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了摇头,把头偏向了一边,不再吃婼言手中的白粥。而她却把他的头摆正,继续给他喂着白粥。“我吃饱了,不想再吃。”白衣抓住邺婼言的手腕,死死扣住,不肯撒手。而她却放下手中的碗勺,将他慢慢的扶着躺下“躺下吧,这样坐着,对你的伤口不好。”他微微点了点头。
府内井井有条的忙碌着个人的事情,打扫着卫生,如霜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道“主子,马夫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程。”那马夫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不敢看邺婼言的样子。她的样子很可怕吗?只不过性子冷了些而已。
微微摆手“带他下去准备准备吧,天黑即刻启程。”他们是要离开这里,回来一次,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让她吃不消,一年多了,孩子也已经给他们留下。那粉嫩的小脸,胖乎乎的小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哪一个样子,都可以让她忍不住的挂起弧度,如静,是那样的可爱,又那样的像她。
待到天微微暗了下来,她扶着慕白衣,慢慢的上了马车,收拾好包袱,放在一侧,给慕白衣铺好软软的垫子,这样会舒服些,不会那样的难受。
“如霜,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记得,照顾好白衣,如若他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试问!”邺婼言让慕白衣在马车内睡下,她独自一人出了马车,对如霜吩咐到。平常她可以对祝如霜很客气的说话,像自家姐妹一样,唯独,涉及到慕白衣这个人,任何人,任何事,都变了一个样!
她单独驾马向着反方向走去,而马车内的慕白衣,眼角悄悄的落出了一颗懦弱的泪水,那是他恐惧的泪水,他知道,如果陵晟希和陵少辰这兄弟俩让他死,那么,他绝对活不过他们所算计的时日。他怕她这一去,他再也摸不到她的样子。
如今,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对付一个废人,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现在,她不在自己的身边,果真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连累的却是无辜的如霜。他不想这样。
躺在马车内,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累了,如果真能让他解脱的话,那他也死而无憾了。只可惜,可怜了婼言,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因为二人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如霜是他们救回来的,可她也有自己的生存权利,真的因为皇族而丢掉性命的话,在泉下的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马蹄声清脆的奔驰在路面上,发出清响,她只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娩下的孩儿,那位漂亮的小姑娘,长大,一定是一位美人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