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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塔尔寺。

叶显云翻动着手中的三块月老牌,“中原,不要告诉我这些可都是同名同姓而已。”

王中原凑过来一看,“当然是真的,这耶律贤也好、真田天一也好可没有同名同姓的。”

“那这慕容玄恭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死了么,怎么可能来写呢?”叶显云不能理解。

“是我写的。”

“你写的?”

“是啊,当时,我和天一他们也是夜宿在这里,碰到一个大师,他吹的箫很好听,我和他谈了很久,他的一句‘乐事回头一笑空’提醒了我,让我不再自责。所以,我也就替慕容玄恭写了一块。”

“你为慕容玄恭感到自责?”

想起高句丽准备和东瀛开战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体会慕容玄恭的心啦,“各为其主,我已深有体会啦。”

叶显云柔和的看着她,“你还说你是邪恶的?”

“他们都希望我幸福,快乐,求来世的相聚,抑或来世不成,还有更远的来世。”

“乐事回头一笑空?那位大师说的?”

王中原点了点头。

叶显云沉默半晌,“这位大师是天下一大痴人。”

“怎么说。”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若没有经历生离死别之痛,何以能开化你心中所念。”

王中原听了这一番话,似有所思,恍然大悟。

叶显云轻叹一声,“若我能得机会与大师畅谈,想必心中也会另有一番感悟。”

王中原四顾看了看,“我也奇怪,怎么这次来没看到他,估计云游去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碰到的。”

沈府,枫园。

“两天了,她该回来了吧。”沈寄枫坐在房中沉思,佳人的插手,成就了两段姻缘,也给这两段姻缘,留下了永远的记忆,虽恼人,但亦喜人,谁能忘记得了。

接下来,该是他们的婚事了,最多还有二个月,这回是再也不会做将自己的肠子悔青了的事的,无论如何,要先成婚再说。

“少爷,你还没休息么?”蝶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

“老爷说你这段时间辛苦了,特意叫我送一碗银耳汤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那王中原外出游玩两天未归了,昨天是新人大喜,她没有机会,今天可都归于平静了。虽然她很想在这碗银耳汤中下药,令沈寄枫神志不清的要了自己,但见他从来是医书不离手的,一旦败露,反倒不妥了。一步步来,先解决一桩是一桩吧,不愁以后没有机会。

“进来吧。”

蝶儿应声进来,交银耳汤放在桌上,“少爷真爱学习,还在看书。”

沈寄枫一笑,没有作声。

“少爷趁热喝吧。”见沈寄枫不搭理自己,又找话题。

“我呆会儿再喝,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要紧,我在这里陪着少爷,等少爷喝完了,我再走。”柔柔的语气,谁也拒绝不了。

“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端起银耳汤,沈寄枫慢慢地喝下。

“多谢少爷关心,只是味口不好。”

“是不是这两天累的,明天和管家告个假,休息一天。”

“少爷对下人们真好。”蝶儿更是舍不得他成为别人的了。

沈寄枫将银耳汤喝完,将空碗递给蝶儿,“好了,既然不舒服,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蝶儿转身告退着,却感一阵眩晕,既将晕倒,沈寄枫手疾眼快地扶住,“蝶儿姑娘,你怎么了?”急忙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我见犹怜的声音,是男人都会起怜惜之意。

沈寄枫轻拿脉搏,“你这是饿的,估计是味口不好,没吃什么东西吧。”

“是啊,吃什么都提不起味口。”为了这晕眩,可是一天都没有吃饭呢,只怕被沈寄枫看破,真是好险,好在没有下药。

“明天,叫管家替你熬点开胃的药就可以了。”

“谢谢少爷关心,奴婢该回去了。”

“你能自己走回去么?”

“太晚了,不麻烦别人了,我自己试试。”娇娇弱弱的站起来,再次瘫软在椅子中。

沈寄枫笑了笑,“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有劳少爷了。”如果今天少爷送她回去,这沈府上下一众人等,明儿个只怕要对她另眼相看了吧,她所图的不正是这些么?

