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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降雪忽然觉得好笑,蔺花如和冷凤璃倒是绝配,同样的具有极强的占有欲,同样的自以为是,不知他们在一起谁能掐得过谁?

  这样想着,面上也不经意浮出一丝笑意。

  冷凤璃也笑笑,“娘娘是来这里赏桃花的。”娘娘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蔺花茹眼看两人的笑意,甚是碍眼,鼻腔哼了一声,尖刻地说:“赏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约了太子殿赏花,你却来了,蔺降雪,你分明是勾引……”

  “花茹!”冷凤璃凌厉的声音立刻打断蔺花茹的话,责备地看着她。

  蔺花茹的眼圈顿时红了,委屈极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皇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帮着外人欺负嫂子了?”冷千蝶正生烟无暇的气,那双美眸还是飘在蔺降雪的身上,索性就借题发挥。

  冷凤璃赔笑道:“好好好。”他伸手将蔺花茹拉到怀里,低笑着说:“降雪如今是父皇的妃子,尊敬降雪便是尊敬父皇,休让人笑话了。”

  蔺花茹面色顿时羞红,娇滴滴地恩了一声。

  缩在衣袖里的手却捏得死死的,冷凤璃一口一个降雪,叫得如此亲昵,一点不避嫌疑,定是对这个狐媚子起了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娘娘一舞倾天下,一鸣惊人,不仅为相府增添荣光不少,也徒生了巽陵多少痴男梦一场,令多少女子伤心欲绝啊。”冷清华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字字如钉,钉钉中蔺花茹的心窝,气得她狠狠地一瞪蔺降雪。

  冷千蝶哼了一声,“那三哥哥是否也跟着痴男梦一场吗?巽陵国的第一风流人不是三哥哥吗?”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烟无暇。

  “小王自是愿做牡丹花下死的鬼,不过,被人刻意种下的花,本王害怕有毒。”冷清华淡淡一笑。

  “那是,但凡过妖过艳的花都有毒。”冷千蝶气哼哼地说。

  蔺降雪面挂浅笑,“照三皇子和四公主的说法,美人云集的后宫岂不毒最盛?弄得我都有些害怕了。”她的话堵得众人的嘴。

  “蕊儿,我们不是要帮夫人摘些桃花插瓶的吗?还要给浩浩送些点心,我们走吧。太子殿下、三皇子、公主、烟大人,本宫先失陪了。”薄薄的银狐大氅裹着窈窕身影渐渐消失在粉色桃园里,众人的神色各异。

  烟无暇一双清冷的眼眸凝视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如烟黛眉微微紧蹙。

  就算聪明绝顶,也不过养在深闺的少女,她怎么能承受那么多的权势之争?

  “喂,你也痴男梦一场了吗?”冷千蝶一双小爪子在他眼前一晃,小嘴一噘,“告诉你,烟无暇,别人都能痴、都能梦,就你不能!”

  烟无暇懒得理她,转身对冷凤璃道:“蔺大人已经备好酒席,请殿下过去用膳呢。”

  冷凤璃一双笑眼在烟无暇和冷千蝶身上扫来扫去,眸底却是冰凉的。

  他勾唇似笑非笑地说,“蝶儿,烟无暇有心上人了,你就死心吧。”

  “什么?”冷千蝶叉着腰大叫起来,“谁那么大胆敢做烟无暇的心上人!”

  冷凤璃揽着蔺花茹的腰,哈哈大笑着往园子外走去。

  蕊儿终是忍不住,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下,谁那么大胆的胆子敢骗小姐?”

  “算了,太子要她做的,她敢不做吗?今天的事不要乱说,免节外生枝。”降雪低声说。

  瑾颜领着众人早就迎在了门口,吩咐春熙去通知华冬御膳嬷嬷准备午膳,又吩咐春采递过来一盏新沏的花茶。

  新分来的丫鬟也机敏地接过蕊儿身上的大氅,另一个立刻递过来一条温热的沁了花精油的面巾。

  屋内铜炉换了檀香木炭,暖暖的还散发着淡淡檀香味,据说是皇上吩咐送来的,是冬末初冬专用的,最适合有着春意的寒日用,而且这种碳只有皇上和皇后能用。

  一切都让降雪感到无比惊讶,瑾颜心细如发,还将相府新拨过来的几个丫鬟调教得如此伶俐,免了她离开母亲的不安。

  她不由多看了一眼有条不紊的瑾颜的身影。

  “夫人刚喝了药,这个时辰的炖品也用了,今天夫人气色很好。娘娘摘的这些桃花真是好看,正好配上皇上今儿赏的一只寒玉花瓶,这花气味芬芳,放在夫人房中最适合不过了。”瑾颜询问地看着降雪。

  降雪点头,“正是呢。”

  瑾颜吩咐蕊儿将花送到夫人房中,便接过华冬嬷嬷递过来的膳食,有意无意地问道,“听闻今儿太子殿下到府商讨大婚之事,不知娘娘遇到了没有?”

  降雪笑了笑,“可不是巧了吗?我去桃园,没想到三妹妹和殿下、三皇子、四公主都在那里赏花呢,要是早知道消息,我就不出去了。毕竟嫔妃和皇子们见面总是不合规矩的。”

  瑾颜笑容深了些,“那倒是不打紧,往日里宫里常举行家宴的,皇上和皇后都喜欢让诸位皇子、公主和嫔妃们一起欢闹呢,皇子们和嫔妃们也都是熟络的。”

  瑾颜这话是告诉她一些信息吗?还是试探?

  降雪也懒得深究,以后尽量少和这些人有所交织最好,太累。

  她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保住平常荣宠,保母亲平安就好。

  册封当日,皇帝再下一道圣旨,赐蔺降雪一个霓字,称霓妃。

  还特意用七彩羽毛制成十六台大轿,寓意五彩孔雀,并以一品宫妃最高等级仪仗从相府接往皇宫,长长一里铺红妆,漫天飞扬锦翎旗,巽陵国建国十六年中,妃嫔中拥有此盛宠的独此一人了。

  这些对降雪来说不过是帝皇的手段而已,不管这出戏是做给南宫家、蔺家或给天下百姓看,降雪不过是个其中一个戏偶。

  她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眼前全是娘的不舍、爹伪善的恭谨。

  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终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正出神地想着,轿撵猛一晃动,便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混乱却有力的马蹄声,兵刃乒乓的撞击声,全都蜂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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