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喝完,当秦小晟正准备离开时,惊讶地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开始下起雨来。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窗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那边的男人在一阵沉默过后,才沉声道:“……听说,你的母亲是个医生?”
“呃……是。”
“父亲在德国做工程师?!”
“……”
一阵沉默过后,女人轻轻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冷笑一声,道:“……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得出你这样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虽然绯闻缠身,却一直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声称怀连我的孩子吗?”
“为……为什么?!”
“因为我早年在高中时,出过一次车祸,医生诊断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刹那间,峰回路转。
秦小晟好奇的张大了嘴。
天啊!
这男人……真是太狠了。
真想看看现在那女人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正想着,咖啡馆的门开了。
一个烫着大波浪,烫的一丝不苟的笔挺军装风格的全手工小西装,工装裤,绝对御姐无敌气质的绝色女人踩着七公分高的鞋跟走了进来:上万的普拉达包包就这么被她当垃圾一样握在手中,一张一张咖啡座的靠背上敲过去——直到在秦小晟身后的这一张座位的时候,停了下来。
“出去——”御姐极具气场的两个字,显然不是针对那背后男子说的。
“华……华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女人显然很惊讶,声音里充满了对“御姐”的恐惧。
幽幽的声音落在秦小晟耳中,忽然,他的心头猛地一跳。
这声音……很熟悉。
“我到哪去,需要向你禀告吗?!你算什么东西?!出去——”“御姐”的强势,让整个咖啡馆内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御姐”显然,没有意识到要在公众场合下,维护自己完美的形象。
随即,只见她冷冷的将她的普拉达包包重重的拍在桌上,暴吼:“姓凌的,限你一个小时时间,将你所有的这些‘女朋友’清理干净,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以后再让我碰到,别管我心狠手辣!”
“又怎么了……我没有女朋友,所以也无需要向你做任何解释。”男人沉默道。
“是吗?!那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怎么在这里喝咖啡?!”她懒懒地往一旁的靠背上一靠,语气不善。
“华……华小姐。”女人的声音一抖。
“你闭嘴,我已经查过你的资料了!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她费力的挥挥手,带着一种的极尽嘲讽的口吻,道:“比起其他人来说,你的资质算是最差的,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赌棍的女儿……郑风那小子对你那么好,靠着那每个月三千块钱的公子帮你还了十几万的债……你还说甩就甩了……”
这边,秦小晟坐在桌子边,整个人就像是被冰水浇熄的火焰,从头凉到脚。
深呼吸两下,彻底抛却心底的那片绝望,他僵硬的站起来,透过塑料竹藤的空隙望过去,一抹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的背影落入他的视线,呼吸骤停。
郑风,他认识,正是他的表哥。当初,也正是他的原因,他才认识了芙萝拉。
前年,因为听说是遇到感情的挫折,自杀了。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郑风的那个抛弃他的女朋友……就是芙萝拉?!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直在追她,她竟然连提都没提?!
凌昊拿起手边的红茶轻咗了一口,没有参与进去,他的脸上一直淡漠的像是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地,冷冷地看了一下手表,抬起眼,道:“时间不早了,待会还有个会议,这个事情,就拜托你帮我处理了。”
他站起身,堪比超级男模的双腿踩在了地上,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秦小晟的视线之中,让他一愣。
忽然,一个俯身,磁性而惑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为了让你看清楚,我特意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回去告诉你父亲……算我还他一个人情。”
……
夜深人静,当北半球的所有人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南半球的人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慧慧……给哥亲一个……那,要不?!那哥给你亲一下……?!”“隔壁村那张寡妇……和二蛋子有一腿……他娘的……孬个骚货!”“搭讪什么的,最讨厌了。”
静谧的石牢内,除了昏迷的李奇和正发高烧的文思思,所有人都无法入眠。他们正惊恐地盯着横躺在角落的一个影子——一个很瘦、很小的身影。
大概足足过了一分钟,那瘦小的影子才咂巴一下嘴,转了回来,嘴里又开始喃喃不休。
讲的话,包罗万象。
岳青细数了一下,竟包括了近十几种地方方言,好几种外语,而且,咬字还极其清楚、标准。
“岳哥哥,她……没事吧?!”陈艾心惊恐的张大了眼睛,这诡异的女人是他岳哥哥的妻子?!
怎么可能?!
“没事,你先睡吧!”岳青和蔼的挂起笑容。
忽然,一声高喝徒然炸开:“岳青——,你这个贱人!”然后……向晚晚醒了。
石牢内一阵安静无声。
几人同情的转头看向一边沉默淡笑的岳青。
向晚晚坐起来,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被岳青送给凯佛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说要考验自己对党的忠诚,然后,就看见凯佛狰狞的笑脸紧逼而来——
“我怎么在这里?!”她麻木的看向四周:“你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