沈寄枫扶着娇弱的人儿慢步行在沈府大院中。

蝶儿明白‘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柔弱无骨会让男人起怜惜之心,何况现在她如‘病西施’般我见犹怜。

“少爷对我们下人真好。”蝶儿如在月下和心爱的人相扶散步的感觉。

沈寄枫一笑没有回答,但笑容在月夜下更显醉人。

“王姑娘很美。”蝶儿故意提起话题。

沈寄枫笑着,仍没有回答。

“她真幸福,有少爷疼着,宠着。”

沈寄枫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可想是开心之至。

“她和那个叶公子很熟么?怎么总是见他们二人出去,还有时彻夜不归的?”蝶儿想,这句话应该触到痛处了吧。

沈寄枫再次笑了笑,没有作声。

“少爷这么好的人,自信心肯定是相当强的,想来那叶公子和少爷比的话,是没得比的,是我的话,也会选少爷的。”这句话应该在少爷的心中起一点波澜了吧。

“不好意思,他已经被我选了,估计来世你也没有机会。”王中原的话适时响起,人儿俏皮之极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啊,小姐。”蝶儿惊叫,急忙拜见,不想身子一软,重新倒在沈寄枫怀中。

“中原。”沈寄枫欣喜之极,无奈怀中的蝶儿浑身无力,他却是不能放下她而去拥抱心中的人儿的。

王中原围着二人转了一圈,“咦,真是我见犹怜呀。”

“小姐,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怪我不舒服,少爷是为了送我。”蝶儿急切说着。

“我又没怨你,你着什么急,解释什么?难不成你心中有鬼?”王中原何其聪明。

“对不起,我,我自己回去。”蝶儿急切间竟流下泪来。

王中原故意轻薄的伸手抚上蝶儿的脸颊,“梨花一枝春带雨呀。”

沈寄枫拨开中原的手,“中原,别闹了。”

“好啊,你先送她回去吧。”王中原冷哼一声,往枫园而去。

送蝶儿回去之后,沈寄枫急忙赶回枫园,见佳人不在她房中,又急忙到他的房中,果见佳人巧笑靓兮的看着他。

“那里有一盆水,先把手洗干净。”佳人一见沈寄枫进来,就拉着他过去洗手。

沈寄枫无法,只好由着她,“谁叫你牵她的手的,脏。”

佳人吃醋这可是第一回看到,很有意思呢,沈寄枫趁机亲了佳人的脸颊,“你吃醋了?”

洗罢手,佳人还是得理不饶人,“还有,你这身衣服她也碰过了,不能要。”于是不顾沈寄枫反对的,将他的外衫脱了丢到门外。

佳人就不知这样做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吗?沈寄枫一把抱过佳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惹火上身的。”

佳人不明所已,沈寄枫的吻已是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来,好像是有点热情过了头。

佳人这才知道自己范下大错了,急忙抽身而出,跑到衣柜中挑选了一件厚厚的外衫,替沈寄枫穿上,死死系住,搞得沈寄枫苦笑不已。

忙完了的佳人顺势倒在床榻上,盖上被子睡去了。

沈寄枫嘴角含笑的挨着佳人侧身躺下,以手支额,细细地看着佳人,第一次见她吃醋,不想如此有意思,她吃醋才好,说明心中有他,只是,吃得也太过头了一点,但却很可爱。轻点一下佳人的红唇,“玩累了。”

佳人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还有两个月呢,你可想好了怎么过?”

“哪里都不去了,玩腻了。”佳人闭眼答道。

“你也有玩腻的时候?”沈寄枫语气中尽是不相信。

佳人睁开双眸,“你是希望我有玩腻的时候呢,还是希望我没有玩腻的时候呢。”

沈寄枫吻了一下佳人好看的眸,“我只希望你永远陪着我。”

听了沈寄枫的柔情蜜语,佳人享受之极,复又闭上眼睛。

“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看着像只懒猫,平时看着可是只小老虎呢。”

提到老虎,佳人再度睁开眼睛,“咦,你答应为阿母准备的东西呢?”

沈寄枫刮了一下佳人的鼻子,“你以为我这段时间不陪你玩在干什么,我在收集药材,还缺几样呢,就快了。”

“你真好。”将沈寄枫的脖颈拉下来,帖在自己的脸上,享受之极。

“才知道。”佳人居然不再作声了,似乎又要睡去了。这机会难得,正好又可以问一些问题,“显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在塔尔寺。”

沈寄枫轻笑二声,“干什么?”

“等人。”

“等谁?”

