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大街上,安然恍惚的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刚刚看到的那肮脏的一幕。
今天本来是安然和日耀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她兴冲冲的从学校赶回家,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但没有想到迎接她的竟然会是这样龌龊的事实。
就在那间两人爱的公寓里,躺在那张她的大床上和自己的丈夫抵死缠绵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好友加闺蜜柳蔷。
“耀,你什么时候才和那女人离婚,你不要忘了,该到手的都到手了,不要告诉我你对她有了感情舍不得她了!”激情过后,柳蔷趴在日耀的胸前,不悦的抱怨着。
听到柳蔷的话,日耀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舍不得,你真的对她有了感情,想要和她做长久夫妻不成?”柳蔷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日耀的回答,不禁有些气闷,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尖锐的逼问道。
听到柳蔷的尖锐的质问声,日耀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一想到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儿子,又生生的忍住了自己那份不悦,开口哄到。
“乖宝贝不要生气,我刚刚不是在想事情嘛,你要知道她虽然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我的名下,但是文件规定还要十天才生效,我在想要用什么借口甩了她,而又不影响那些财产的归属问题。”
“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做掉就好了,那样我们才可以高枕无忧不是吗?不要忘就为了这个计划,我牺牲了多少,我们的也因此牺牲了两个宝宝了。”柳蔷听到日耀的解释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些,她为了两人的将来牺牲了自己的爱情,还要在那傻女人身边装成好友闺蜜的样子,她够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现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她更不允许出错了。
“这,——”日耀知道柳蔷说的方法是最好最直接的,但是毕竟一年的夫妻,那个小兔一般的女人对自己无时不充满爱意和崇拜的眼神,想想真的舍不得。
“我能容忍她在你身边呆上一年已经是极限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本来就是情侣,要不是为了她死人老爸老妈留给她的遗产,我可能减你介绍给她吗?我们本来就计划好的,你不会是要反悔吧?”柳蔷眯起眼,淡淡的威胁到,如果这个男人敢翻脸,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包括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会,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知道我一直爱的就是你,要不然也不会再她的饭菜里加绝孕药了,就是怕哪一天会蹦出个野种来不好处理······”
房间里日耀抱着柳蔷不断的安慰发誓,门外的安然却一脸的惊诧和悲伤,她竭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很不甘,就如来时无声无息,悄悄地走了,房间里火热的两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发现,就要失败了。
伤心欲绝的逃出公寓的那一刹那,安然回头狠狠地看了一样楼上套间的位置,‘你们不是要我的财产吗,好,我看你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不是可以这样开心!’心里的恨并没有冲破安然的理智,她颤抖着双手给拟草文件的律师去了个电话,表明自己的急迫。
即使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但还是不能排除被伤害的事实。原来他们一直都是情侣,柳蔷竟然可以为了钱将自己的男人介绍给自己,而自己走到幕后。竟然可以为了钱将自己的孩子都打掉,这是什么女人啊?自己还一心一意的将她当成自己的好友,知己,‘呵呵——自己真是有过傻得!’活该被人背叛被人算计!
不对,好像连背叛都算不上,一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傻傻的掉入他们设计的圈套里而已。
安然走在前往自己律师家的路上,刚刚走的太急切,钥匙放在了公寓的鞋柜上忘记带出来了,这会子是车也开不了,连个出租车也坐不了了。
她现在脑子里乱轰轰的,现在只想着先要在转让文件还没有生效的时候,她得扭转乾坤,要好好的回敬那两个吃屎的狗男女一下。可就在这时,不想她的身后突然急速开来一辆载货的大卡车,没有预警的直冲自己而来,‘碰’——一声巨响,安然就这样直挺挺躺在了血泊中,睁着不甘的大眼。而那辆肇事的卡车没有半刻的停留,已经开的没影。
这是一场意外还是有预谋的事故哪?随着安然的死,肇事司机的逃离,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
“然然,然然——”
“嗯——?”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安然恍然,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所教堂里,而这个温柔的声音是日耀所发的。这是什么状况?
“呵呵——然然,牧师问你了!”日耀看着这个迷糊的小丫头不禁低笑,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在牧师读完誓言,要两人宣誓的时候她竟然会走神,看来今晚自己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小丫头了。这么重要的时刻也会掉链子,看来还不够爱自己哪!
