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自己一向浅眠,想是昨日太累了,才一觉睡到了天明。朗月欲起身,只觉胸口被什么压住,仔细一看,竟是只手臂。朗月吓得一声尖叫。
“小姐,怎么了?”心怜冲进屋内。
朗月定了定神才发现身旁躺着的是南辰曜,小心将他的手臂放下,起身。因向心怜道:“无事,你服侍我洗漱吧!”
心怜看着还在酣睡的南辰曜暧昧的一笑,道:“姑爷昨夜肯定累坏了!”
朗月一羞,骂道:“你个没羞的小蹄子,还未出阁,竟满嘴胡言!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柳家没了家教!”
心怜也暗暗有些懊悔,现在毕竟已经不在柳家,以后说话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不能叫人拿了话柄,连累了小姐。因向朗月道:“我知道了小姐!”
说话间又进来了一个丫头模样的少女,生的有几分姿色,端着洗漱用具,看见朗月已经起身,便福了福神,道:“奴婢见过夫人!”
朗月问道:“你是何人?”
那丫头道:“奴婢翠红,是三公子屋里的人,昨儿王妃怕外面忙不过来。让我去了外面伺候,所以夫人没有见过奴婢!”她故意将屋里的人咬的很重,眼神似有似无之间与朗月相遇,带着些许的挑衅。
朗月点了点头,道:“我有心怜伺候就好,你服侍三公子起身吧!我们也好去与王爷王妃请安!”说罢,示意心怜来与她打扮。
翠红笑道:“夫人赎罪,奴婢可不敢叫公子起床!”
朗月问道:“为何?”
翠红道:“公子有床气!得要奴婢唬好半天才行,倒不如让他睡一会!”
翠红无非想说她在南辰曜心中的重要,朗月那里听不出来,因而冷笑道:“看来我这新主子,是使唤不动这岚霖阁的旧人啊!”故意将主子咬得很重,要她明白主子就是主子,你就是资历再老,在南辰曜心中如何的重要,也不过是个奴才!
翠红也不示弱,道:“奴婢是王妃指派给公子的,自然要尽心伺候好公子,这会使公子不高兴的事,夫人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是不能做的!”
竟拿王妃压我……
朗月笑道:“罢了,这大清早什么死不死的,你也丫头也没个忌讳,让外人听见了,还当我这新主子是如何的刁蛮呢!我亲自我叫公子起床!耽误了请安的时辰,王妃怕是要怪罪我这新媳妇不懂规矩了,到时候倒是里外难做人了,你说是吧,翠红?”
翠红一愣,想道;王妃慈祥,若真要怪罪,自然不会怪罪在新媳妇头上,只怕到时候是自己给王妃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想着,正想去叫醒南辰曜,却见朗月亲自朝南辰曜走去,翠红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意。
朗月轻轻推了推南辰曜走,在他耳边道:“三公子,该起床了!”
南辰曜一哼,冲朗月不耐烦的吼道:“住嘴,别吵!”
朗月又推了推南辰曜,道:“公子该起床了!”
南辰曜一摔被子,坐了起来,愤怒道:“可恶,是何人敢打扰本公子睡觉,李四儿,给拖出去打!”
南辰曜揉揉双眸,看清是朗月,眼中的怒意顿时退去,一脸无害的笑道:“娘子,早啊!”
朗月笑道:“你可是睡醒了?还要打我么?”
南辰曜一愣,立即有些无辜的说道:“我打谁也是不能打娘子的!要不然娘子不与我玩了该如何是好?”
朗月道:“是不应该随便打人的,快些起床,还要去向王爷王妃请安的,朗月可不能进门第一天就迟了啊!”
南辰曜皱眉,看向翠红责备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要是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翠红一时无言,未曾想过公子会责备自己。
朗月看着翠红,笑道:“这公子也已起床了,你还怕什么,还不快伺候公子梳洗?”
“是!”翠红看着朗月,眼中已有几分惧意,悔不该得罪了朗月,怕是以后自己在公子身边难立足了。
乾亲王府正厅。新婚夫妻向父母请安。
“父王,母妃,请喝茶!”朗月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茶杯,恭敬地说道。
王妃和乾亲王接过朗月手中的茶,喝了一口道:“乖!乖!”
南辰曜也跪在地上,举茶道:“父王,母妃,喝茶!”
王妃见南辰曜面有倦色,问道:“辰儿,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南辰曜道:“是呀,母妃!我要睡上面,可娘子非要我睡下面……”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众人都嗤嗤的笑了起来。
这人怎么胡说八道?朗月的脸红到了耳根。
一年轻妇人笑道:“别笑了,别笑了!这新媳妇害羞了!”
说着将朗月扶了起来。看着朗月又道:“我是你二嫂子!”
朗月福身道:“见过嫂子!”
那媳妇扶起朗月道:“妹妹快别多礼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给你引见,这是你大哥和大嫂子,这是你二哥,这是你小姑子!”
朗月一一见过众人。大哥南辰徽生得虎背熊腰,面向有些粗鲁,倒颇有豪爽之意。却是大嫂小巧玲珑,柳叶杏目,只是面容憔悴,多有病态,虽说是初次见面,朗月总觉得她对自己有--淡淡地敌意。
二哥阴沉不语,一副鹰钩鼻,让心思更显深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倒是二嫂豪爽洒脱,令人心生亲近之意。小妹娇俏可人,文静内敛。
二夫人焦菁枚将朗月有拉到南辰曜身旁,笑道:“瞧瞧,你们瞧瞧,这新媳妇多俊啊,倒将我们几房媳妇比下去了!瞧瞧这眼睛,水灵灵的,跟我们辰曜往这一站,不像是人……”她顿了顿又说道:“倒像是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
王妃也甚是高兴,笑道:“你也别贫了,快去张罗早饭去!”
焦菁枚笑道:“早吩咐下去了,媳妇去瞧瞧!”
待焦菁枚走后,四小姐跑过来,亲热的搂着朗月的胳膊道:“三嫂,我叫南辰舞!我看过三嫂所作的《天上赋》,三嫂的才华让辰舞羡慕的紧,不知可有机会与三嫂讨教一二?”
朗月冲她微微一笑,道:“你尽管来找我玩就是,我们也可叙叙体己的话!”
南辰曜将南辰舞拽到一边,紧紧搂着朗月霸道的宣布:“不行!我娘子是我一个人的!”
乾亲王笑着呵斥道:“辰儿,不得胡闹!”
南辰曜嘟着嘴,摇着朗月的肩膀道:“又说我胡闹!娘子你跟父王说辰儿没有胡闹,你就是辰儿一个人的!”
朗月轻笑。
“父王,母妃。婉月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吃早饭,先行回房了!”大夫人李婉月说道。说罢,便自己先行离开了。
南辰舞在朗月耳边说道:“别理她,她经常这样的,跟谁欠她似的!”
南辰徽在旁抱歉道:“弟妹莫要在意,婉月身子骨弱,经常有所不适。”又向王妃说道:“母妃,我去看看她怎样了。”说完也退了下去。
王妃在一旁笑道:“罢了,我们自己吃。”说完,拉着朗月的手走去。
众人吃罢早饭,又说了回闲话,无非是朗月初到王府,定要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一类的话。朗月一一应下。焦菁枚笑道:“妹子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我说就是了,千万不要客气!”朗月因想到;看来,这王府是由二夫人当家做主。近年来南辰徽与南辰渊争夺世子之位十分激烈,只是乾亲王未曾表态,这是否说明乾亲王有意与南辰徽。
期间南辰曜吵着要出去玩耍,便将朗月硬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