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蜡烛下,左清平心里此刻正在忐忑不安。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选中成为这个皇宫的皇后。她还记得父亲那个时候……
如同往日,她正安静坐在自己小花园里的读着古诗词,不少人都说她好像只知道读书,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她对这些评论都如同过往云烟似的。不懂人情世故又如何,她不是自视清高,只不过对那些虚伪的东西不想去接触罢了。
她站起了身,看着父亲的房间。父亲对她并不好,不过养育她长大她已经很感激他了。父亲最近好像总是一副狼狈的样子。让她有点担心。刚想说要去看看父亲,父亲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她秀丽的眉头一皱,不曾见过如此惊慌的父亲。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左清平站起来小步迎了上去:“父亲,怎么了?”
左父一脸惊讶:“你可知你被选中了?”
左清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选中了?”
左父叹了口气:“就是那次选秀啊”说着还头疼的扶了扶额头,见她这么健忘,左父有点担心她入宫后的情景了。
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竟然会被选中进宫。竟不是妃子,而是皇后。她略带迷茫的看着左父。心里飞快的思索着。
左父一脸沉重的看着她,就算觉得她是帮不上忙的,他还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走上前,一双老手握住她的手道:“现在为父面临着革职的危险,你若是争气,就要救救为父啊。”
不知为何,从未体验过亲情的她觉得这双手没有想象中温暖,如若一块冰,冻寒了她的心。久久不能回答,这话如好像把她当做棋子般,:“嗯”
沉默半晌,她才说出这句话来。人家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有心疼爱子女的父母都不会把子女送入火坑,她站在原地,温暖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却不知为何她感觉不到暖意。
想到那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她也不忍心真的冷眼旁观。叹了口气,发现世界就是如此。
还未想完,眼前就出现了一人,见者此人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平淡的叫了声:“姨娘”
那人还未等她说完,扬起华丽的袖子冲上来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脸颊被大力的打的红肿起来,一下子就把她打蒙了。
风韵犹存的老妇人恨恨的指着她:“好你个小狐狸,竟然抢了若儿的身份进宫选秀。还被选上了,真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的人”
本来那次不是她进宫选秀的,名额只有一名。可若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才来拜托她的。她很想说出来,可若儿喜欢的人是个穷小子,若是姨娘知道后一定棒打鸳鸯的。思及此,本来到了嘴巴的话又吞了回去:“对不起”
她只能认了,即使这本不是她的错。
老妇人见状火气更大了,她本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就算老爷被革职后,以后也算有了个依靠。可没想到竟然被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选中了。还是皇后。她是又气又恨,更怨恨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
想着手上也没了轻重,狠狠的扬起手打了好几个耳光。不一会,她的脸颊就被打的红肿不堪,一直默默无言的承受着。她瘦弱的双手在袖子里握的死紧。她不能反抗,因为违反孝规。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被打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若儿好,若是这样也不算白挨一顿。
老妇人一味的想发泄心里的不爽,狠狠的抽打着。可怜的左清平甚至不敢还手或是闪躲,只愣愣的站在原地受打。老妇人一脸狰狞,看着她出落的越发清冷的脸恨不得撕烂她。
左清平感觉到落到自己脸颊上的巴掌声慢慢没知觉,懵懂间想起,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了?父亲的漠视,只有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找她。姨娘在私底下的拳打脚踢。她记得小时候常常浑身伤痕累累的。
后来长大了,姨娘虽然收敛了点。不过一不顺心还是拿她出气。本来也反抗过,清冷的性子让她不能受着侮辱。可父亲的态度让她只能对之隐忍。她奢望自己乖点,父亲就能看到自己。
好不容易,老妇人泄了气,狠狠的瞪了眼她道:“你给我听着,别以为你进宫了就能摆脱控制,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
她沉重的轻轻点了点螓首。她不想在和她纠缠,她本就无所谓了。
繁杂的婚礼仪式后,她已经身披一身红色嫁衣来到了洞房中。若有所思的垂着脑袋陷入深思中。
外面的太监大喊一声:“皇上到”细尖的嗓子把她的思想啦了回来。
朱红的唇,眼神里流转着媚色的她好像一个陌生人似的。想到以后会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同床共枕,她紧张揪住了自己的袖子揉捏起来。
突然在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明黄色金线沟边精致的绣着龙的蝎子和一点明黄色的袖角。
她紧张的深呼吸一气,慢慢等着来人掀起她的红色盖头来。
大喜色的房间里,唯有两人沉闷的无言。她见他久久还不来掀盖头,心里着急着。那人才慢慢开口道:“朕是不会掀盖头的”
她一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个很有磁性的男声,光是听着这个声音,都能让人产生遐想。她不禁想到,就是这样的男人有后宫无数么?
