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越君开罪了邵晶晶的事,若尧表示一点都不想阻止,因为对于一件既成事实的事件,与其卑微地妄求改变,不如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有种人注定是敌人,现在就开始明确地位吧。
……,……,……,……
夏家二楼,内厅!
“大哥,你说什么?”夏朋此时瞪圆了眼睛,要是外人看到,定要感慨,这哪里还有半丝风流的味道,分明就是一头呲牙咧嘴的野兽,没有得到满足。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
“不可能!哈哈哈……”夏朋突然大笑起来,他红着眼睛看向主座上的父母,“爸爸,你说说看,哥哥是不是开玩笑。”
“他凭什么说没收股权,就没收股权。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太上皇也不能这样独断专权吧。”
“阿鹏,你哥哥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听到小儿子的控诉,夏威赫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手里继续转着太极球,不咸不淡地给他碰了个钉子。
“阿鹏,你和你大哥是一家人,你大哥还能害你吗?”何芳见小儿子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这样做,也不过就是防着你那个媳妇,这么一个身家不清不白的女人,可不要指望着一进我们家就能坐着分财产。我说阿鹏,你的门槛也要学得精一点……”
“妈……”何芳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夏朋打断,他双眼充血,急躁地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然后他瞪了眼夏临,“不用说,又是哥哥教你的吧,他的老婆就是千好万好,人家的就是地底的泥,他自己就可以把公司都送人,我们只要稍微拿点给老婆就是老婆奴,我呸!”
被点到名的夏临凉凉看了弟弟一眼,他不是夏朋,无法代替他做决定,要是自己有本事,一定会在这个弟弟一有和苏颖结婚年头的同时,就用雷霆的手段阻止,可惜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但对于夏朋无能为力,不代表他不可以守护住夏家,毕竟这里的一砖一瓦,大多数是靠着自己赚来的。
“大哥,你好手段呀。”夏朋嘿嘿笑了起来,声音极为刺耳,“你看着爸妈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所以觉得这个夏家里的人都是傻子对不对。”
“砰!”一声巨响,紧接着响起夏威赫的吼声,“你个蠢货,你在说什么?”
夏临再撇目,就看见自家弟弟怒目横对,妹孟哪骄参孀抛欤凵窬帧? “哼!”
原来夏威赫发起狠来,不管不顾地砸了手中足有好几斤的钢球砸了出去。
“爸爸!”
“老爷子!”
别说其他人,就算是他的老伴何芳也吓了一大跳,不过想想她又释然,夏威赫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允许一个小辈对他出言不逊,这个人是他儿子就更不行,这是对他尊严的挑战。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色字当头,连个死字都不会写了,那种女人你也敢娶回家。”夏威赫捂着心口,踱步到夏朋的身前,他指着儿子的鼻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满目凶恶,“早在你结婚前,我就说过,结婚了就给我滚出夏家大宅,你说什么,啊……,你当时说什么?”
夏临听到此处,有些诧异地抬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也和自己一般,或许是事到临头了才知道这宗荒唐的婚姻,却没想到他们……,但是这次这个弟弟这样有魄力,倒是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从来以前和张雪芬在一起时,自家的这个二弟可是最最看中钱的了,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苏颖,甘愿放弃,不得不说这个影后好本事。
“爸,我知道你不同意,可是妈同意了,这个家妈没份吗?我没份吗?小妹没份吗?为什么我们都要听你的一家之言,我真是受够了。”说着说着,夏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颇有些豁出去的味道,他不顾老父已经被他气得摇摇欲坠,“从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娶谁我就娶谁,没事,我听话,我不敢不从,这个家里,我和小妹根本就不是人,只有大哥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只有大哥可以随心所欲,而我和小妹,在你们眼里,就是他妈的畜生吧。”
“啪!啪!”
两记响亮耳光声!
何芳惊地站了起来,“老头子,你……,儿子的脸怎么可以打,你老糊涂了吧。”
本来夏慕静还在为二哥惹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而感到有些丝丝害怕,但是听到母亲那句‘儿子的脸怎么可以打’后,她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嘲讽,合着儿子的脸不可以打,女儿的脸就能随便抽是吧,对了,这个家庭就是这样变态,父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于亲情的模样,母亲则是大名大方地宠爱着儿子,漠视着女儿,以前听得最多的就是,女儿没必要那么优秀这样的话。
刚刚她还以为二哥有骨气,说了很多不敢说的真心话,但是现在她却也觉得二哥说错了,这个家里的二哥不是草,是野草的只有她一个,二哥就算比不上大哥这颗捧在手心里的宝,也是母亲用心呵护的儿子,只有自己,低贱到连家族里的子侄都不如,所以……她好恨,好恨这个家,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摧毁,亲手摧毁这个家。
就在夏慕静还在神游之际,夏朋那边已经转怒为笑,他笑地前俯后仰,“爸,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呢?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你要是有本事,这个家还会被老大牵着鼻子走吗?”