“情僧。”

“情僧?”沈寄枫诧异了。

“大师、云游……”除听到大师,云游外,却再也听不清后面说的是什么了。

“这个懒猫。”沈寄枫轻笑一声,和衣在佳人身侧倒下。

翌日一早,“小姐,你醒啦。”蝶儿第一次真正的对王中原感到害怕,只因她通过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自己。

更恼怒于她能无法无天的躺在少爷的床上,只是她的眼睛一睁开,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心事被她一览无余似的,令自己胆寒。

“你不是不舒服么,不休息几天?”王中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人不能见底。

“多谢小姐关心,我好啦。”声音颤颤微微的。

果是心中有鬼,跟我斗,也不知我是谁的女儿?眼中血佞之气已升。

“啊!”蝶儿一见之下悚然心惊。

王中原冷笑。“你怕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蝶儿吐词不清了。

“不要装可怜。”王中原冷冷的看着蝶儿,“我信奉一句话:可怜必有可恨之处。”

“是,是,小姐,蝶儿知错了。”瞟眼间沈寄枫已是进来了,立马我见犹怜的神态认错。

“中原,又怎么了。”沈寄枫想着中原应该不会为难一个下人吧。

王中原指着蝶儿,“我不要她,你把她辞了。”

“这样啊,也好,蝶儿,你到管家那里去领些银子吧,这府里的事差不多完了,也不少你一个帮忙的。”沈寄枫顺着中原的意。

“不,少爷,小姐……”蝶儿跪了下来,她可不想就这样出去,能进沈府,她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作牛作马我也要服侍你们。”继而,哭声不止的,“我母亲的病又发了,我急需银子看病,求少爷小姐不要赶我走。”

沈寄枫果然眼露难为之色。

王中原心中冷笑连连,看来不能小看了这丫头,果是可怜可恨之极,“好,那你就留下来吧。”跟她斗,得有点胆量,有点智谋,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送了一程又一程,王中原终是不舍的,“天一,一惠,你们真的要走么?不等我成亲之后。”

真田天一伸手抚去王中原脸上的眼泪,“我们何曾不想等你成亲之后,只是东瀛催得紧,我们必须走啦。”

“我舍不得你们。”王中原心中难过之极。

真田天一轻拍王中原的手,“你以为我们就舍得你么?若不是你那样整蛊耶律贤,只怕我和一惠也想要你当证婚人的,可是呀,看耶律贤的样子,我怕啦。”

王中原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佐滕一惠却是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以后我来中土的机会可能很少,但你到东瀛的机会应该很多,一定要去看我们,嗯?”

听着真田天一的叮嘱,王中原不住的点头。

“记住江湖围猎那晚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要伤心,难过,我们都会为你祈福的。”真田天一再次盯着佳人似要将她牢牢记住一般。

王中原感动地扑在真田天一怀中痛哭,估计这一别,将是终身不再相见啦。

真田天一心有不忍,“你这样,搞得我都舍不得走啦,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有时间的话,去解开吧。”

“什么秘密?”王中原果是止住了悲痛。

真田天一凑近王中原耳边,“在塔尔寺……”

一席话只引得王中原诧异连连,果是减少了许多悲痛。

“少爷,小姐和真田将军倒是亲热。”远远看着挥手送别的人,蝶儿故意站在沈寄枫身边添油加醋说着,在中土,这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呀。

沈寄枫眼中却是没有醋意,泛上来的居然是心疼,蝶儿看得是诧异连连,她哪知晓王中原从小游历各国,所见所为当是不同常人,更何况是从小就结识的生死之交,一路行来意气风发的好友。

看着真田天一和佐滕一惠渐渐模糊的身影,王中原泪眼蒙蒙,不能自抑。

“中原。”沈寄枫从身后将她抱住,知道佳人现在伤心不小于亲人的离别。

“他们一个个都离开我了。”王中原黯然神伤,这一别可能再也不相见了。

“你还有我呢!”

“就你一个也不热闹。”

沈寄枫诧异的看着佳人,继而笑容浮上脸颊,“嫌我一个不热闹,其实也很简单呀。”

“嗯。”这回轮到佳人不理解了。

沈寄枫凑近佳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笑意连连。

王中原乍听之后,羞怒连连,举手向沈寄枫劈去,却教沈寄枫挡了,顺势抱起,哈哈大笑。

远处的蝶儿看得是怒火中烧,她怎么也不能明白,那叶显云,沈寄枫也由着她与他玩。这真田天一,沈寄枫也由着她与他拥抱,这在中土可都是范大忌的呀,

这沈寄枫怎么就能纵容王中原到如此地步,他对这王中原真就放心如此?

正是:只因心机太深沉,不识青梅竹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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