日耀的提醒惊醒了恍惚中的安然,她环顾四周,教堂,牧师,日耀,柳蔷,律师,第五哥哥?婚礼——!这,这是一年前的那场婚礼!
安然这才发现自己和日耀穿着婚纱礼服站在牧师面前,而下首不多的几个观礼人正在见证这场阴谋婚礼进行。
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傻啊,为了这浅薄的温暖,竟然一道法定年纪就急匆匆的答应了日耀的求婚,岂知竟然是将自己送进了猎人安排好的陷阱。
“呃,你能再说一遍吗?”手回思绪,安然压住即将溢满的怒气,紧紧的看着日耀,她还不确定这场阴谋的婚礼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日耀听到安然的话,直想将这个小丫头吊起来毒打一遍,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她怎么可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掉链子哪?
观礼的几人听到安然的话也都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看这小丫头迷糊的。
牧师庄重的咳了一身,开始了亘古不变的那句话。“安然小姐,你愿意接纳日耀先生为你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永远远吗?”
‘永远——’这个永远只有一年的效应哪!安然的心里不齿的想着。还好还好,只是刚刚开始,还来的及。这两个贱人,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的!
安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来下站在下首的柳蔷,很好,脸上的笑容很美很苍白,眼里明显的愤怒和嫉妒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以前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哪?真是该死的被男色迷昏了头了。
想到这来,安然又转回头看着眼前深情款款的等待自己宣誓的男人,真的是一副好皮囊,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就那样栽下去了哪。安然嘴角勾勒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掀开眼前的头纱,对着日耀坚定冷漠的的说道:“我不愿意!”
“啊——”不管是观礼的人还是台上的牧师对安然的回答都感到惊诧,这到底是——
安然不管他们会有什么想法,扯下自己的头纱,看也不看日耀,直接向父母的好友,管理遗产的律师走去。“黑冢叔叔,真是让你见笑了,让你看了这么一场闹剧,请不要怪侄女的胡闹好吗?”
“怎么会,叔叔说过,不管然然有什么决定,叔叔都支持!”黑冢笑眯眯的摸了下安然的头,对这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的突然举动很赞赏,虽然有些胡闹了,但是那个男人他真的不看好。
“谢谢——啊——”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回过神来的日耀狠狠地扯了过去。
“安然,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日耀不明白本来还好好的一场婚礼,怎么会说变就变,难道这丫头在耍自己?
“什么意思?日耀,你想我说清楚吗?”安然用力的甩开日耀抓着自己的手,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柳蔷的方向,她的诡异眼神让柳蔷的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也不禁抖了抖。
“你——”安然的小动作日耀当然也看在了眼里,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难道她知道了什么,难道是穿帮了吗?
“哼,我什么?还是你心虚了?”安然冷冷的哼了一声,原来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自己竟然会被他骗的连命都丢掉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在耍我?”日耀心里有些慌乱,看安然的神色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不能说深爱,但真的有点喜欢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了!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安然不管因为听到自己的回答而变的呆怔的日耀,慢慢的走到柳蔷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怎么样,看着自己的爱人差点就另娶他人的感觉怎么样?你可真是伟大啊,为了谋得我家的财产竟然和这么讨厌的我交好,还把自己的爱人也奉献出来给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真是极品!”
柳蔷听到安然冷然的嘲讽,顿时脸色发白,“安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啊——!”娇滴滴的的嗓音带着哭腔不得不说她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完全可以去表演,说不定还能得个大奖也说不定哪!安然不屑的看着眼前尽力表演的人。
“然然,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第五音走到安然的身边,冷酷的看了日耀和柳蔷一眼,关心的问道。
“第五哥哥不相信我吗?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安然回头认真的看着眼前如神祇帮高大英俊的男子,她对第五音的的感情很复杂,如果说日耀是她爱过的男人,那第五是她心底遥不可及的梦。
“哥哥当然相信你,只是哥哥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才戳穿哪!”第五音不是不相信安然说的话,只是刚刚在休息室里安然话里话外对日耀的爱恋以及对婚礼的期待是那么的明显,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就是因为知道的太晚,才会走到这个境地,不过也不算晚,至少他们也尝过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了。”安然说的决然,眼里的仇恨一点也不掺假的。
第五音看到安然的神色,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事实真相的时候,既然安然已经这样说了,作为她青梅竹马的哥哥也因该支持的,眼前最重要就是要先解决眼前这两个企图伤害然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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