“你说什么,有你这样和自己父亲说话的吗?你怪我对你哥哥好,你怎么不问问,你哥哥为什么就是比你优秀,他可以做的事,你永远做不来。”
这时候的夏临已经被这对父子给拉出来引仇恨了,诚然这个家庭里是重男轻女,是更看重长子,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问问,长子所承担的责任,他们是不是能承受呢?两个弟弟和妹妹都只觉得自己的婚姻自主,得娶佳人,是父母对自己的纵然,可是难道他们真的忘了吗,当年自己被放逐在欧洲,一直到女儿出生都不回国,不就是在对抗父母的威压吗?如果不是自己的坚持,自己的能力,还有路越君的长袖善舞,真以为两老可以那么容易接受吗?
他们只盯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付出的艰辛,典型的看人挑担不吃力。
但能怎么说呢,他一直觉得挺对不起路越君的,路越君是个孤儿,背景单纯,没有他自己家里这么多污糟事,也亏得自己的妻子能够坦然地应对这一切,换做其他人,或许……
想到此处,夏临心中浮起一股暖意。
就在夏临想着心事之际,另一厢的争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凭什么就哥哥可以婚姻自由,凭什么哥哥在公司里一言九鼎,凭什么哥哥不仅自己得意,还可以决定我和妹妹的人生,爸爸,你睁开眼睛看看,总有一天,你要死在这个看似厉害的儿子身上。”夏朋好似疯了一样,不停地在控诉。
“你说够了没有。”夏临的思绪也被这种噪音拉回,他声音冷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被牵扯,“你问凭什么?就凭你是弟弟,就凭你现在吃我的饭。”
“你……”
“不要装成纸老虎,我现在剥夺的不过就是你的夫妻财产,如果你想要有更多,可以,证明给我看,我可以容忍再养一个弟弟,却无法容忍给夏家养一个白吃白喝的女人。你的妻子,你自己摆平,她要是受不了这份签订的协议,还有另一份离婚协议可以给她选择。”夏临一面说一面扔了另一份合同纸给弟弟。
他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厚道,哪有结婚了威逼对方签订这样的放弃财产合约的,但是她结婚不是也没通知过任何人吗?对付特殊人用特殊手段,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你……”夏朋面对自己的哥哥时,总是语劼,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自小就压他一头的兄长。
“Kaiser,我是不可能给任何人的,就算你和小妹都是在这家公司里做事,但也不会有任何的继承权,Kaiser只是留给我的子女的。而……夏家本家的产业里,我是最大的股东,我现在只是托管你的股权而已,最终的意思,只要你通过了父母的考核,自然会给予你应该给予的东西。”
说到底,夏家本家的产业也已经完全被夏临接手,夏朋本来就插不上手,要不是他占了这个家里的一席之地,有着那份不算多的股权,还能参与这些所谓的股东会议,给夏临没事添些乱外,基本没有任何用处,但是现在夏临出了重拳,居然联合父母和其他小股东一直裁定,要托管他的股权。
谁都知道,某种东西一旦脱了手,就很难控制了,这就是为什么夏朋现在那么激动的原因,他无法接受自己一无所有的命运。
“这个决定已经生效了,你要是不接受,可以签离婚协议,你的妻子要是不接受也可以签离婚协议。”夏临理了理衣领,“阿朋,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你还姓夏。”也因为你没有冲动地让苏珂珂直接改姓夏,不然……他会做地更绝更绝。
……,……,……,……
宴会厅内!
卫非觉得今天真是一场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
他如今微笑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苏珂珂,心里也不住感叹,忽然地,他理解了为什么夏若尧要找他来伪装成男友,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弯的,任面前的女人是天仙下凡也打动不了他半分。
“卫哥哥……”少女终于扬起了明媚的脸庞,那纯真娇艳的笑容真是可以让一切都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