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各班都在打扫卫生。
进行大扫除。
端木鳯被安排擦窗,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窗户无奈的摇了摇头,人矮果真问题很多。搬了一个凳子,端木鳯拿着一块破旧的报纸费力的擦着玻璃。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哎,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喂,沈泽。”端木鳯看见正在努力拖地的沈泽,完完全全破坏了沈泽原本形象,说道:“我们两家什么时候是亲戚啊?”
“什么?”沈泽一脸的不解。
“没什么。”端木鳯笑了笑。
冯娟的父辈与沈泽的母亲宋家确实是有点姻缘,不过是那种关系很远的那种。宋家在浅市还是有点影响力,也算是一个富商人家。自古官商勾结嘛。沈青作为一个一清二白从底层爬起的人,他妻子的娘家自然是需要有点影响。不然也不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端木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冯家据冯娟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阶级。
嘛,无所谓了。
端木鳯扭了扭脖子,快到周末了。眸子一暗,那个人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转眼,放学的时候到了。
端木鳯仍是懒懒地倚在了墙壁上,一股浓浓的香烟味钻入鼻尖。是那种廉价的烟味。
端木鳯皱眉向上看去,什么人也没有。在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在抽烟。
在正东面的树荫下,站着一个人,嘴里含着一根香烟。
不会是从那里飘过来的吧?
端木鳯定睛一看,是尹莲。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叶投射下来,斑驳的打在了尹莲的脸上。男子的脸很耐看,这个人第一次留给端木鳯的印象实在很深,风华内敛,清雅如月。沈泽与他相比,就少了这股内敛。
尹莲似乎与一个擦着厚厚白霜的女人在争执着什么。喷薄的怒气在那断断续续的语言中轻易显示着,那个女子猩红薄薄的唇一张一合很刺眼。
“啪”清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人群一时停住了喧哗,连那些不知名的虫子也停止了歌喉。
尹莲的手松了又松,握紧在握紧,橄榄球般的喉结在上下滑动。最后化成一阵冷笑,“怎么,说不过我你就动手。女士,很失礼啊。这可有损你的形象。”
最后,女子将嘴眯成了一条线甩头走了。
人群又恢复了原来的吵闹。
端木鳯抱胸,只看见尹莲用手摸了一下唇角,将唇角的血迹擦干净。有重洗叼上了一根香烟,点燃。
“看什么呢?车来了。”沈泽拉了一下端木鳯。
“没什么。”端木鳯看了一眼正在树荫背后的尹莲,有些落寞的表情。这个人感觉和沈泽很像,倒不如说沈泽与他很像。
坐在了车里的沈泽看着闭眼的端木鳯,虽然端木鳯现在看起来像睡着的样子,但是沈泽知道端木鳯其实并没有睡着。说道:“今天中午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哪些话?”果然端木鳯回了话。
“就是我们有亲戚关系?”
“哦?”端木鳯点点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爸没说啊,回去问你爸。我也是刚刚知道。”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喂,端木鳯。把话说清楚。”
“别吵,我要睡觉。”端木鳯挥挥手,成功让沈泽闭上了嘴。
开了一段路,端木鳯突然睁开了眼。
“这不是去我家的路吧。”端木鳯看向路面,突然说道。
“自然不是去你家的路,是去我家的路。”沈泽摇下车窗,悠悠说道。
“为什么我要去你家?”端木鳯耐着性子问下去。
“我没有说过吗?我爸爸想要请你到我家去做客?”
“你没与说过!”端木鳯直直望进沈泽的眼里,怒气蓬勃而出。
“哦?那抱歉了,我忘记说了。你也知道,你整天都在睡觉,我怎么跟你说话?”
端木鳯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突然打开了车门,令司机和沈泽面色一变。
身后,传来了一阵破口大骂。
“不要命了!”
“你做什么?”沈泽叫道。
“跳车。”端木鳯看也不看沈泽,“我很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沈泽手疾眼快的拉住了要跳车的端木鳯,又用力的关上了车门。
“嗖嗖”车门被锁上。
沈泽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我不过是怕你拒绝,才这样做,你有必要做出这种跳车的举动啊?”
“我很讨厌被人自作主张。”端木鳯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嘴角不着痕迹的牵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如果我真的要跳车的话,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你拉住。
“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可会做出比跳车还严重的事情。”端木鳯重新闭上了眼。
车子驶进了一个精美别墅的场院中。
沈泽坐下车,颇有绅士风度的替端木鳯打开了车门。
端木鳯落落大方地走下了车子,笑道:“谢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端木鳯脑中闪过了这句话。
看着一桌满满当当的菜,还有那两个笑的快成一朵花的两个人。端木鳯皱眉握着筷子,决定忽略这两人,埋头吃菜。
菜式十分精美,都装在了素雅的盘子中。
整个饭局,都在沉默中进行。
快到尾声的时候,沈青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细细品着菜肴的端木鳯说道:“下次,我们两家人聚一聚吧。毕竟,在这个小小的浅市没有想到还能有个亲戚。”
端木鳯放下筷子,端端正正的坐好了身子。
“这,恐怕不是我能够决定的。”端木鳯挑眉,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事,请您直说。”端木鳯摊开手掌,做出了一个请的样子。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没有想到我儿子同班同学居然是跟我们是亲戚。”沈青还在打着太极。
端木鳯撇撇嘴,“请直说,我讨厌那写拐着弯说话的人。请直说!”说道最后,端木鳯轻轻咳了一声,眼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沈青。
“能有什么事情啊?小鳯,不知道叔叔可不可这样叫你啊?”沈青面带微笑,笑的就像端木鳯床头那一个总是傻笑的不倒翁。
“不可以。”端木鳯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沈泽和他的母亲宋梅都怔怔的看着端木鳯。
空气有些凝固。
------题外话------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