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冥思苦想,一定要有个独特的卖点。回去后,言瑾没有心思用晚饭,坐在田边,手中捏着一颗狗尾巴草,反复把玩着。
忽然灵光一闪,她扔掉狗尾巴,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可以将现代的制伞技术用到这里来,只需将伞改革一下就好。”
她转身跑回去,与萈宝要了些笔墨纸砚,趴在梳妆台上慢慢描绘起来。怪她画技不好,以前对这方面未经磨练,如今画起来十分吃力,感觉怎么画怎么不像。
直到一晚上的努力,终于画出个什么来。她捧着画好模图的宣纸,颤巍巍走出房门,由于坐的太久了,脚有些发软,踉跄了几步,靠在门前作支力。
萈宝上前扶住她,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昨夜一夜没睡,现在还好吗?要不你去睡下,我们再去开摊吧。”
萈宝一直以为她昨晚一时兴起,拿起笔墨在那挥舞,劝过她几番后,便就此作罢。
言瑾摆摆手说“今天不开摊了,喏,你拿这张图从新制作喻家伞,这次要来次大改革,切记,之前的木质骨架如今要换成铁骨,铁的要更加牢固些。还有,花色也要好看些,不能那样单调,你们先去将这骨架制好,花色我再来设计。”
萈宝似懂非懂得点头,言瑾还是不知道她懂了没有,她刚刚说的那么清楚,应该是懂了吧。
萈宝走后,她便支撑不住的打了个呵欠,转身步入房中补觉去了。
这一睡,便睡到快要到黄昏时,起来时,萈宝拿着一个很是熟悉的东西在那打量。言瑾心中一喜,跑过去一手拿过用铁制成的伞骨架。
萈宝扰扰头,问道“是这样的吗?”
言瑾上下各自观察了一番,然后高兴的点点头。
那晚,言瑾兴奋的绘了几幅图,次日交给王氏。王氏以及奶奶都对言瑾的做法感到疑惑,经过这些日子来,她们也逐渐相信言瑾,没想那样多,便照着言瑾的方法制作。
几日后,言瑾怏怏坐在院前槐树底下乘凉,便见萈宝迎着毒辣辣的日头推开篱笆门走进来。一眼便瞟到了言瑾,她跟着过来坐下。
倒了一杯冷茶,咕噜喝完放下茶杯满足的打了个打嗝,额前渗出的虚汗将她发丝濡湿。言瑾见她热成这样,拾起茶杯又替她斟茶。她说道“我们这几日未去摆摊,你可不知那谢老板如何嚣张了,他说我们闻风丧胆了,只有他们谢家伞方才是实力,他还对外宣扬,是我们怕了他!”
言瑾斟茶的动作顿了顿,眼帘垂了些,片刻端起茶杯递给萈宝,说“那便让他们嚣张几日。”
萈宝接过茶杯,道了声谢,洁白的脸上泛起几分怒气,如平静的湖面风吹过泛起的涟漪。
言瑾笑了笑,猝然,胃里泛起一阵翻腾,一股酸水往上涌,她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快速起身后到身后槐树下,艰难的将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萈宝见了心里有些慌,跑过去拍抚她背,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早晨吃错东西了,要不我去给你抓两服药吧。”
言瑾摆摆手,摸出手帕,往嘴上拭了拭。站起身,轻松的笑道“不用了,近日染了些风寒,可能是这样,便才会作吐。”
萈宝更紧张了“风寒便更不好了,你等着我啊,我去给你开两服治愈风寒的药。”
言瑾刚抬起手想叫她莫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眼底。
言瑾坐下,倒了杯茶水将刚刚残留在口中的杂质去除,怔怔想了一会,这几日老是觉得恶心想吐,而且什么都吃不下,有时还会觉得头晕。
连睡眠也不知不觉增多,整日一坐下便想睡觉。言瑾心里一震,这个大姨妈好像没有造访她,莫非她不会是……
“没错,你有我们的孩子了。”正在言瑾入神时,耳畔响起温柔的男声,炽热的气体呼在她耳尖,她吓了一跳,身体猛地抽搐了下。
却发现不知何时腰间多了只手禁锢着她。
言瑾低声呵斥道“相即墨,你别胡闹。王氏奶奶还有小宝还在屋里啊。”
若是遭她们见着相即墨,她还不知作如何解释。
相即墨轻声说道“放心,我来的时候,便将作了法,让她们先睡会。”
言瑾这才松了口气,相即墨将言瑾抱起,反身坐下,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手不自主摸上她腹间,眼中的期待越演越烈。“快些完成任务,这样我们便快些撒手而去。”
言瑾跟着抚上腹间,唇间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自己肚子中多了一只鲜活的小生命,心里是又新奇又高兴,不禁也期待起来。
言瑾又突然想起来“你既然是神仙,那你肯定知道我腹中是儿是女咯。”
相即墨望着她,紫眸中有丝笑意。“莫非你是重男轻女?”
言瑾将脸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心里却是十分满足。“我若是偏向那一方,那也是重女轻男。”
相即墨摇头笑了笑,许久十分认真的望着她,他轻轻埋在她发间,说道“不管是儿是女,那都是我们爱的结晶,我还是那句话,生什么都随你去。”
像是一股暖流注入言瑾心中,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舒服。
她只想将这任务给完成了,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是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忧,眉头不由得蹙起来,她盯着相即墨说道“会不会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在发生些什么事,我们长相厮守的计划就被打断了吧,小说里的都是这样写的。”
相即墨宠溺的笑了笑,靠近她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头,温柔道“怎么会,只要你将任务完成的之日,那便是我们长相厮守开始之日,那时我们便到你那个时代去,同你父母生活在一起,可好?”
言瑾高兴的点点头,又倒进他怀中。有了她这一席话,仿佛给绝症的她服用了灵丹妙药似的,心里什么都不怕了。
言瑾望着太阳的光束,不禁憧憬着她与相即墨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