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屋中没人了”听见乌苏的低唤声,濮阳铄风缓缓的睁开眼睛,邪魅的眼睛依旧明朗如星。
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在乌苏的搀扶下他坐了起来,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寒,倒是殿下你的身子……”没待乌苏说完话,濮阳铄风举手示意不要说了,道:“现在的形式非常严峻,今晚那个拜月教主要至我于死地,看来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华宴站在一边,原本含着笑意的脸也变得严肃道:“难道武林中的人也参与到了朝廷的纷争里,连拜月教主这样的人物也蠢蠢欲动了!”
此话点醒了乌苏,他若有所思道:“今晚的那个黑袍人很可疑,他居然在下手杀殿下的时候因为月妃娘娘而不忍下手,难道……”
这是濮阳铄风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他不想怀疑穆思雨,所以今天晚上假装昏迷想观察穆思雨的举动,可是她的眼中神情都写满着担心,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行,女人何其多,如果她真是细作我也决不会让她挡住我的路。濮阳铄风心中的另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去把铭、宇、然召回来吧,告诉铭去云城调查云水月,宴,你走一趟给我查查朝廷有谁与江湖人有来往”濮阳铄风终于下定决心去调查穆思雨,然而他的心中却有万般的不情愿。
华宴走后,乌苏扶住要摔倒的濮阳铄风,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不能再为这些事情而担心。他又将濮阳铄风扶到床上,皱着眉头道:“殿下,我要走一趟御药房,要凑齐治疗您伤的药需要一段时间,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濮阳铄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正巧穆思雨端着姜汤走了进来问道:“乌管家要走吗!”
“是,殿下受了一些伤,老奴要去取几位药,可能要迟一些回来,殿下就劳烦您照顾了”乌苏精明的眼光直盯着穆思雨看,仿佛要看透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收进他眼底的是穆思雨的那抹真诚和淡定。
乌苏暗道,就算她有问题,此刻应该不会加害风儿,否则她早就下手了。
“乌管家,还有什么事情吗”穆思雨看着乌苏那审视的眼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哦,没事,老奴告辞了”一时失神,乌苏脸上挂着牵强的笑意,离开了仙月阁。
屋中的大床上,濮阳铄风躺在那里假寐着,一丝丝的香气若隐若现,那是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梨花香。他知道穆思雨进来了,开口出声道:“为什么站在那里,那姜汤不是为我煮的吗!”
穆思雨看着眼前的人儿,看着这么憔悴的他,她的心中好难过。那将是她一生的男人吗?当然如果他信任她。濮阳铄风的那声沙哑的叫唤惊醒了正在思考的穆思雨,她缓过神来道:“殿下,你没睡!”
“恩”濮阳铄风应了一声,要坐起来,穆思雨马上把姜汤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去扶他,濮阳铄风坐起身子,看着眼前的月儿,苍白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问道:“笨女人,你是打算让本太子自己喝姜汤吗,我的妃子就是这么伺候我的!”
额,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贫嘴。但是这次穆思雨倒是没有和他拧着来,她端起姜汤,亲自喂濮阳铄风喝下,见姜汤从他的薄唇中溢出,她用自己的斯帕为她擦拭。
濮阳铄风突然抓住穆思雨的手,眼中变得深邃无比,沙哑的嗓子发出有磁性的声音道:“你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这突然的举动吓了穆思雨一跳,她抬起头迎上濮阳铄风的那双深邃眼睛,怎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假意糊涂的问道。
“问我为什么去那里,问我为什么隐藏着身份,问我为什么会武功”如果你不问就代表你知道我的一切,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你到底是不是细作,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那么多的迷,你真是是传说中的月神之女吗?
这话一出,穆思雨心中突然空空的,她再次抬起眼睛看向濮阳铄风时眼中有一丝幽怨,缓缓开口道:“如果殿下想让妾身知道,还用妾身去问吗!”
此话一出倒是让濮阳铄风无话可说,是呀,自己又何曾问过她,又何曾告诉过她自己要做什么,一时之间不禁语塞。
穆思雨将盛着姜汤的瓷器放到一侧,又开口道:“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乌管家回来就可以帮助殿下疗伤!”穆思雨原本那依托于濮阳铄风的心又一次的偏离轨道,从他的口中她知道了他是怀疑她的。他是不问她,但是那不代表‘永不相问’的誓言,而是过多的猜忌!
两个人沉默片刻,濮阳铄风突然感觉发自体内的寒意,身上开始变得铁青,薄唇也变得紫青,一声闷哼引起了穆思雨的注意,她惊呼道:“殿下,你怎么了!”
“那白衣男子的掌内有寒毒,额,好冷”濮阳铄风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
“冷冷冷”穆思雨将屋子里的被子都放到了濮阳铄风的身上,但是见他一点起色都没有,心急如焚,想到外面叫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见穆思雨要走,濮阳铄风马上拉住她的小手,摇摇头道:“不要去,不要走!”此时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再也没有往日的霸道。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穆思雨咬咬牙,羞红了脸脱下衣服钻进了濮阳铄风的怀里,想用身体为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