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嫁衣,夺目的凤冠,璀璨的玛瑙,通透的碧玉,可惜了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而她想要的却不能得到。
上官心怡坐在奢华典雅的新床之上,随意的玩弄着手中的玉镯,玩通体翠绿,纯正的玻璃种,没有一丝的杂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对于在这些东西,她上官心怡了解,但是不慎喜爱。
因为她觉得翡翠就像人的生命一样,太过脆弱了,只要轻轻一摔,便会粉身碎骨。
但这是当今的太子亲自为她挑选的大婚聘礼。
何等的荣耀,她岂能不戴。
可是对于此,上官心怡的内心却并没有接受,因为她爱的是另一个男人。
还记得,在江南,他白衣飘飘,牵着她的手纱巾了所有反抗着。
他说过,要带她自由翱翔的。
“生死契阔”那把匕首,她一直都带在身上的。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上官博,她所谓的父亲给斩断了
为了所谓的权力,她的“父亲”无情的将她送给了当今的太子。
“挫骨扬灰。”多么残酷的行为,她岂能让少年时相依为命的母亲受到如此的待遇。
随手掀起头上鲜红的盖头,这厚重的物品早已压得她无法呼吸。
大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红色的才床帐,红色的桌椅,红色的烛台,看来她必须打动干戈才行啊。
“你就这么的心急嘛?”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上官心怡不由瞪大了双目。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上官小姐。”男人一袭红色的纹龙喜服,原来他就是当朝的太子,她要侍奉的夫君。
“喜欢你看到的吗?”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纤巧的下巴,黄埔龙轩的眼中透着三分的玩味。
面无畏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上官心怡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下,有好戏看了。
“丞相的掌上明珠。”黄埔龙轩的眼中少有的一丝温柔只在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嘲讽。
静静地,没有回答,若不是母亲的坚持,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姓氏冠上“上官”二字。
“做本王的侧妃觉得委屈吗?”黄埔龙轩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佳人的柳眉由于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
“殿下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荣幸。”不卑不亢的,上官心怡说道,她已经丢了心,不能再丢了尊严。
“你应该自称‘臣妾’。”黄埔龙轩的目光毋庸置疑,他是天生的霸者,不容任何人挑战。
“臣妾明白。”十分听话的,上官心怡回答道,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妄想过可以得到这位太子殿下的宠爱。
尤其是当她亲眼看到他的时候,曾经的梦想也随之而消失殆尽了……
“可惜啊,你是他的女儿。”黄埔龙轩的口气带着三分的无奈,如果她不是那个老贼的女儿,或许,他会手下留情。
“出生是无法选择的。”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上官心怡从来都没有怨恨过。
“是吗?”嘴角轻扬,黄埔龙轩的笑充满了蛊惑,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确实长了一副令人嫉妒的好皮囊。
“我知道你不怕我,可你完不成你爹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办?”大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下颚,黄埔龙轩的目光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可惜了你这倾世的容颜啊。”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奈何不了我的。”只要母亲平安,她愿意将一生锁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其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无情的撒进一片血红色的喜房之中,新婚的床榻之上整齐的铺放着龙凤丝被。
而那条白色的喜帕却因为没有染上该有的颜色而泛着刺目的光芒。
一旁的屏风之后,上官心怡正在擦去身上未干的水珠。
没错,冷水之中,她泡了整整一夜。
“太子昨夜是在皙华夫人那里过的。”侍女们低声的议论着,并不把这位新主子放在眼里。
不紧不慢的穿着一副,对于那些走高踩低的奴才,事态人凉,上官心怡看在眼里,却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怡妃。”看到上官心怡走出来,侍女知秋的脸上透露出来的是惊讶,自认为阅人无数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美人。
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只是裙摆稍长并绣着兰花,松散的长发只用一根深紫色的丝带绑住并无任何装饰。
“有事吗?”闲散的坐在贵妃榻上,上官心怡轻摇手中的团扇,对于侍女的夸张的表情,不予理会。
“太子请怡妃到大厅用膳。”小心谨慎的,知秋说道,她甚至不敢直视这位主子的双眸,她的眼睛明亮的过分,完全已经到了明察秋毫之末的程度。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那当差?”放下手中的团扇,上官心怡漫不经心的问道,毕竟从现在开始,她们低头不见抬头见。
“繁荣过后,叶落无声,却知秋。”淡淡的笑着,上官心怡说道,“委屈你了。”
“奴婢惶恐。”慌忙的跪下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做主子的会这样说话,除非她们想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