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尽芬菲,颜舞气静神闲地跨步在冷风萧瑟的街头,两旁的榕树叶落纷纷,碎在她的脚下清唱出一曲悲凉的旋律。
司徒府邸
她抬头,柔美沁水的眸子里闪过缕缕纠结的幽丝,该来的还是要来。司徒青云,我们的账在今天一并都算清楚吧!
她正色上前,站在门旁的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进去禀报你家主人,说是浮影楼颜舞来了。”
一个侍卫讪讪地望了她一眼,便转身向里院跑去。
一盏茶的工夫,那侍卫匆匆赶来,对她道:“城主请姑娘去清冉轩等候。”
清冉轩?她曾经住过的那个别院,她低头微微扯起嘴角,也好,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在在那发生的,就在那结束吧。
她再度挪动脚步,往府院深处走去。
推开房门,房间内一尘不染,所有的摆设和她来时一样,一分都未改变过。她步履盈动地移至床头,手指抚上了摆在床头的琵琶。
都好久没碰了,该不会生疏了吧。她轻轻地捧起,揣在了怀里,转轴拨弦,轻拢慢捻抹复挑。
琴音如高山流水般,静静流淌开来,时而激进,时而低吟。如此意境正当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啪啪啪啪……”一阵清脆有力的击掌声划破了她复杂纷乱的心绪,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深沉阴鹜的眸子。
“颜舞姑娘果然好才情,一曲《高山流水》弹得可谓是曲意交融。”司徒青云一身华丽的官附,衬出了他高大健朗的身段,更增添了他眉宇间的那份冷冽的霸气。
“城主过奖了,奴家闲来无趣,随手拨弄拨弄罢了。”她放下手中的琵琶,站起身上,上前在他面前欠身盈盈致礼。
“几个月未见,你可是越发动人了。”他扶起她,双手随势将她往身边一拉,她柔弱的娇躯便倒进了他的怀里。他蹙眼,一双沉稳睿智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
“是吗?城主这些日子来,都未进过浮影楼,可是将奴家给忘了。”她回视着他,眼里流露着一许凄楚之色。
忘了,每每念及,从胸口传来那剜心之痛,又有谁能体会?他努力隐藏心里的郁愤,拉过她的纤纤细手,在桌边的圆木凳上坐了下来。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他望着她,眼里多了一份审视。
“想城主了喽。”她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娇媚地说道。
司徒青云原本阴冷的眸子里增添了一份微薄的暖意,稍纵即逝之后,又是深深的阴鹜。
“你灭了青堰门之后又来打我的主意,是么?”
“呵呵…”她掩着嘴,娇笑出声,“城主真是会说笑,青堰门的覆灭不是也有你的功劳么?”
“那你……”
“奴家今天来是想要好好感谢城主你的帮助,另外,来履行我们的交易。”她正然说道。
“哦?”他玩味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肆意玩弄着,眼里透着不甚分明的光泽。
颜舞从怀里取出几份图纸一一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青堰门内部组织结构图,这是奴家在楚桓密室里找到所有医术药经中的至宝。”
他望着手里的东西,沉声道:“你认为我真的稀罕这些东西么?”
“那城主你还想要什么?奴家一定帮你取来。”
司徒青云挽起她的下颚,贴近自己的脸颊,从鼻间冒出的火热气息深深地缭绕着她,“我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奴家只知道城主要的东西从不在我身上。”她镇定地望着她的眼,答道。
“呵呵,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给么?”他紧紧地凝视着她,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平静,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
哼,心早已被人在多年的践踏中死去了,她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她望着眼前的强势的男人,娇媚一笑,“奴家给。”她话才落音,娇嫩的唇已然贴上了他的。
司徒青云心头猛地一颤,她的主动已然成了最致命的诱惑,他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疯狂而忘情的勾着她甜美的舌尖,狠狠地在她嘴里掠夺着……
许久许久之后,颜舞顶着快要窒息的折磨,推开了他的身体。
她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心里的严紧的防线终于稍稍地松懈了下来。
现在的司徒府应该在她的控制之下了吧,她利用自己的身体苦苦牵制住司徒青云希望给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在想什么?”他从床上起身,环住了他纤细的腰,用自己的下巴噌着她衣衫半褪露在外,细腻白嫩的肩膀。
“在想,司徒青云,你到底还能活多久。”她眼里顿时飞过一抹阴利的杀意。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妄而又悲愤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回过头,情丽的眸子恶狠狠地瞅着他。
“我笑你真的很愚蠢,你以为靠外面的那群虾兵蟹将就能控制我司徒府?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司徒青云了。”此时,他眼里的温情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阴霾。
“哦,是吗?那么我们就在此候还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她嘴边扬起一抹绮丽的笑容,在黑夜里散发着诱人并着诡异的光泽。
“如果这样,那此时我们不如在床上好好云雨一番。”说罢他一把扯过她的身体,粗暴地将她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