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当然相信这些,否则她也不会去学那些算命的东西。她一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冥冥之中的,特别是爱情。
“你知道吗?我以前不信,一点都不信。我爸外面有女人的时候,我觉得就算只有我自己,我也可以照顾好我妈。当外面那个女人给他生了儿子以后,我更加确信,我只能相信我自己,不能相信命运和老天。他们给了我单家大少的身份,但这不是我永久的宿命。人人都羡慕我有的一切,但其实那些东西或许转瞬即逝。所以,那时候我压根不相信宿命。”他回忆过往,毫不掩饰地叙述着自己的家事。
一向要强他,对于自己这些不堪的境遇是从来不愿跟别人提的。他今天之所以提起,是想告诉她——他的心意。
他放开了她,然后握起了她的双手,十分郑重;“方雨勤,但是自从遇到你,我开始相信,这世间确实有宿命。而你,就是我的宿命!”
他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表达那种感受,他只是感叹自己和她的缘分,从遇到的那一刻起,好像就被千丝万缕紧紧栓在了一起,而且越拉越紧。就算他一开始怎么厌恶她,但最后都变成了欲罢不能的喜欢。
他曾经厌恶她的口无遮拦,如今却痴迷她的坦率真实;
他曾经厌恶她的不修边幅,如今却痴迷她的清新自然;
他曾经厌恶她爱钱如命,如今却痴迷她对生活的坚持;
就算是他曾经厌恶她对某人的念念不忘,但如今他似乎也有些痴迷她这样的付出了……
他想,他是彻底沦落了。
如果说那天记者会上的告别是一种应对,那今天这番话,确实让雨勤吓了一跳。难道他,堂堂的单大少真的有在喜欢她吗?
雨已经完全停了,月白皎皎,流光浮动,眼波含情。
有那么一刻,她犹豫地想贪恋手上的温润。但也只是那么一刻而已,她还是毅然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抽了出来,她说:“我从十年前就认定了我的宿命,现在早已经生根发芽,长了树干,长了枝桠,根本没办法拔掉。”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砍了它。”说话的瞬间,他直接一步上前,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风驰电掣间,雨勤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攻破了贝齿的纺线。
不过,这次他没有咬她,只是不停地舔吸。纠缠不休的追逐和逃避,是一场角斗,但男人和女人力量永远不可能在相同的级别线上。
她斗得没有气息,最后只能靠他送上来的氧气生存。
无意,她输了。
然后,他满意地放开了她,笑得邪惑;“怎么样,你要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你来砍树。”
雨勤用力擦了擦嘴巴,但嘴里还满是他的气息,便啐出一口:“不用了,我自己的树自己会坎。”说毕,她转身就向屋里走,怕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又是吃亏。
他笑得更邪魅了:“你一个人砍不掉别死扛,那棵毒树现在霸占的位置可是我的。”
“砰!”的一声,她直接摔门关上。她的心里爱放谁放谁,什么时候那位置成了他单大少的了?!
屋外的人心情可不错,一双鹰鸷般的黑眸比天上的北斗星还要璀璨三分。
第二天一早起来,赵翊锋竟然出现在了院子里。雨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单烨诚派他来的。
“阿姨,我是赵翊锋,是单先生助理,他派我来接你们回去。”他彬彬有礼,笑容满面。
“哦?”卢湘萍有些疑惑,那天她不是刚跟那个年轻人聊过嘛,今天怎么又派了助理来。
“阿姨,是这样的。前头天单先生把早前刊登方小姐露背照片的其中一家杂志社告了,他们现在被勒令停刊。所以有些人就有点畏惧,再加上这两天读者的兴头也过了,所以记者们对这件事的关注也少了。单先生说,你们住在郊区不方便,所以让我来接你们回家,反正事情也过去了。”赵翊锋一五一十地说着,倒十分在理。
卢湘萍有些犹豫,雨勤却因为昨天晚上和严瑞炀那一场不愉快的谈话而有些心灰意冷,想想确实长期住在这儿也不太方便合适,便道:“妈,如果新闻淡下来了,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如果长期住在这儿,让爷爷那边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不高兴。”
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卢湘萍也就认同了。
两个小时之后,赵翊锋把她们送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