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梦。
连着几天,端木鳯都反反复复做着同样的梦。
梦中少女爱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赤着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时候少女会坐在开满了紫藤花下的秋千上玩耍,有时候会有一个高高的年龄略大的男子推着少女,晃动着两条白皙的小腿,甩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反反复复,始终做着这样的梦。那个少女的容易看不清,朦朦胧胧,唯有一双红玛瑙般璀璨的红眸清晰可见。
“喂,端木鳯,老师在问你问题。”沈泽推了推还在出神的端木鳯,这几天端木鳯是没有按照以往在课上睡觉,但是却一直在发呆。
“抱歉。”抬头看了一眼,“我走神了,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语文老师手里拿着一本语文书,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皱着眉头,显然是在忍住怒气说道:“翻到第二十六页,读一下全文。”
端木鳯飞快地读者,脑子里全是那些梦境。
好像是看见那个男子以后,就一直在做梦。
“最近你怎么啦?”下课铃响起,沈泽担忧地问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吗?”端木鳯懒洋洋地回答者,出神地望着窗下投下来的残影,摩擦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那副样子又来?”
端木鳯没有什么自觉,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这算是什么!
抓了抓头,气恼地走出去。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高出的天台。
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
也是,一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谁会没事跑到上面来。
端木鳯靠在了栏杆,俯瞰着兰中的情景。
没有什么美景,风吹过张树林发出沙沙的婆娑的声音,不轻不重,带来了凉爽的清爽感,头似乎也没有那么涨了。
远处,有一个男子不急不慢踩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向了另一幢高楼。
是高中部吧。
端木鳯歪着头,猜测到,可能是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吧。
沙沙。树影摇曳,婆娑着。
男子透过重重的建筑直直望向端木鳯所在的地方,眼神似乎穿透了重重厚厚的树林,犀利,如利箭般直戳人心,却又让人倍感亲和,目光盈盈,带着笑意。
端木鳯条件反射的躲在了柱子后面,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是有一双红眸。
无端的,眼泪又流出了,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这是怎么啦?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哭鼻子,自己有这样的感性吗?端木鳯连忙擦干净眼泪。
回到教室的端木鳯的眼睛红红的,猩红猩红的。
“你哭过?”沈泽好笑的看着端木鳯,“你也会哭吗?”
“我又不是无心无肺的人,怎么不会哭,况且我没有哭。”揉了揉眼睛,端木鳯狡辩道:“只是沙子进了眼睛,揉了一会儿,眼睛变红了。”
“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找这么烂的借口。”
“怎么,我说的是实话。再说,我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哭的,你认为我别老师批评了就会哭鼻子吗?”端木鳯回过头,嘴角滑出讥笑,“你认为我有这么矫情吗?”
沈泽重重看了一眼端木鳯:“什么时候你的话这么多了。”
说完,沈泽淡淡地笑了。不知道谁说的越是说谎的人话越是多。
端木鳯张了张口,愣住了。
片刻,又趴在了桌上,眯起了眼睛,这几天自己可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平时不困自己也是要再课上睡大觉,这几天上课发呆,反倒是没有好好的补觉了。
晚饭的时间,出乎意料的是冯娟没有烧晚饭。
一直在忙着工作的端木谵突然出现了身影,拖着沉重的身子,毫不掩饰疲倦。
“今天,我们到外面去吃。”端木谵看着不解的端木鳯说道。
“哦。”
打的一路来到了凯撒酒店。
又是这里!端木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个浅市难不成只有这么一个大酒店。
“今天,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吃饭?”端木鳯原来以为端木谵只是要到一个小饭馆去吃一顿,并没有想到会到这里来。
“爸爸的朋友要请我们。”端木谵模棱两口的回答端木鳯的问题。
端木谵带着端木鳯走进酒店。一行人早有负责的服务员微笑着带领到了电梯旁边。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酒店里显得十分突兀。
端木鳯撇撇嘴,一般来说这时候最俗套的情景是遇到某某人,视线向后看去,身后确实有皮鞋声传来。
不会真是这么狗血的剧情吧。
却看到端木谵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你小子,还是一副老样子啊。”说完,送上了一拳。
端木鳯挑眉,身后的男子显然避开了。“端木谵,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你倒送上这样的大礼物。”
坐在了兰菊间的端木鳯,皱眉打量这个男子。
端木谵和这个男子显然天差地别。男子给人以成熟稳重的感觉,一身黑色的西装服服帖帖的穿在了身上,没有丝毫褶皱。脸上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痕迹,一点点的细小的皱纹都没有。
但两人熟稔的口吻,显然是同辈人。
皱眉,男子身上穿的是全球限量版发行的由意大利大师亲手缝制的衣服。怎么看,和端木谵都搭不上边。
这样的人怎么会喝端木谵是朋友呢?端木鳯可没有忘记端木谵那次身上的假血。
看来,自己这个爸爸不简单啊。
两人还在侃侃而谈,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吃菜的端木鳯无聊极了,借口上了一趟厕所,走出去溜达溜达。
看到端木鳯出去的端木谵目色忽然一变,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冯娟,改用西班牙语跟着男子说话。脸上的神情自然没有刚刚轻松自如。
“景。那边有什么举动?”一抹狠绝在端木谵的眸中一闪而过。冯娟略有感觉,握着的筷子紧了紧,抬头看向端木谵。端木谵还是那副笑容,与男子叙旧的样子。冯娟自然不会管端木谵与男子说的是什么话,这些她一向就听不懂。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那名男子笑容如常,眉头略微皱起,“不过,你为什么爱你女儿离开以后来问我。”
端木谵无声的笑了笑,仍是用西班牙说:“我那个女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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