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回来有三天了,前两天都是在打扫家里,今天她要去扫墓,她在没理由不去了,是要面对了。
大伯听她说要去扫墓,沉默了下,轻声说道:“你回来就该去了,这几年来你都没回来过,村里人都说你忘本了,不认爹妈了。”
“大伯,不是这样的,我没忘本,我……”李雪梅说不下去了,千言万语都在泪里。
她大伯看着那低头默默流泪的孩子也红了眼:“小梅,我懂,我都懂,你不是忘本了,你不敢回来,你怕啊,这里没你爸妈了。就算这样你也不该这么多年不回来啊!”
“大伯……,我知道了,每年清明我都回来。”
“这就好,这就好,走去买东西吧,在买点酒什么的给你二爷爷,回来了也要去他们那看看,知道不?”
“知道了,我会多买点,回来就去看他们。”李雪梅低沉的回答。
李建国她这样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排排她的肩膀:“走吧,我要去上工了,正好带你去市里。”
“嗯~我这就去拿包。”说着起身去拿背后。
李雪梅坐在她大伯的摩托车后坐上看着远方,眼神迷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李雪梅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听见她大伯说到了,她下了车,看看周围,陌生的街道,在陌生的街道里有着熟悉的店面。
李雪梅先去了超市,买了酒,烟,水果,营养品。出了超市去熟食店买了熟食,在去买了香,纸钱,打的回家去了。
在村子的后面有座山,山上都是墓,在山上朝东面的半山腰有座大墓,墓碑都看不清了,是祖墓,据说是明朝大官的墓,他老了的时侯举家迁移到了这,李家村就是他家族的延续。
在这山的后面还有座山,李雪梅的爸妈就葬在那。
李雪梅来到山上先去了她爷爷奶奶的墓地,爷爷奶奶旁边就是她爸爸妈妈的墓地,李雪梅看着这墓到处都是草,放下手李的东西拔草。
李雪梅用了点时间把草拔完了拿上祭品摆在墓前,点上香,烧上纸钱,给她爷爷奶奶磕了头。
李雪梅拿来买的酒倒上三杯,祭拜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不孝孙女回来了,我这些年没回来你们肯定怪我了,是吧?爷爷别气了,我给您买了酒哦,还有您最喜欢的烧鸡哦。”说这把杯里的酒倒地上了,一杯,两杯,三杯。
“爷爷,这酒您要少喝点,要不奶奶会骂您的,烧鸡就多吃点。”李雪梅在她爷爷奶奶墓前说了许久,在拿上东西去她爸妈的墓前。
李雪梅用手擦了擦爸妈照片,看着看着,泪下来了,她跪下来给她爸妈上了香,烧着纸钱说道:“爸,妈,你们的小梅子是不是变样了?还能认出来不?变漂亮了吧,现在你们的女儿也是小美女了。”她低着头样火里放纸钱,声音变低沉了:“为什么呢?这么漂亮的女儿你们就不要了?让她一个人在这孤独的世上,没有人关心她而唠叨了,没人说她交男朋友了,要好好把把关了,没人在意她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手中的纸钱烧完了,她走到墓碑旁坐下,双手抱着脚,看着远方。
风吹起她的长发,抬头看向天:“爸妈你们看,那云没有家,随风飘荡,风到哪它就去哪,我的家呢?”
“爸妈,为什么丢下我?因为我长大了是吗?可以照顾自己了是吗?还是你们想把我给人家照顾?”她问的话没人回答。
李雪梅在她爸妈的墓前坐了很久,久的都快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李雪梅揉揉发麻的腿,起身收拾东西,要回家了。
“爸妈,我回去了,有时间在来看你们,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雪梅看着墓碑说道,她又站看了会,转身回家了,现在脸上平淡看不出悲喜。
回到家里以是下午两点多了,她想明天回去,就打了电话定了票,是明天下午三点的。
既然明天要走了就要把事情做完。
李学梅提着今天买的东西去了二爷爷家,也就是李杰的爷爷家。
二爷爷是她爷爷的亲弟弟,她爷爷子妹五个,大姐也不在了老二就她爷爷,老三是二爷爷,还在世,老四是姑奶奶,也还在,老五是三爷爷,也在世。
二爷爷有两儿两女,老大李全材,今年五十多,有两个儿子,儿子李鹰,二儿子李鹏,二叔公的女儿们不在村子里,都嫁别村了,还有个小儿子,就是四叔李全富了。
李雪梅进了院子就见二爷爷在那和二伯说话,她走了过去:“二爷爷好,我来看您了,这是给您买的酒。身体好吧?”说完又和他二伯说话,“二伯没去做活?这是给您买的烟。”说完把懂西拿屋里去。
她二伯看她来了还带了东西就说道:“人来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啊,这么客气做什么。”说着顺手到了杯水给她。
“二伯,这不是客气,这是应该的,是晚辈应该孝敬的二爷爷和您的,您说这样话就是不对了。”李雪梅微笑的和他二伯说的。
“好,好,是你应该孝敬的,那我收下了,你是个好孩子啊。”李全材感叹道,不像人家说的忘本了,不知道回家了。
李雪梅二爷爷打她进来时就在那看了,看了半天没看出是谁,就问他儿子:“老大啊,这是谁家的闺女啊?眼神不好啊,都没看出来是谁。”二爷爷说完又眯眼在那看,还是没认出来。
“二爷爷是我,小梅啊,国强家的小梅。”她笑咪咪的和她二爷爷说道。
她二伯也在旁边点头说道:“对啊,就是国强家的小梅,爸住在池塘边的那个国强,不记得了?”
