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没有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几人就欲走,白芷若扫到还跪在地上的暗卫:“起来吧!你没有做错什么,别跪着了。”这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很久了。
太后说道:“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趁夜色现在就走。”看了一眼刚站起来的暗卫:“你领路。”
“诺。”下一刻,这人的身形就消失了。
于是,一拨近百人悄无声息的在黑夜里疾驰。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看到的人,只以为一拨鬼影飘过。当然,以这些人的能力,自然是不会被人察觉看到的。
因为白芷若是有“身孕”的人,自然不能一直这样赶路,太后是做足了准备的,行了不远,迎面来了一顶八人抬的轿子,白芷若就舒服的坐着轿子赶路,不,是躺着,这外面看着是一顶大轿子,其实里面是一张床。
这抬轿的八人内功非常不错,白芷若在里面感觉不到一丝颠簸,便闭眼睡了。
天亮时,这拨人依旧快速前行,白芷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与太后聊聊天,气色倒是养好了不少。
日夜兼程,不过五天,就回到了皇宫。
白芷若换回了一身宫装,身边时刻跟着一众宫人。就算是皇后,也不过是这个阵仗了。
天气寒冷,不愿提笔作画写字,实在闲极无聊。
这天白芷若着了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外头披了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缓步来到锦鲤池边。
这里一入冬,就从温泉引水,是宫中除了浴池外唯一没有结冰的池子。
瞧了一会儿,身后的宫婢就说道:“姑姑,外面风大,回吧!”
白芷若自然不愿就回去,看着鱼儿三三两两的从面前游过,觉得不够热闹:“拿些食饵来。”
白芷若身后的宫人迟疑了一下才应到:“诺。”才吩咐后面的小宫女去拿鱼饵。
待取了鱼饵过来,白芷若有一把没一把的抛着鱼饵,心里漫无边际的想些什么。
这时,东边鹅卵石小道上走过来一拨人,当先的一个人瞧见白芷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白姑姑吗?怎么如此阵仗打扮,这可是不合规矩,不能因为皇后娘娘现在再为皇上祈福,太后管制后宫就为所欲为了。”偏头问身侧的人:“妹妹你说是吧!”这一身衣料,可不是一个女官可以穿的。
“是啊!这也太没用规矩了。”这陈妃身边的几人都附和道。
白芷若身后的宫人小声提醒道:“最前头的是陈妃,从二品。”按这宫中等级俩算,虽然品级一样,但实际要比白芷若的大上一级。
白芷若不予理会,这一池的锦鲤为了口食,竟相争抢,只博得人一笑。
陈妃见白芷若不理会她,以为白芷若心高气傲:“你在外是人人争相传颂的大将军,可在这后宫之中,不过是个二品的女官,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白芷若抬头,锐利的眼神扫向那人,这人算是什么东西,敢让自己向她行礼。
陈妃被这一眼一慑,心中升起畏惧之心,想想无论从哪方面,自己的地位都比她高,看着这白芷若一如既往的瘦弱模样,这将军的名声大概也只是皇上宠爱她,编造的。当下气势又盛了几分:“来人给本宫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
白芷若淡淡的说了句:“谋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这人穿的倒清凉,这大冬天也不怕着凉,这胸前一对白兔呼之欲出,不过真是胸大无脑。
陈妃面色一白,那些奴婢也自不敢再上前了。这谋害官员,只要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无论你是谁,都是要被砍头的。当然,这律法是这样的规定的,实际也不能真的无论是谁犯了这罪都给砍了。
白芷若觉得,这些人偶尔玩玩还可以,但是这么低智商的,也太无趣了些,朱唇轻启:“回。”转身便要回去。
陈妃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急败坏道:“谁知道你这些军功是不是真的,瞧着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骗谁呐!”
白芷若无奈,从一旁宫女捧着的罐子中抓了一小把食饵,向陈妃抛去,这些饵料全部扎在陈妃高耸的头发里,组成了一个陈字:“现在,你觉得,是真是假?现在可不止谋害了,还有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