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的,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卢湘萍也深知时间不早了,就嘱咐雨勤送送他。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到车旁,等严瑞炀上了车,雨勤才忍不住道:“瑞炀哥哥,上次助理的事情,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她觉得很不好意思,上次失约之后都没明确表态过。
“没事,现在医院的事情基本都上手了,没有你这个助理我也都能搞定。”他灿烂地笑了笑,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动人的涟漪,一圈圈地在雨勤眼里荡漾开来。
“我和——单烨诚,他那天记者招待会上的话,都是胡说的,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不知怎的,雨勤就想把这个事的真相告诉他。
闻言,他顿了顿,许是她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吧,便轻声安慰道:“雨勤,你别想太多了。等新闻过去了,这事人们也就忘光了,你别太在意。”
雨勤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的汽车开走。
其实,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有些在意他的想法而已。
第二天的报道又是铺天盖地的,只是大标题换了一个:单大少深夜救美。
他一夜未眠,静静地站落地大窗前。十五楼不算高,俯视路上的行人小若麻雀。但仰望高处,却还有对面二十楼,三十楼的高层。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也不知道她此刻心情好不好,有没有被新闻中犀利的言辞伤害到?
他当时如果跑上去是能截住的她的,只是他更怕那些记者纠缠她,所以宁可让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雨勤就这么信任严瑞炀。在碰到麻烦的时候,总会找他帮忙。
“大哥,人在梅西村。”赵翊锋的出现将他散落的思绪拉了回来。
阴沉的眸子如被二月春风吹开的冰面,凌光一闪。随即,他取下衣架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向外疾步走去。
见此情形,赵翊锋急了,绕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起来:“大哥,今天上午有很多安排。徐氏收购明阳酒店的人要过来,还有夫人昨天打电话过来说雅菲小姐已经回来了,要安排你们一起吃饭……”
“徐氏那边的人你去见,我妈那边你就跟她说没空。”不容反驳的口吻,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得马上找到她!
林间小道,青石台阶,两边的大树蓊蓊郁郁,低处芳草萋萋。初升的骄阳,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点点光斑,照在身上有些许刺眼,却不灼热。期间,又有三两麻雀叽叽喳喳,给这番清幽的景致增添了些许生机。
雨勤一早起来,发现屋外的这番风景,便有些流连忘返,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直至走到路的尽头,竟是一滩碧绿的湖。湖面如玉,远处几只白鹭飞飞停停。
盛夏的清早,独享这番清幽,倒也心旷神怡。她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沿路的一草一木,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五步之外。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长的黑发如丝如缎。身上穿得是一件长长松松的T恤,下面一条牛仔短裤。白白的腿都露在外面,在光照下还有点反光。这莫名地让他觉得不舒服,这女人怎么能这么不修边幅,大白天的在这种清净的地方穿这么少!她就不怕有人觊觎她吗?
最让人懊恼地是她的专注力,竟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这等智商,难怪被人算计了还浑然不知。
“方雨勤!”在湖边站定后,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她。如冰霄初融,是他自认为已是最温和的声音了。
闻声,雨勤诧然回头,脸上的表情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陡然变得十分惊愤:“好你个单烨诚,真当是阴魂不散啊。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嫌害我害得不够惨啊!”
她步步紧逼,红口白牙,如刀似枪。
他气急,没想到自己一夜的担心换来是她这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骂。大掌如钳顺势便将她如猎物般拦进怀里,俯首便是一顿恶狼般的吻/咬。
方雨勤这可是你自找的,说我阴谋不散。好,今天我就敲章打印,让你永生不忘。
侵如天地覆灭,荆棘带刺,用力吞噬她的唇瓣,纠缠她的反抗。因为他愤怒,所以也要她感同身受。
起初,她有些呆住,甚至忘了呼吸。她记得上次在学校他也这么咬过她,但那个只是咬在唇瓣,虽然用力,却不深沉。
这次虽然依旧狠,但却深得蚀骨侵魂。她不是温柔的兔子,既然躲不过,她亦有尖牙,岂能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