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这任逍遥的毒,能解吗?”上官羽迹有些担优问道。任逍遥的武功深不可测,若不是有金银双侠在,要将他制服谈何容易。而今他身中巨毒,若不及早医治只怕凶多吉少,他又答应了欧阳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逍遥在他们成亲前死掉。
“迹儿,你该知道,炫螟魔音和炫螟魔掌的厉害,就算毒解了,他也是废人一个,从今往后只能在床上渡过余生了。”金老头得意道。
“这……”知道任逍遥对他再也没有威胁让上官羽迹放了心,但欧阳若那就不好交代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拼了命也不会嫁他的。
“师祖,能不能将他的毒解了,只要能保住他一命便成。”
“不行,他是无崖子那小子的徒弟,就该死。”金老头一脸的愤愤不平,想当初他还放过他呢,现在想起来更是气极。
“老头子,都几十年过去了,你还吃什么醋啊,再说他的徒弟又没得罪你。”
“老婆子,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怕伤了他徒弟将来见着他不好交待。哼”金老头一飞而起,跑得无影无踪。
“师祖”
“老头子”
“这老头子,还是那么小气巴拉。”银老太婆摇了摇头,丢了个小瓶子给上官羽迹便追金老头而去,临走时说道“将这药丸给那小子服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来人,传萧统领来见。”进来一个侍卫。
“是”
不一会儿,萧振宇来到书房“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振宇,这两天任逍遥有什么变化。”
萧振宇想了想“殿下,这两天任大侠都是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无力,边喝了两天药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再咳血了。”
“嗯,将这药丸放在药里给他服下,不管如何,再本宫与若儿成亲之前得保住他的性命。”萧振宇伸出手接过上官羽迹递过来的瓶子,放入怀里。
“殿下,这……”萧振宇欲言又止,深知上官羽迹的为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是无法改变的,低头叹了一口气,施礼退了下去。
连续五天,欧阳若天天前来看望任逍遥,见他脸色已有所好转,心想这毒应该也解得差不多了。这一天打发了丫鬟出去,感觉周围没什么气息,欧阳若靠近任逍遥低声道“师父,是不是金银双侠将你打伤的,现在觉得怎么样,毒解了没有,功力恢复了没。”
“若若放心,你师父我是什么人啊,已经没事了。你的血再加上心法,毒已全解了,功力也慢慢恢复。不过这金银双侠武功出神出化,还是要小心点,这次是他们手下留情,下次再遇到就没这么幸运了。”
“啊,这还手下留情啊,半条命都快没了。”欧阳若一脸的不可思议。
“若若,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师父帮你参考参考。”
“师父你都知道了。”
这几天为筹办婚礼整个太子府都沸腾起来,任逍遥也是通过那些丫鬟的口中了解到的,但他深知以欧阳若的个性哪会乖乖就嫁了,就算是拿他来威胁,她也会找出解决办法的。
见任逍遥点点头,欧阳若左右看了看,靠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只见任逍遥先是一惊,继而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一脸的笑意。点了一下欧阳若的鼻子“也只有你这丫头才想得出来。”
“师父,你觉得如何。”欧阳若期许的看着任逍遥,这个计划可是这几天不眼不睡才想得出来的。
“不错。”任逍遥朝她竖起大母指。
“岂有此理,该死,真是该死,他竟然真的要娶那个贱人。”碰碰碰花瓶摔碎的声音。看着满地狼迹,絮儿吓得瑟瑟发抖,小姐生起气来好可怕啊。
“小、小姐,还有十天的时间,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呢。”絮儿怯怯的走近柳慧身边。
“变数,还有什么变数,圣旨都下了,还能有什么变数。”柳慧咬碎了一口银牙,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小姐,您先别气,听奴婢说啊。”
“有什么话快说。”
“小姐,有相爷在,相爷足智多谋会有办法的。”
“对,有爹在,爹肯定有办法的,快,找爹去。”柳慧心急道,自从得知上官羽迹要娶欧阳若的消息,她就坐立不安,心烦发气燥。
“是,小姐。”絮儿退了下去。
“哼,欧阳若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柳慧一脸的狰狞。
“殿下,絮儿到丞相府去了。”
“哼,柳青州那老匹夫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太子妃这几天有什么反应。”
“太子妃这几天足不出户,除了絮儿也不让别人侍候。”
“哼,走看看去。”
“太子驾到。”来到飞燕阁,只见房门紧闭,门口守着八个丫鬟,见到上官羽迹到来,连忙行起礼来。
“参见太子殿下。”
“嗯,太子妃在吗?”
