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您所料,楚世子出手了,如今冷夜已经被带进宫中,平阳公主怕是难逃一劫。”
光线晦暗的密室里,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他们的前面背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姿被一袭黑袍笼罩,大大的风帽完全遮住了他的头,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危险气息。
“他还真是不负众望哪!”那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皇甫仪也醒了,皇上紧急命人把他从宁王府带走,这会儿应该都在紫宸殿了。”
“阳佟玉丹果然名不虚传!”那人笑得更加疹人。
“可惜了世间最后一颗阳佟玉丹,进了一个小人物的肚子里!”黑衣人不甘的说。
那人闻言止了笑,慢慢的转过身来,阴狠的目光似凌利的剑射向黑衣人,密室里刮起猛烈的风,他的黑袍和风帽在风中急速扇动起来,微光下依旧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能窥见一抹朱红色的唇。
黑衣人自知失言,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伏在地上抖个不停:“小要多嘴了,请主人恕罪!”
“再有下次,你就去见阎王!”
“是是!”
“滚!”
紫宸殿,玄冥皇一脸愠怒的瞪着宁王:“宁王,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的暗卫不是应该呆在昭阳殿保护公主的安危吗,怎么会变成了杀人凶手?”
“皇上息怒,此事是误会,误会啊!”向来冷静的宁王也被逼得失了方寸,“冷夜得罪了公主,公主便把他送到宁王府托臣弟管教,谁知今夜地牢失火,楚世子便把他们当成了伤害皇甫公子的凶手……”
“宁王,你这是在包庛凶手!”楚笑歌冷冷一笑,“皇上,托您的福,皇甫仪已经苏醒,只要他来,谁是谁非便清楚。届时还希望皇上不要护短!”
玄冥皇额上也冒起了冷汗。
“公主驾到!”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报诵,钟离意抱着小白缓缓踏进殿来,巴掌大的小脸紧绷着,目光清冷:“听说本宫的暗卫被楚世子当成了杀害皇甫仪的凶手,本宫特地来看一看。楚世子,你觉得本宫是那种会下毒的卑鄙小人?”
“笑歌不敢妄言,但是公主几次三番为难皇甫仪,其居心令人费解。”楚笑歌冷笑,毫不示弱的迎视着她的目光,“公主,你是不是有义务解释一下?”
“没有。”钟离意扬扬眉。
飘在“现代”的时候,有个女鬼就教过他,有的时候人需要颠倒黑白,有的时候更需要死不认帐。她从小白的口中已经知道了皇甫仪的事情,父皇不惜以阳佟玉丹来救治皇甫仪,说明玄冥朝廷真的已经空虚到了要看藩王脸色的地步。而皇甫仪不需要玉丹就能苏醒就更诡异了。
这个公主真是够倔!楚笑歌恨得咬牙,他阴森森的磨着牙,道:“那就等皇甫仪来指证吧!”
“倘若此事是楚世子存心陷害本宫呢?”钟离意忽然冒出一句。
楚笑歌闻声色变:“荒唐!公主,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所以请楚世子也小心措词!”钟离意冷哼。楚笑歌既然是站在皇甫仪那边的,以后肯定是个助纣为虐的糊涂蛋,她不必对他客气!
“你……”
楚笑歌气结,就在两人要吵起来的时候,玄冥皇头疼的制止了他们:“好了,意儿不要再闹了!宣皇甫公子上殿!”
“是!”
几个太监用竹榻把皇甫仪抬了上来。明亮的夜明珠下,大家也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脸上的黑色还留着大半,时刻提醒着大伙他中毒了。
看到他灰暗的脸,钟离意也惊了一下。到底是谁要对他下杀手?
皇甫仪虚弱的拱了拱手,似乎在行礼。
“好了,皇甫公子有伤就不必拘礼了。朕只问你一句话,是殿上这三人伤的你吗?”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包括钟离意。
他还没有娶到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陷她于绝境吧?
“皇上……”皇甫仪虚弱的张了张嘴,“不是他们……”
“额!”
除了钟离意,其他人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震惊的看着皇甫仪——他为什么要主动包庛凶手?
“你是不是疯了?”楚笑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他们三人当时也在现场。”皇甫仪补充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钟离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