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她刺伤了他,他肯定会当场结束掉她的性命,但陵少辰却让她扶他起来,任她包扎,就算郎中来了,也让他保密,威胁着郎中,全府上下,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王爷被邺婼言刺伤的事情。这难道不奇怪吗?
薄被落在身上,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邺婼言。长而卷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眸子,见陵少辰站在自己身边,不禁愣了愣,陵少辰见她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回过了身。
“王爷,伤怎么样了?还疼吗?”邺婼言收起薄被,有些担心的问着陵少辰。
“无碍。”两个字,每次都是那么的冷冰冰,每次都是那么的没有感情,每次都是那么的不愿相信人。
两个字,让邺婼言不再开口,伺候陵少辰洗漱完,穿戴好衣衫,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既然他不要自己离开这个雨燕阁,便从这里呆着就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嫁进了王府,不管是名义上的王妃还是真实的王妃,那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小姐,你要的丝线。”丝云不适时的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陵少辰在这里的时候,身子也震了一下。
“丝云…”邺婼言轻言,将思绪游离在外的丝云喊了回来。
“啊?奴婢参见王爷。”丝云连忙跪下给翊王爷请安,而陵少辰看也不看一眼,便离开了雨燕阁。
“什么嘛,不就是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丝云冲着陵少辰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起身把腰间的丝线拿给了邺婼言。
“好了,丝云,帮我把荷包拿过来。”邺婼言坐在凳子上整理着丝线,只有每天除了弹琴吟唱,就剩下绣女红来消磨时间。这里是禁地,把她一个人禁锢在里面,不让她出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