“回殿下,太子妃正在休息。”
“嗯,都下去吧。”哼,休息,休息得下才怪呢。上官羽迹走入屋内,只见柳慧躺在一边的贵妃椅上闭着双眼睡得正香。
“爱妃,爱妃。”
“嗯,殿下,您来了。”柳慧幽幽睁开双眼,见是上官羽迹显得一脸的惊喜。
上官羽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看向她“爱妃近来可好,这些天比较忙,倒是把爱妃冷落了。过些天若儿过了门,与爱妃便有伴了,爱妃可高兴。”
柳慧一听欧阳若气得肺都炸了,但在上官羽迹面前还得装出一副欣喜不已的表情来。
“臣妾也是相当喜欢妹妹,今后定会与妹妹好好相处,尽心侍候殿下。”
“那就有劳爱妃了,爱妃休息吧,本宫不打优了。”上官羽迹站起身,嘴边扯出一抹冷笑,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太子……”柳慧一脸的悲痛欲绝。十年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便将心丢了,明知他有心爱的女子还是满脸欢喜的嫁给了他,可谁知他从来不正眼看过她,心心念念着佩儿,这让性情高傲的她如何受得了,于是她设计除掉了佩儿。但又换来了什么,十年的冷漠,十年的相敬如冰,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吗。好不容易上官羽迹对她有所改变,没想到又出现个欧阳若,这让她情何以堪。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丞相府,书房内,柳青州一脸威严的坐着。絮儿则是一脸着急的等待。
“絮儿,回去告诉小姐,让她好好当她的太子妃,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最要紧的是肚皮要争气。”
“相爷,太子已经很久没去飞燕阁了,小姐这也是没办法才让奴婢回来的。”
“行了,你回去吧,切记不要让太子起疑心,这事本相自有主张。”
“是,奴婢告退。”絮儿知道只要相爷出马就一定能将事情处理好,于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咦,那不是絮儿吗?”就在絮儿离去的时候,叶宣从另一边走过来,刚好见到了她的背影。
叶宣看了看身后的书房,又看了走远的絮儿,心想这絮儿是柳慧的赔嫁丫鬟,怎么私自回来了,难道是柳慧出了什么事。嘴边扯出了一抹冷笑。柳慧是柳青州与结发妻子所生,只可惜红颜溥命,在生下柳慧之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便消香玉陨。柳青州非常爱他的妻子,在妻子去逝后便把所有的爱都放在唯一的女儿身上。在柳慧十岁那年,有一次外出公干,恰巧救了落难的叶绮如,叶绮如那时新寡,不被公婆待见被赶了出来。当见到叶绮如的那一刻,柳青州以为见到了结发妻子,因为叶绮与她相长极为相似,于将叶绮如接进了相府,并且也接受了她腹中的孩儿。在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柳相实则是个非常疼爱妻儿的人。叶宣虽不是柳青州的女儿,但由于爱屋及屋,柳青州将她视如己出,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叶宣从小就与柳慧不对盘,对这个比她大十来岁的姐姐没有一丝好感,柳慧对她们母女从来也没有好脸色,不是冷言相向便是出言嘲讽。
听到脚步声,叶宣转身躲在一边的槐树后面,这槐树够大,刚好将她娇小的身影遮盖住。只见管家柳忠从迎面走来,在书房敲了两下。
“进来。”柳青州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相爷。”柳忠走了进出,转身将房门带上。
叶宣本想靠上去偷听的,但又怕被发现,于是还是躲在一边。一刻钟过后,柳忠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冲忙向府外而去。
叶宣从树后面走出来,心里有着疑惑,这柳忠平时沉稳,还从未见他有如此着急的神色,难道柳慧真出什么事,不会是被太子给休了吧。哼哼,当太子妃就了不起啊,还不是不被太子待见,现如今又有被休的可能,真是活该。叶宣有些幸灾乐祸。见着柳忠走远,叶宣小心的追了上去,跟他拉开一段距离,小心奕奕的跟着。
从都城一直跟到了郊外的树林,叶宣已是香汗淋漓了,这柳忠究竟要去哪啊,快累死她了。叶宣已是气喘吁吁,蹲在林里一动不动的。柳忠越走越远的,叶宣刚想起身便见柳忠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咻的一声,柳忠跟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黑衣人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装扮之人,不同的是那两个人艨着黑布。
“何事?”前面黑衣人冷冷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柳忠虽有些心惊胆颤,但毕竟是相府管家,也见过些事面,所以不是比较沉得住气。
“门主,这是我家老爷的信物。”柳忠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了刹阎门门主,冷言。冷言接过玉牌扔向身后,身后的男子一把将它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