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半烟此时正在陈府,不过她不是正大光明从王府大门走出来,而是偷偷翻墙逃脱。
为毛,因为妖孽将她禁足,呆在那个压抑的王府,她会发疯,更何况想到昨晚上,他的发怒,不自觉浑身轻|颤。不出来透透气,她真的会死,被他冷若冰霜的俊容和他对林夕的疼爱,心碎,心寒而死。
半烟佯装没有听见,尽量收起自己烦躁的心,面含微笑,与文博……喂老鼠饭……错了,是仓鼠饭。
“喂喂喂,你们给点反应行不行,好歹让我知道你们存在吧,否则我会认为,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陈浩然委屈哀求。
半烟起身,拍着陈浩然得肩膀,似是有种千里送壮士,终须一别的感觉,点了点头:“表哥,你大可放心,仓鼠我会替你照顾的,安心的去吧!”
仓鼠瞪大眼睛,举着旗子,大声抗议,我不要,不要这个呆子喂我吃饭,会被撑死的。花花世界,我还没有玩够呢,还没有享尽人间母鼠乐趣呢!
陈浩然有种被雷击中,瞬间崩塌的感觉,他怎么这么命苦,遇到一个呆妹,他认了,现在又来一个妖邪,吃人不吐骨头的妹夫,天啊!他的世界从此暗无天日,没有尽头。
半烟隐约看到,表哥正在和光明挥袖告别,仿佛在说:亲,不要走啊,不要离开我思密达。
只听陈浩然,仰天长叹:“老天爷,劈死我吧!”
老天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捋着花白胡须,安慰他:孩纸,就算你死了,你也无法上天啊思密达。
翌日,月黑风高,半烟再次偷偷溜出屋外,至墙壁旁,左右四顾,确定无人之后,搓着手,活动活动筋骨,纵身一跃,跳起,落下,犹如芭蕾一样,完美落幕。
但是,万万没想到……一双脚侵入自己双眸中。
半烟抬起头,震惊,震惊,还是震惊。
夜凌寒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眯起双眸,看似心情不错,可是半烟知道,这是一个假象,红果果的假象。
“王妃真是好雅兴,练功的技巧别具一格!”眉宇间透着愠怒,不咸不淡的调侃。
惹的半烟眉头紧锁,抿着唇|瓣,看着夜凌寒,不言不语。丫的,狗嘴里吐出的不是葡萄皮,也不是象牙,而是损人不偿命的毒舌。
夜凌寒真是被她气到了,旧气未消,又添新气。昨日傍晚,侍卫通报,王妃越墙出逃,桌上摆放的文件,一扫而空,纷纷被摧残落地,全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派人跟踪,竟然又跑去与文博相会,若不是四大金刚誓死阻拦,失去理智的他,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
他的女人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私会,有说有笑。若是冒然行|事,以她的个性,决不会承认。那好,他便让她心服口服,百口莫辩。
因此,他今晚守在墙对面,守株待兔,正面相对,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应对,若是令他不满意,后果自负。
看着半烟一动不动,眼底蓄满愤怒,看向自己,俊眉轻挑,继续调侃:“怎么,王妃这次修炼的是静功,纹丝不动的最高境界!”
半烟心里那个呕血,挠墙啊!这个妖孽,杀伤力太强大了。
“我只是在躲猫猫!王爷哥哥,你要玩吗?”主啊,请原谅我吧,这里不只妖孽一人,身后站着一批侍卫呢。
呆三的名号,万万不能毁在她手中,她要发扬光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呆三,继续装傻充愣吧!
夜凌寒气恼,又来这一招,看来她还真会随机应变,那好,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适宜。那他找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夜凌寒扯着半烟,拎着她,像是拎着一只犯错的小鸡似的,踹开房门,直接把她丢了进去。自己紧随其后,关门,一系列动作,虽然粗暴,可是高贵身份的存托下,看起来确实十分的优雅。
“继续装,本王倒要看看,你装到何时!”
半烟被他摔的七荤八素,倒在床沿旁,扶着床榻一角,晃了晃头,眸底冒火。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仓鼠啊!
仓鼠泪奔,关我毛事啊!
刚才鉴于外人在场,她不得不扮演一个呆子,一忍再忍。
他爱林夕,她心痛,她忍,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虽排行老三,却她不想当人人唾弃的小三。
他要杀死她,为林夕报仇,她心碎,她忍,她握紧他的剑刺向自己,从此斩断她对他的感情。
可是现在,他不爱她,他竟然残忍的限制她的自由。她不能在忍,失去爱情,她不想再失去所剩无几的自尊。
借助床榻,她站了起来,带着一丝高傲的姿态,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可不是被你圈养的金丝雀,我是一只乌鸦,向往自由的乌鸦,并不想高攀贵枝,若是,你在敢限制我的自由,当心我天天咒你!”
夜凌寒拥有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庞,惹怒人间多少嫉妒,走上前,眯起双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蛊惑。
“咒我?咒我什么,咒我狠狠的做你,还是你要报复狠狠做我?”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盯着秦半烟,眼底藏满意欲不明的笑意。
半烟看着宛如美人的妖孽脸,感受到一丝危险气息,退避三舍,护住胸|部,拉响警报器,高度警戒。
丫的,这个妖孽,这个妖孽流氓起来,比流氓还流氓。他做她,还是她把他做了,这两句话,有区别吗?不都是做,主角不都是他们两个。
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只能心中默念,她怕他再次兽性大发,就像昨晚一样,痛不欲生。
不过她的魅力可真大啊,无论她怎么做,总是能够惹怒他,这不,他又恼怒了。
“说,快给本王说……”
“说什么?”半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问他。
夜凌寒眸底幽深,盯着她的眼睛,鼻翼相差无几,仅有一厘之隔:“越、墙。”
毫不拖沓,干净利落,仅需两个字,半烟便懂得,他所指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