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优没想到这个老人还有这样沉痛的过去,而如今又被她这么一问把所有痛苦彻底的回忆一遍,有些过意不去,“我想奶奶并不恨你,她只是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后来我收养了你爸,也彻底不再涉足盗墓的事。因为它弄的我家破人亡!”秦炎那话虽有些愤恨,可秦优却看出了他那颗对盗墓既爱又恨的心。
秦优安静的听着秦闻的叙述,听着他那昔日的精彩盗墓经历时,还会跟着叫几声好,完全沉迷住了,那些古墓机关好似就在眼前一般,惹的她都想去一探究竟了。
见秦优听着入神,秦炎也来了劲头,给秦优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些孩子喜欢吃的零食过来,那零食是他早起去村里小商店里买的,各式的糖果摆在秦优面前,秦优挑了颗棒棒糖拨了开,又催促着秦炎继续刚刚的故事。
这当事人讲着自己的亲身经历可要比书上看来的精彩百倍,听着听着还不过瘾,拉着秦炎让他给自己演示洛阳铲的用法,祖孙两在院子里就起了架势。
“咱们秦家一派是摸金校尉的传人,与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不同,咱靠的是真本事,这一铲子下去,就知下面有没有了。”秦炎一边演示还一边讲解着。
把洛阳铲一拔,指着那铲子上带出的泥土又道,“辨别这地下有没有斗,咱首先要靠眼力,我们可以对带出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时间常了就有经验了,我是老了,胳膊也不行了,这一铲子下去也下不了几米了。”
秦优接过他手上的洛阳铲,有模有样的也学着他这么铲了下去,虽然力道还是不够,那动作却标准的没话说。
秦炎一喜,心道,这小丫头的悟性居然高过自己那两个儿子,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下铲子的时候,差点没把手给震断了,他可是练了一年多,才掌握了那下铲子的动作。可这小丫头才第一次,这动作就跟别人学了好几年似的。莫非那电视上也教这些东西?不应该啊!他这消息再闭塞,也知道这盗墓是犯法的买卖,国家禁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公然在电视上教呢?
“丫头,你以前可是拜过师父?学过这下铲子?”
“下铲子?没有啊,我见你刚刚这么做了,便学着你的姿势来着。什么师父?我有你这么厉害的爷爷,就算是要学,也是跟着您老学才对!”秦优边说边拔出洛阳铲认真的观察着铲子上带出的泥土,“爷爷,若是下面有斗,这泥土会有什么不同吗?”
“若是这一铲子入地十几米的话,带上来的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从那些包括物里,我们便能大概看出这地下的墓葬或者古建筑到底是何时的东西。”
见秦优好学的很,秦炎也不藏着掖着,一一解答了秦优的疑问。加上秦优这么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那秦炎真是有那打算把毕身所学都教给她。
没用几天,秦优就把秦炎所教的寻墓的本事都记在了心里。每次,这秦炎不说还好,一说便是滔滔不绝了,好在秦优脑子灵活学的快,基本的理论什么的都记得七七八八了。
没事抱着秦炎给她的盗墓古籍《摸金术》研究,一番阅读下来,对古人的智商佩服的紧。遇到难以理解的,就拖着秦炎央着他给自己讲讲,祖孙两时常会为一个问题搞到忘了吃饭。
秦炎的生活也因为秦优的到来而变的不一样起来。这整个村子都知道村尾那古怪的秦老头最近心情好的不得了,整天带着孙女去村外的山头上玩。却不知,是那秦炎带着秦优实地训练来着。
秦炎的手脚虽比同龄的人要灵敏的多,可毕竟是七十好几的人,加之亲人纷纷早逝弄的身心俱疲的,早已没了当年那番意气奋发的劲头。没走几步便有些气喘吁吁了,秦优缓下步子等了等,阳光洒下,混夹着野草和野花的气息,顿觉心旷神怡起来。上辈子的秦家别墅里也是花团锦簇的,可却从没停下脚步欣赏片刻,原来这世上的景物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一边欣赏着如斯美景,一边练着秦炎教授的拳脚功夫。秦炎说了,倒斗这事不是靠着有点脑力就能成了的,若想在斗里来去自如,化险为夷,那拳脚功夫也是必不可少的。摸金一脉传下的不仅仅是摸金之术,还有上乘的古武功夫。
秦优只是照着秦炎的口诀打了一套拳法,便觉得那胳膊和手脚都变得有力起来,秦炎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捋着胡须惊叹声连连,他以为这小丫头最多是有点摸金的灵性,却没想在古武上也是难得的人才,顿觉如获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