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一愣,好笑的回答,“那云溪该罚了,搅合您与先帝的约会。”
“的确该罚,就罚你七日后嫁入安王府,天天进宫给哀家请安,”太后抿嘴一笑,眼底却是精光一闪。
众人见太后没事了,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皇帝好像刚认识一般,仔细又大量了云雅一次,这次忽然觉的这丫头,气质如兰,冰雪聪慧。
太子的眸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
平王则眯起了狭长的凤目,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太后,婚期就定在七日后,会不会太仓促了?”凌妃这时娇滴滴的上前,问了一句。
太后立刻没了好言语,“仓促什么?哀家得了如此乖巧聪明的孙媳妇,难道凌贵妃不高兴?”
“臣妾哪敢,臣妾哪敢,不过是怕委屈这位未来的安王妃而已,”凌妃讪笑着退了回去。
“不委屈,拿哀家的那对极品血如意赐给云溪丫头,作为她们的新婚贺礼,”太后一手拍着云雅洁白的手背,笑呵呵的道。
谁知,还没等凌妃接话,皇帝就急了,“母后,那对血玉如意可是父皇在位时赐给您的,价值连城……”
要知道,安王的前六位正妃可从没享受过如此的殊荣,究竟是爱屋及乌呢,还是对这个庶女的另眼相看?多半是后者。
“若不是价值连城,哀家还不忍心送呢,好了,”太后佯装一恼,“皇儿,你可是答应过哀家的,只要不涉及朝政,我怎么宠洛儿都无妨。”
皇帝妥协了,只有凌妃张着小嘴,半天没合住。
接下来,就进入了皇室特有的豪华版午饭了,长长的桌子上,没有上百,至少有又七八十的的菜肴,人人坐姿端正。
云雅前世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却也是跟随名望颇高的爷爷,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就连国宴,也是有幸参加过的。
所以,无论是坐姿还是用餐的举止,神态,优雅的就连他们这些所谓贵族,都是挑不出半分毛病的。
席间,众人都对云雅的医术表示好奇,由太后挑头,没几句就聊了开。对此,云雅只是推说平日爱看医学方面的书籍,尤其酷爱针灸,渐渐的,三言两句,又把话题转到了太后的病情上,众人才知,原来太后得的是高血压。
闻所未闻。
云雅还说了很多关于病情的养护,从日常起居,说到饮食方面,还有针灸疗法,太后是越听越喜欢,一脸感慨的拉着云雅就是不撒手,直到日落西山,索性将云雅留在了慈宁宫,没让回去。
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
……
子夜时分。
成王府,书房。
昏黄的烛台下,男子伟岸的身影伏在案前,正仔细翻看着一些公文。
夜风乍起,门窗摇晃,一道矫捷的身影已经跃入了屋内,随即,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洒开来。
男子持笔的手掌微微一震,便会恢复自如。
“这么晚了,不与你的宠妾们入睡,怎么跑到我这冷清的书房?”语气中,透着几分打趣。
“在美的宠妾,玩腻了,也就那么回事,不及三皇兄耐看啊,”另一声男子的嬉笑传来,随着几声脚步,来人露出了真实面容,平王。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皇兄可愿陪我一醉到天明?”
成王,君北辰不为所动,冷峻的面容依旧放在那些复杂的文件上,低声道:“本王发过誓,大事未成之前,绝不肆意大醉。”
这话说的很绝对,如铁板上定钉。
平王君逸尘讪讪的笑了笑,将两壶美酒放在一旁,“皇兄果然毅力过人,臣第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我来,一是看看皇兄你是怎么把内务府的那堆烂帐给拿下的,二来,跟你说了新鲜事。”
“讲。”
“安王又要娶亲了。”
“本王知道。”
苏流休妻表明力量,弃他而改投了太子,他怎会不知?
“这次选的这位正妃可是有些非同凡响呢……”君逸尘挑了挑眉,便将今日的一切所见所闻尽数说了出来。
对此,君北辰的神色只是微滞了滞,便再无反应。
可是,就在数秒之后,君北辰的面容忽然涌上了一片不正常的潮红,紧跟而至的,就是一串嘶哑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哇……”一口略带黑气的鲜血,一口喷在了按前雪白的宣纸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