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当雨勤如约而至出现在单烨诚面前的时候,他平静的面容犹如冰封的河水,表面一层不变,内里却已经寒若冰霜了。
他的情绪在冰窖里,连带着整个书房的气息都变成了冰窖。
“单烨诚……”雨勤幽幽地开口,不知从何谈起。
目若寒星,只是怔怔地看向她,期间流转的是纠缠的不满、质问和愤恨,当然也透露着隐隐潜在的危险。
“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同德?”雨勤心里是有谱的,所以就直接问了。
“要你怎么样?哼!”他忍不住阴笑出声,十分不削,“我想要的东西,恐怕你没有,也给不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她身上看了看,是一种男人打探女人的眼神。
雨勤立刻会意,他是在嘲笑她,所谓的“东西”更是不堪入耳。她尴尬地眨了眨眼睛,大声道:“我不是林静怡,不会卖我自己的。”
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听到的刹那,还是被深深伤到了:“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被你一直耍着玩?”
他单烨诚在谁面前那么卑微过,就算如今她是来求她的,姿态也依然是那么高高在上。他就想不通了,在她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交往的人吗?
对,这是一宗交易,天秤的两边是金钱和她。
但是,她明显不愿意。可笑的是,今天还是她主动来求他的。
那她来干什么,难道想空手套白狼吗?
他震怒,猛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双肩质问:“你不卖自己?那你到底来干什么?!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人是严瑞炀的话,你还会这么说吗?或许早就殷勤地开始脱衣服了吧!”
说毕,他的面色变得异常狰狞,大掌也好不怜惜地直接向她的领子出用力一拉。
瞬间,她的衣领“嘶”地一声,被撕烂了很大一块,雪白的脖颈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
雨勤着实慌了,连忙用手推住他的手:“单烨诚,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大掌一伸,转而抱向了她的腰间。她立刻退后一步,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完全被他控制在双臂之间。
他一低头欺近,便是一个天旋地转地吻。这是一场掠夺,她就是他的猎物,谁也别想再插手。
他噬咬她,比过去更深沉。这让雨勤完全慌了,她清楚记得在河边那一次,他也曾这样发狠般地吻过她。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现在的时间和空间,似乎比那日更合适发生那些不该有的关系。
她双手开始在能触及地范围内摸索,记得临走前她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那似乎是她身上唯一的利器——
下一秒,她便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其中一把钥匙的柄处,将尖头对着他的肩膀直接用力刺去!
他却一个反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指结处再一用力,雨勤疼得闷“额”一声,却拼命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把疼字咽下了喉咙。
今天,她绝对不能向他低头,只要过了晚上23点,就是明天了。所以,只要坚持一下就好。
她绝对不能让面前的恶魔,毁了自己的清白,即便是死,她也要坚持。
其实,早在她停止用双手反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了。
“原来,你那么讨厌我?”他的声音好似冬夜里最寒冷的风,清晰而厉,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三分。
雨勤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就要被他捏断了,实在忍不住,她疼地喊出一声:“啊,疼!单烨诚,你何必呢?这么折磨我,很有意思吗?有多少女人愿意向你投怀送抱,像我这样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的女人,有什么好吸引你的?无论是江雅菲还是徐海琼,都比我好,你何苦呢?”
她倒说得轻巧,他这是何苦?如果他能自己说服自己,何必还来纠缠她?
可惜,爱情从来不是平等的,更不能自我控制。他堂堂单氏集团的大少,什么时候需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个女生?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只是在她面前,他似乎确实从来没有展示的权利。
不可否认,他注定是这一场爱情里的卑微者,谁让他投入比她多,投入比她早呢?!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因为实在舍不得看到她皱着眉头喊疼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好似打败了的狮子:“我可以将自己名下所有同德医院的股份无偿送给严瑞炀,从此以后就不可能再威胁到他们了。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要跟他马上离婚,然后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