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慕思雨一打眼就知道。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坐在那里不怒而威,有长辈的威严却没有长辈的慈祥,让慕思雨突然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皇后,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儿臣,(臣媳)(老奴)(微臣)(妹妹)拜见母后(皇后娘娘),母后(皇后娘娘)万福”凤爪宫的大殿上,花无语正襟危坐,身边有一个嬷嬷一样的人物,伺候在一旁,而那个嬷嬷竟然被叫做容嬷嬷。慕思雨差点没笑出声来。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笑出声,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相反的慕思雨又是一个极为明智的人,所以她选择痛苦的忍者。大殿之下,舞妃,硕妃,濮阳铄风,慕思雨,蝶妃,顺妃,华宴和乌苏一起向花无语拜礼。
花无言轻轻饮了一口容嬷嬷递过来的茶,凤眼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都起来吧,容嬷嬷去搬两个椅子,让硕妃妹妹和舞妃妹妹坐下!”
“是”容嬷嬷下去,不过一会儿,就命人搬了两个椅子,舞妃和硕妃拜谢之后坐下。皇后复又细细的打量下面的众人,当看到慕思雨时她的凤眼中明显闪现了一丝异样,随即恢复正常。
今天的慕思雨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罗裙,头上简单的挽起,用一只白色的玉钗固定,整个人看起来既不张扬又让人心生怜爱。与花无语看过来的眼光对峙了片刻,依旧镇定自若,却让她看到了花无语眼中的一丝异样。
心中暗道,这个声音,这个眼神,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没待慕思雨想下去,花无语复又问道:“风儿,这几位是你的新妃子!”
不怪花无语这么问,濮阳铄风的妃子太多了,多到一天见一批也见不完,所以没有人会费心去记着,慕思雨轻挑了挑细眉看向一旁的濮阳铄风,他脸上竟然丝毫没有尴尬之色,还满脸得意的回道:“回母后,这位是安亲月妃,这两位分别长彦蝶妃和长彦顺妃!”
花无语点头表示知道,对着身边的容嬷嬷道:“下去将我准备的见面礼拿来!”
容嬷嬷点头再一次下去,这回花无语看向华宴问道:“这位又是……”
“回母后的话,这位是儿臣最新任命的大内侍卫统领华宴”濮阳铄风马上回答道。
花无语眉头紧皱,明显身体有些颤抖的问道:“原来的大内侍卫统领燕青呢!”从花无语的言语中慕思雨就知道这个燕青绝对是她的亲信,此时她都没有察觉她说话时的表情是多么的急切。
濮阳铄风负手而立,一副慵懒的眼光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众人回道:“不知道,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显然这种表情对人,大家已经习惯,这样才符合他的公众形象。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花无语情绪有些激动,但是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出门一趟她这个好色的好儿子把她辛辛苦苦养了好久的看门狗给宰了吃肉,连骨头都没给她剩,她怎么能不生气。
濮阳铄风耸耸肩道:“母后不信也没办法,儿臣真的找了很久,就这样擅离职守,儿臣没有制他的罪已经是念在他忠心耿耿!”慕思雨斜眼看了一下濮阳铄风,又看了一眼华宴,她明了,这个大内侍卫统领命不好,跟错了主子,死了还要被灌上擅离职后的罪名。
“那我问你,你认命这个大内侍卫统领是因为他功绩卓著还是按职位任命”花无语指着华宴问道。这个华宴她从来也没见过怎么能担任这一职务。
“回母后,他救了儿臣的命,武功高强比那些酒囊饭袋厉害多了,足以保护我们宫中的女眷还有儿臣的安全,我这样任命也没什么不好”濮阳铄风不负责任的编出一段莫须有的故事,华宴救过他的命,怎么可能,是他救了华宴的命好不好。
坐在上座的许曼舞抬眼看了看有一丝不耐烦和慵懒的濮阳铄风,此时浑身摇晃的他,看起来像一只要睡去的猫。还哪有那晚和她交谈时的雷厉风行,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许曼舞不会相信竟然有反差这么大的人。
“你真是胡闹”花无语责备的看着濮阳铄风。
濮阳铄风也浑然不在意的耸耸肩道:“母后别生气会伤了身子的,父皇让儿臣代理朝政,儿臣就是任命个三品的官员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现在已经颁下诏令,母后不能让儿臣变成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呀。母后要是不满意就去找父皇,父皇说怎么办,儿臣照做!”
这几句话堵得花无语哑口无言,她也不能干涉太多,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而且她的这个儿子虽然好色,但是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她看了一眼华宴,见他像极了一个谦和有礼的书生,心中已经起了拉拢之意,如若不行再想别的对策。
花无语只是转眼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雍容,声音也镇定下来道:“既然这样就只能如此,但是华统领在大内任职一定要用心,这可不是一个清闲的职务!”尤其用心二字说的极重,普通人定会心生畏惧,可是华宴不是普通人。
华宴连忙称是,一直都未曾抬头,让人看去仿佛是有些怯懦。花无语将慕思雨,蝶妃,顺妃三人招呼到跟前一一馈赠了见面礼。送给蝶妃的是一对翡翠的玉环,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连城。而送给顺妃的是一个玉如意,表示着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当慕思雨打开盒子时,里面装着的是两个挂坠,一个是纯银打造的弯月,上面用金镶嵌着金边,还有星碎的红蓝绿宝石镶嵌其中,很是漂亮。而另一个竟然是一颗用白玉雕成的心形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