有一升吧那个酒坛子,真是难得。什么时侯,她曾见过这个风雅高傲的孔雀型男人居然会拿着大碗,喝起烈酒来了。话说,即便是初见之时,她被酒坛子砸到那次,他的面前摆着的也是那种白瓷小酒壶吧?连用的小玉杯都只是一口的量,喝的还是上等的女儿红,而不是高梁!

  敢情是受打击了不成?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你来啦?雅兴?雅兴是没有,顶多只是一时有所感叹罢了!唉,想我池修平自九岁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十来年间什么大风大浪,浅滩平原没有遇着的,日日过的也都是刺激的了,却不及这几月时间来得轰轰烈烈啊。”摇头一声轻叹,池修平眸光复杂的望着池中那姿色娇媚的朵朵浅红,心中有些挣扎难决。

  “哦?池大哥这突然是怎么啦,跟个穷酸书生般的悲春伤秋了起来,这可不像你喔。”夏然好笑揶逾道,看着他那略显闪烁的眼神,心中竟突然隐隐有些怪异的,不安?奇怪了,什么怪思想,不安个屁啊她!

  “然儿,你与池大哥相识有多长时间了?”答非所问,池修平的眸光越发显得复杂,黑亮幽深的眸光点点如湖面起波,闪耀着连她也看不懂的光芒,令得夏然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感越发明显了起来。

  不对劲,这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的池修平。许是因为大家同是有些城府的聪明才智明人,所以他们讲话多数都是有针对性的,基本属于那种无利而不言的类型。现在他跟抽疯似的突然讲起这样的很是令她想起某些狗血剧中的经典剧情来。像这种类型的经典说话方式,一般不是背叛还是背叛!

  妈的,最好别是她所想的那样。

  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还好因为故人皆穿长衣,又逢冬季,所以不像现代穿着无袖T恤与七分短裤时那样容易露马脚。夏然下意识的微笑,努力做到自然的问道:“干嘛突然说这个,池大哥,这天冷,你还是多穿一件的好,免得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啦。要不要我让管家帮你拿件外袍,看你喝得脸都有些红了,怕是醉得起不来了吧。”心中有点虚,夏然有那么一瞬很想逃。该死的,太聪明就是不好,连续剧看太多,就是容易产生联想。可素,他这样子明显就是不对啊。好好的,叫他们来他的别院,又只让她单独一人来见他,把上官凌钰他们全部留在了前厅处,本来看着还没什么,现在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分明就似一个圈套般,完全是有意为之!

  该死,就不该毫无防备的傻傻相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真要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合伙人与貌似朋友又超出那么一点点的暧昧罢了。她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难道真是因为回到了盛京以后的环意太过安逸,以致于她忘了本性,连警惕性也降到了如此低的程度?真是有够蠢的,自己,怎么会以为凭着那么一点暧昧就自以为牵住了这个男人呢。池修平他是什么人,奸商,还是天下第一奸商!他背后可是整个池氏大家族,正所谓老树盘根错综复杂,只要别人有心,完全可以轻易找到威胁到他的办法。就譬如,他的母亲!

  她可是早便有所听说,池修平的母亲貌似得了一种奇异的怪病,终年卧病在床,不能见日光,简直就像吸血鬼般的见光死。而能治这一种病的药貌似有着一味很是神奇同时也很是稀罕招人的药引。而这一味药引来自……魔教,她家师兄的月刹教!难道是……天!

  师兄莫非是要对天狼下手不成?脑中灵光倏的一闪,被夏然轻易抓住,多少回,当她还是一名隶属于国家几乎没有自由的佣兵之时,之所以每每能够逃生凭的便是过人的本事以及远超常人的思维速度。

  还真别说,尽管她这一次的猜测并没有完全对,但至少在某些方面还是猜得挺准儿的,只是这设计想要谋算她的人却不是自家的师兄,而是另有其人。并且还是一个如她般穿越时空而来的女人。

  不过夏然何许人也,很快的她便抓住了一处不合逻辑性的矛盾!如果真是司耀辰,他自己设计谋算于她岂不更容易得手,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而且从那不幸被她所抓获的杀手们的综合实力上来分析,压根就不似师兄应该做的。别的不说,就凭那些人的那点实力,就不像师兄派来的。同门师兄妹一场,撇去各自修练的那几年不说,光是跟着两位师傅所学的武功,便足以让得她轻易便将那些人给打趴下了。更何况,师兄没必要对她下毒手啊,顶多把她软禁起来就是了。那么又会是何许人也,想要除掉她?

  从表面上看来,这个想要她小命的人,十有八九也是月刹教的内部高层人员才是,否则决不可能拥有三阳星草。

  “不用了。难道凭你的聪明,还会不知道我话中的隐意是什么吗?然儿,这可不像是你。你的聪明才智可是时常令到我都倍感羞愧呢。”只是可惜了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落得需向自己喜爱的女子下阴手的时侯!呵,还真是可笑呢。枉他池修平一直以为自己有多么的能耐了不起,却也有受人所迫的时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然笑得有些牵强不自然,一只手已然悄然向着手腕上摸起。多年佣兵生涯养成的习惯,想来还该谢谢柯南当年的狠心冷血,将她推到那么处凶恶险境中去历练,以致于她那个有点不太好的习惯,越发的难戒,随时随地都喜欢在身上带着匕首与几样简易却难解的强效迷/毒药和金创药。

  本来前阵子芸蕊那小丫头帮她洗衣时还说起,总是会时不时的在她的衣服的暗袋内掏出些瓶瓶罐罐,要她把这坏毛病改过来。可惜习惯已成自然,而她不确定的善忘毛病又改不了,最后仍是整个带着一堆瓶罐到处走。没想到,现在倒是帮了她的大忙。虽说她从没有怎么的在池修平面上展现过自己的身手,更是从未露过超出七成以上的实力可对于这个男人她自认多少还是了解的,他既然已经决定对她下手,派出来的人肯定也不会是普通泛泛之辈。想必她今次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该死的,也不知道上官凌钰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芸蕊小丫头还是自己人,可碧寒她就不太确定了。她可一直记着,她是池修平暗中派遣到自己身边来的。或许一开始不见得心怀轨意,可现在可不同!

  “呵呵,你那么聪明,你不会想不到的。”他也不愿,只是迫于无奈,两相权重选其一,她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你想怎么样?想拿上官凌钰他们来威胁我束手就擒吗?”冷冷嘲讽,夏然笑靥如花,这一瞬池修平在她眼中,猛然变得丑恶如鬼!她还真是识人不清啊!

  PS:某只素来不擅于描写景物类,但凡文中景物描写多得借助于先人名绘,改动明显,不过只借景不借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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