盖头下,她看不见他,也正好掩去了自己那探索的样子。她突然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三个字,问出了她的疑惑。
那人冷哼了一声,一双丹凤眼冷冷的看着在一身喜色衣服四周还散发着清冷气质的左清平。就是这个女人,竟然敢嘲笑他。他会让她为她的嘲笑付出惨痛代价的。丹凤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
左清屏只感觉四周一冷,却不知这冷意成何而来。她轻声道:“怎么了?”她是真的不知情况,为何刚才还微暖的房间骤然变的冷下来了。
她感觉他在笑,明明没看到却感觉到了。有点很想问他到底在笑什么,可没有问的勇气,她知道在这后宫里多嘴是不好的。
明黄色的衣服又靠近他了,钳制住她的下颚慢慢抬起来。大手扯开了大红色的盖头。被钳制住的下颚泛出微微的青色。她被粗暴的弄疼了了,微微皱了眉头。对于这男人,她有一种感觉很危险的直觉。
对这个传中的皇上没了好感,甚至有一丝丝的抵触。就凭着他投胎的优异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想着,她坚毅的目光对上了他的。
皇上微微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有勇气看他,随后冷冰的笑:“好哇,想不到你在朕的面前还敢皱眉?来人啊,把这个不知规律的皇后拉下去好好教导教导下”他就是看不得她明明很痛苦却还强忍的样子。他想看看,在真正的痛苦面前她是否依旧隐忍。
她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太监给抓住了,几个人强制把她压到了长凳子上。一人亮起了有一个拳头大笑般大的棍子。
左清平一头冷汗,就算疼的要晕过去,却不肯求饶吐出哀叫。太监正拿着刚才的大棍冲着她的腿关节处敲打下去。那疼好像深深要把她疼晕过去,
明黄色还远远的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厚实的大手上还端着茶。仿佛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好像是个下酒菜似的。
被打的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她迷茫的看了眼他,在心里暗暗道‘这个人是恶魔’
“皇上,她晕了过去!”太监不带任何吃惊评述,猜想可能是这样的事情看多了吧
“继续给我打,直到她清醒过来。”绝情的语调是冰冷的无情。
左清平醒来的时候,刑法还没有结束,一棍又一棍结实的落在了她的关节。早就被打的说不出来任何话语的嗓子只能艰难吞了口口水。好半天才一字一句的吐出自己想说的话:“为什么,要惩罚我?”
那人好像听到了莫大笑话般,走到她的面前钳制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她的面前,诡异的扬起嘴角:“我要让你为你的一些话付出代价。不过只要你向朕求饶,朕就饶过你,如何”
她被他的话说蒙了,她什么时候说过一些对他不好的话了?
腿上的疼让她没空去想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她只想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艰难的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不过我想一定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是不会随便道歉的“
皇上满意的一笑:“很好,看来你是还没尝到朕的手段,不过这次朕就饶了你。告诉你,你以后的生活如同地狱,朕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一句话好像一桶冰水,浇在了她身上。
他趾高气扬的走了,完全忘了今天是他和她的婚礼……
微微跳动着大红色上面贴着耀眼金色纸的蜡烛上滴落着哭泣的眼泪。她慢慢的蜷缩起已经站不起来的腿。抚摸着,脸上升起一种难过的感忽而,是她做错了什么么?为什么到哪里都会被讨厌?
在大红色喜裙下,被打的地方有丝丝血迹流出,染上了裙子留下了一旦深色的痕迹。
她在房间里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脑海里闪过一个温暖的身影告诉她,哭是懦弱人的行为。……
罪魁祸首也面色不善的走在宫廷的走廊里,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刚才在洞房里的场景,被红色照应的很美丽的她。孤寂的坐在洞房里等着他的来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的满满的坚毅瞬间勾起他的心里深处的肆虐心。他想看看这人呻吟求饶的样子。不出意料,眼睛里的坚毅被他狠狠摧残殆尽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有一种快感。
他觉得这次决定没有错,这人一定会带给他更多好玩的事的。他有预感。
一切好像发生的都是那么自然。她,左清平,一时的得罪结果导致现在的样子。即使经过一夜的休息。腿上还是传来阵阵酸涩的疼痛。她皱了皱眉头,第二天大清早还要向太后请安。
早早的起来就有宫女过来,只要一动阵阵抽痛的腿让她面色苍白的拖着病痛的身子请安。看了下身边的宫女,她轻轻一笑,早上的时候宫女们知道皇上当晚没有留下来过夜的时候,个个人脸上都是一阵得意。可她无所谓,事实而已,让想说的人都说去吧。
可她很快就知道其害处了。主人不得宠,下面的人就欺压上来了。宫女们个个头仰的比她都高。她叹了口气,算了,这又如何。其实在进宫时候早就该想到的不是么?
她没办法使唤动任何一人,最后她只能一个人艰难的走着。
宫女们如同装作看不到她的面色苍白。经历千难万险,她总算走到慈宁宫。她叫宫女进去通报,半柱香时辰后,宫女才慢吞吞的走出来幸灾乐祸道:“太后说了,身体不适。让你回去吧”
“不是吧,还没请安那?”她想到该尽的礼仪都还没尽到
“都说不用请了,回去吧”宫女有点不耐烦了,出声赶着她。
“怎么能这样!”她还想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后辈对长辈的尊敬,这请安就应该是理所当然。还是,太后不承认她这个小的?
“太后都说不见你了,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宫女是在是不想和没地位的左清平在说下去了,十足的浪费时间。有这空还不如多巴结巴结人。
“好……”最后她实在无奈的点头。算了,别人都不想见她了,还是不找这苦头吃了。
挪了挪站麻了腿,走一步就好像撕心裂肺的疼。
腿疼的她苍白的脸上冒出阵阵冷汗,等了这么久换到了是一句先回去吧。心里涌上阵阵不悦,可她没有发作的理由。也没有发作的身份。她美曰是皇后,其实在这个后宫里可能连一个最低等的宫女都比不上。
更何况她还肩负着要皇上大发慈悲放过左府,她在心里暗暗的嘲讽。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就是一个宫女说的话都比她有威严,看来她想救左府是不可能的了。
思及自己的无能威力,她又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道:“知道了,那臣妾先回去了”
没有人送,没有人扶。未央宫和慈宁宫整整要走一刻钟的路,她一个人拖着好像随时都要失去支撑力的腿走了回来。她路过的地方陆陆续续滴下了鲜红的血,落到大理石铺成路上,染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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