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惑,你好大的胆子!”
扈岘出声训斥,十分不悦她的自作主张,扰了兴致。
“只是太过凶残,而且这批货色很好不是吗?我想皇上也不愿如此糟蹋了!”
兮惑挑眉,一脸自信却掩不住眸里的不自信,虽然主上有夸赞这批女奴货色很好,但主上性情不定,很难琢磨其真实想法。
见主上挑眉,不置可否,兮惑长吁口气。
“哼!你就不怕麾弋出来后找你算账!”鬼面下的嘴角勾出一丝玩味,女奴的生死根本不值得他伤脑筋,他只在乎游戏是否有趣!
“那就等他出来再说!”兮惑才不怕。
叶邙带着活着的奴隶下山,山上的场景真真是惨不忍睹,尸横遍野,鲜血四溅,浓浓的血腥味和血肉模糊的残躯令人胃里翻滚作呕不已,纵使历年都是他负责的,也见得多了,但仍免不了吓得脸色发白,心下不止一次的暗忖,这皇上真是个危险人物!
片刻便站定在西城场地,一个个已是七魂去了六魄,身子左右摇晃好像随时快要倒下一样,双眸空洞成一片。
殷筮唇角浅笑,好像还留在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游戏中,两手一撑站了起来,踱步而下,嘴角生出一丝残忍,
“将他们带回宫,确认下是不是处子,若不是……杀无赦!”
……
“把袖子都给我捋起来”。
前头一个身着绿衣的老宫女一脸的严肃,两眼精光来回搜视着颤巍巍站在面前刚刚从西城场上带来的女奴,那眼神好像要穿透她们的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辛玥忽觉一阵冷颤,看这阵势,难不成是要检查有无守宫砂?天知道,她一个现代人哪里来的守宫砂。
果然,那绿衣宫女目光在女子露出的白净手臂上一个个搜寻而过,看到那象征女子贞洁的红色妖娆一点,满意的勾唇一笑,不一会便走至辛玥身前,眼一眯便冷了下来。
“这个不是处子,带下去吧!”
语气中满是冷硬,不容辩解,立马有两个士卫上前将辛玥抓住,辛玥脑子一下便懵了,西城场内那个男子残恶的话语犹在耳前。
……杀无赦……
杀无赦?!辛玥真实欲哭无泪,没想到有一日竟是因为一颗守宫砂而丧了命!这要是让安然知道了不笑死才怪!
“只是一颗守宫砂而已,怎就断定我不是处子了?”辛玥挣扎着,就为了一颗守宫砂而丧了命实在不值。
“守宫砂而已?”
绿衣宫女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一声冷嗤,“守宫砂是一个女子贞操的鉴定,你一个淫荡女子还敢在此撒野,还不给我带下去!”
怎么就成了淫荡女子了,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放开我!”
她一个女子哪里会是两个士卫的对手,很轻松就将她拉到房外,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后福在哪,刚从狼嘴里捡回条命,现在不还是一样要死!
“白祭祀”,两士卫弯下身去恭敬的向来人行了个礼。
“她怎么了?”
白兮惑拧着眉不解的看着女子无神而又苍白的小脸。
“回白祭祀,她不是处子,所以奉皇命,杀无赦!”一士卫恭敬答道。
“才不是,是你们太无知了,是她们搞错了!”
杀无赦三字一出便把辛玥惊着了,虽然心知,但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就好像生生抹去了她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
“你个贱人,在白祭祀面前岂容你放肆!”
一士卫面露凶光,说着便挥手向辛玥打来,辛玥倔强个小脸愣是没躲,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脸一下便火辣辣的肿了起来。
“白祭祀,奴才们就先行告退了”,恭敬的一行礼便将辛玥向外拉去。
兮惑拧着眉,不是……处子?
“等等……”
“白祭祀,还有何吩咐?”
“昨个本祭祀就是因为这个奴隶才受的伤,所以本祭祀要亲自解决了才解恨!”兮惑说的咬牙切齿。
“这……”,两士卫对换了个眼神,瞥见女子眉间的不悦吓得赶紧低下头去,“是是,伤了祭祀大人自是要白祭祀亲手杀了才是”。
“既如此,你们还杵在这干嘛!”
两个士卫立马吓得一溜烟消失在两人眼前。
抬眼看着一身白衣胜雪气质清灵的女子,脸上一块白沙遮住其容,辛玥想那定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那种出尘的气质定是自己的错觉,不然她怎会说出那样恶毒的话!
兮惑知道她想歪了,松开眉,淡淡的瞥了辛玥一眼,径直踏了出去,“还不跟上!”
辛玥被女子带至一方殿阁,高高的门匾上三个飘逸的大字悬在其上‘月华阁’。
殿院楼阁悬水而立,荷花莲池,柳条扶风,好一处清新雅静之地。
辛玥不禁眉间疑惑,女子不是要处置她吗?怎么带她来这样一方桃园之地……
“青烟,带她去换件衣裳”,兮惑对着侯在一侧的侍婢道。
辛玥抬眼望去,女子一身青色,说是侍婢却又不是宫婢着装,但是这青色确实很适合她,衬得女子的五官越发精致,只是眉宇间总是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冰冷,真真像极了安然嘴中的‘冷美人’了,连婢女都这样好看,那这个身为主子的白祭祀想必更是个绝色美人了!
女子取来一套粉色衣衫交到辛玥手上便径直踏出房间,辛玥撇撇嘴,这些人还真是话少,冷漠的很!
这些衣衫真是繁缛,比小夏教她穿的衣衫复杂很多,好半天才弄好,只是……,她不是要杀自己吗?怎么却让她穿这样漂亮的衣服?
纠结着踏出门外,女子背对着她,坐在亭内专注的抚琴,辛玥对音乐方面向来缺少天赋,却也听的一阵舒心。
弹完一曲,女子扶住音弦,辛玥才回过神来,正想询问自己满腹的疑问,女子却转过脸来。
面纱不在,露出一张出色绝尘的脸,辛玥一阵怔愣,这不是兮惑,小夏口中的兮惑姐姐吗?
女子似有料到女子会是这反应,面上并未有何异色,淡然开口,“以后你便是本祭祀的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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