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流利的一口英语,却掩藏不住浓浓的哀伤,“我来看您了。别怪我这么久不来,我也不想的…”
流着泪,白皙的手抚摸着墓碑上黑白的遗照。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的事业,梦想也成真了…对了,我这回回来是为了拍戏,怎么样,你女儿厉害吧?韩国大导演的电影呢。”抹了抹眼泪,连碧扯出一抹笑容。
零零碎碎的说了很多,却只字未提祁逸朗的事。她想妈妈就算去世了也会在天上看着她的,她不能让她担心。
很快,墓地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连碧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轻易生病,所以打算找个地方先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一转身,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着,其中一个举着伞,“连碧小姐,下雨了。车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墓园门口。”
“你们…”连碧吓了一跳,刚才差点就大声呼救了!
“我们是少爷派来保护小姐的,并没有恶意。小姐快走吧,雨大了不好走路。”
连碧乖乖的躲在伞下,快速走出墓园。
坐上车,连碧突然有些尴尬,“你们…一直跟在离我很近的地方?”那刚刚她说的那些不是都被他们听见了?!
“少数个别是近身保护,其他的一般躲在暗处。小姐放心,没有吩咐我们不会轻易出现,更不会偷听您说话,就算听到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记在心里,绝对不会泄漏的!”
连碧恍然,点点头。
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暖流。他虽然不在她身边,可是却无时不渗透着她的生活。不过这些保镖的技术也太好了吧?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她。
反正不管怎样,有人保护她和孩子总归是好事,虽然觉得有点别扭。
……
韩国江北区。
一幢大气肃穆的别墅里,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全部的风格都偏向于冷酷和刚硬。会客厅正中对着的地方,是一把黑色的沉香木椅子,扶手和靠背上,都用纯银勾勒出许多繁复别致却又充斥邪恶气息的花纹。一个披着黑色长风衣的俊美男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白皙的手漫不经心的撑着额角,眸光却阴沉的可怕。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祁逸朗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赤曜。
“确有此事。最近有一个毒枭去了中国,他手里有一批军火。道上有人说他去了中国跟一个日本人谈生意,徐老爷子就是想让徐小姐去探底。顺便…让少爷你娶她。”
祁逸朗嗤笑一声,“军火交易是假,追踪到毒耀的下落才是真。好好的一个美洲毒枭要是真跟日本人谈生意,傻了才会去中国!”
徐老爷子让徐韵汐去中国找毒耀,还让她接近美洲毒枭,三岁孩子都知道决不是巧合!
“影爵在韩国的势力处理好了吗。”
“少爷,一切准备完毕,等他们在这边的身份全部销毁或者把背景弄干净,韩国官方或是私下就不可能再查到一点踪迹!”
“多久?”眸中掠过不耐。
“三天。”
“很好…后天,帮我定法国的机票。”
“是。”赤曜坚定道。对于祁逸朗的决定和吩咐,他没有任何疑问,也不能有任何疑问。自作聪明不安分守己的下场…从来都只有一条路。
通往地狱的路。
……
豪华的酒店房间内,美丽的女子闭目躺在大床上。
窗外的风挟来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女子的双眸猛然睁开,“出来吧!”
窗帘后,一抹修长的黑色暗影缓缓走了出来。
“查到了吗?!”徐韵汐侧卧在床上,双眼魅惑的盯着来人。
“当然。”男子轻笑,“就是个混血孤儿。本来朴氏想跟祁逸朗商业联姻,结果这个刚出道的小明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骗了她的闺蜜,成了祁逸朗的情人。真有意思。”
“那朴氏收购跟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朴氏在韩国也算重量级的企业了,祁逸朗吞并它是早晚的事,大概只是用这个女人当导火索加快了计划而已。她顶多就是一颗漂亮点的棋子。”
“呵,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个多重要的人物。
勾起一抹媚笑,“没有别的了?”
“其他的你都知道了吧,她那个朋友是祁二少的女人。”
“果然是物以类聚的一路货色,这种人,他们两兄弟怎么看得上眼,顶多只是玩玩。”
男人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怎么,一个不够,两兄弟都想霸占?”
徐韵汐冷笑,“当年缠着我不放的祁季然突然变心?鬼才相信!”说到底,她就是心里放不下,小时候非嚷嚷着要娶她的男人突然对另一个女人呵护备至,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男人无声的笑笑,这个女人,太过于自私,占有欲太强。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打转!
“反正,老爷子的命令是下来了。两件任务并不是一码归一码,总还有一样给另一样当退路不是吗。情报我都给你打听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这些对于你应该不是难事吧?”
徐韵汐没说话。
“拿出你在徐家活下来的一半手段去下手,估计那个女人要死个上百回了。”男子身形矫健的一跃,声音慢慢飘散在空中。
听到最后一句,徐韵汐的脸上明显有了变化。狰狞和残忍在她眼里浮现。
在徐家的那些日子,就是死她也忘不了!老爷子新娶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些私生子女都巴不得她这个长女快点死!最初她只是徒有一身功夫,却没有心眼。直到那次那个老爷子新娶的女人和她那个花瓶一样的女儿把她关在屋里割破她的手腕,她拼死活下来之后,就发疯了一样的教训他们。后来他们几乎都敢怒不敢言,命不好的甚至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除了刚刚走掉的那个男子,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和几个死了的人,没人知道这些是她干的。
徐韵汐翻过手,手腕上的疤痕已经被艳丽的纹身遮盖。因为这个,她终于获得了祁逸朗的怜悯和关注!
说她疯狂也好,反正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从她第一次参加野外求生训练开始,她就坚定了这个念头!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当时从悬崖上滚落到他面前,是他给了她草药进行包扎。她问他叫什么,他看了她半晌才冷冷的答道,“祁。”
于是这么多年她就一直叫他祁,从未变过。
除了她,还有谁配得上祁逸朗呢?那些对他根本不了解的蠢女人们?!
徐韵汐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久久无法入睡。
------题外话------
完蛋了,我怎么觉得我把女二设定的太成功了?!感觉女主角都逊色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