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衣的笑意没有褪去,淡淡的应了声好,她要做什么事情,他不会去阻拦,正因为相信她,所以才大胆的让她去做自己的事情。婼言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一切都那么的平淡无奇,然而,这些平淡的事情在慕白衣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温暖无比。
邺婼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白色的罗裙黑色的轻纱,在旁人看来像是仙女下凡,又像是鬼魅。轻巧的出了府邸,快速的移动自己的身形,融在雾茫茫的夜色中。
翊王府
整个王府内,除了该亮着的烛火,其他一切都融在了夜色当中,银色的月光洒下来,披在这府邸的物体上,亮闪闪的。青衣守候在陵少辰的房前,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屋子,叹了口气。
抬头看了一眼时辰,按照惯例,他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邺婼言伏在房顶上,看着青衣离开了这里,她才从房顶跳了下来,轻轻的推开了陵少辰的房门,漫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借着月光看去,桌子上,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酒杯扔在一旁,而陵少辰却坐在了地上,靠着床榻,半是清醒半是酒醉。
月光随着邺婼言推开的房门洒了进来,一阵风吹过,将没有关好的窗户吹开,月光趁机跑了进来,洒在陵少辰的身上,看着他颓废的样子,邺婼言有一丝丝的抽痛,那是他吗?那是那个威风凛凛,手段阴狠毒辣的陵少辰吗?满脸的胡子,原本柔顺的长发乱糟糟的散在他的身后,身上的衣服不知有多久没有换过,皱皱巴巴的贴在他的身上。看着这一地的酒瓶,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在她进来之前,她看了一眼整个王府,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就连以前属于她的雨燕阁都好好的修复,完整的呈现在那里。
蹲下身子收拾起这些空酒瓶,小心翼翼的防止吵醒他。他一直是这样生活的吗?这三年来,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她摇了摇头,自己是在可怜他吗?是在怜悯他吗?省省吧,白衣还在家中等着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人,你看到了,你还需要什么?邺婼言,放下你的怜悯之心,离开这里,回到慕白衣的身边去。
你的怜悯之心,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他,别再犹豫,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