她二叔公想想,国强,池塘边的国强,国强家的小梅……:“看我这记忆,人老喽,是小梅回来啦,?咋买那多东西,不花钱啊。”
“没事的,这是侄孙女买给您的,知道您爱喝酒,这也不是什么好酒,您不嫌弃就好。”李雪看着她二叔公说道。
二爷爷拉着李雪梅的手说道:“好孩子,还记得叔公爱喝酒,现在老喽,不行了,很少喝喽。”
李雪梅看着满头银发的爷爷,真的很老了,脸上也没有了小时见的面容了。
“二爷爷,您不是很老的,您还要过九十大寿呢,到时候我回来给您过!”
“好啊!爷爷等你回来过寿!”二叔公脸上有着向往,他的九十大寿要多热闹。
李雪梅从她二叔公走了出来回家拿了东西,又往爷爷家去。
三爷爷是个脾气暴躁的老人,她记得小时候不听说贪玩被三叔公打了顿,小时候三爷爷家的小孩都被打过,只要你不听说他就打,那时都怕三爷爷,现在三爷爷还是那么暴躁。
李雪梅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三爷爷和三奶奶在那吵架。
“我说了,不是这样的,往右点。”
“……”
“不是太右了。”
“……”
“你这又太左了。”
“……”
“你到底会不会弄啊?你不会弄不早说,浪费我时间。”三爷爷说着去拽三奶奶。
三奶奶也生气了,把东西一摔就说道:“什么我不会弄,就你毛病多,让你自己弄,你让人家弄,错了又发火,有你这样的不,一天到晚都是,吃火药了啊!我不弄了我,这行不。”说完往屋里走去。
三爷爷看她回家了有在那骂道:“你个死老婆子,叫你干点小事还发火,是不是看我老,不中用了,你就这样对我?你给我说来!快出来!”
三奶奶看他这样说也骂道:“你死老头!我就不出去!你能怎么地!你在骂,我就不说饭了!饿你个老头子!”
三爷爷一听不做饭了,那还得了,跳起来就道:“你敢不做试试!赶你回家去!”
三奶奶一听说赶她走就说道:“你赶啊!都说了一辈子了怎么就没见你赶过?”
三爷爷就这样和三奶奶吵闹了一辈子,他们一天不吵一天都不舒服。
李雪梅看他们还有的吵就赶紧叫道“三爷爷,三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三爷爷听门口有人叫就回头了,看了下眼熟,在看下想起来,就对屋里的三奶奶说道:“老婆子,家里人了,快出来。”
三奶奶听家里来人了就出来看:“谁来了?”看门口一个人提东西站在那,在看是小梅:“小梅来啦,快快屋里去。”边说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三爷爷也跟着进来了。
在屋里坐好了三爷爷开口说道:“回来去上坟了吗?”
李雪梅回答道:“去了,今天早上去的。”
“去了就好,以后要不给人说闲话。”三爷爷听她说去过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三奶奶看他们说这个不乐意了,怕说的小梅难过:“说什么说,小梅又没干坏事。”说完老头子,又和李雪梅说:“小梅别在意你三爷爷说的话,晚上在我家吃不?”
“我没放心上,晚上不在这吃了,在大伯家。”李雪没回答道。
“那明天来吃饭。”三爷爷接着说道。
李雪梅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道:“也不行,明天我就回去了,下次回来在来吃。”
三爷爷一听她说要回去了,就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才回来李几天就回去了?怎么不多待几天,怎么说这里有你家啊。”
“三爷爷不是不想待,是我还有工作。”李雪梅耐心的和他说着。
三奶奶看他快要发脾气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孩子不是要工作嘛,怎么也要工作种要啊。以后在请就是了。”说着转头和她说饭:“小梅,下次回来一定要到三奶奶家吃饭,要不三奶奶会生气的。”
李雪梅见老人这样说就答应了,下次回来一定来这吃饭。说了很多保证才放过她。就学梅在那说的时话才走的。
走出三爷爷家,她又去了几个叔叔家,把村里亲戚好的都去了次,把东西都送到了,开始回大伯家了。
踩着自己的影子,看着月光往家走,李雪梅的心情没有这么好过,压在心低六年的阴影在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