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然心惊肉跳的回了自己家,想想今夜一个不慎差点就喂了色狼,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云霄然一头栽进了浴桶里,将身体浸泡在水中,但是看见那胸口的起伏后脸色渐渐有点发黑。
无措的摊开双手,对着这具身体硬是狠不下心去措上两把,云霄然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有种自己在调戏自己的感觉。
泡了一会儿,无奈的从浴桶里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哥哥。”门外小家伙一溜烟的窜了进来,二话不说蹭蹭蹭的几下子窜到了云霄然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热情的香了一口。
“元儿。”尚柳云蹙眉,微有洁癖的她受不了那脸上的口水印,忙不迭的将小家伙扯了下来,单手一提,小家伙在半空中荡秋千一样晃悠来晃悠去。
“怎么半夜不睡觉到我房间做什么,元宝呢?”
“睡不着,想和哥哥一起睡。”小家伙脆生生的回答。
“不行,你是男子汉,要学会独立才是。”
“可是元儿就是想要和哥哥一起睡麽。”小家伙被尚柳云拒绝,无辜的撇着小嘴可怜兮兮的道,黑豆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所谓的哥哥。
小家伙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水雾,可怜兮兮的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委屈的撇着嘴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元儿喜欢哥哥,难道哥哥不喜欢元儿麽?”
小家伙非常无辜的反问。
你妹的,卖萌什么的最可耻了,可是这小家伙可怜无辜兼卖萌的表情,真是戳到了他心肝上,尚柳云改提为抱,将小家伙抱进了怀里,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面上还有强撑着故作冷漠道“最后一次,以后不许赖着我。”
“嗯,哥哥最好了。”
小家伙一头埋进了云霄然胸口,哥哥胸口软乎乎的和那些家丁们不一样,还是哥哥抱着舒服,小家伙幸福的想。
云霄然黑着一张脸看着这小小年纪将来很有色鬼潜力的小东西,无奈的认命了,抱着小家伙挪到了床上睡觉。
夜里云霄然睡的及其不安稳,连着做了一夜噩梦,她梦见自己被色狼皇帝抓住了,那皇帝将她绑在床上,双手双脚拴着铁链,皇帝的色手在她胸口及其的不老实,弄得她浑身发软,想要反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即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阴沉沉的道“你无处可逃,只能是朕的奴。”
“你妹的,给老子起来。”云霄然忍无可忍她觉得自己要被压的断气了,怒吼一声猛的睁开了眼,胸口上趴着一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家伙的脑袋,而更让云霄然黑线的是,那小东西居然,居然,居然含着她的胸口。
天哪,一道天雷砸下,云霄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忙不迭的将小家伙扯下了,云霄然看着衣服上的水渍,无奈的直翻白眼,小家伙被一把推了下去,滚了个圈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云霄然无奈了,为了清白着想,二话不说死死将被子裹在身上,将脑袋也埋了进去,于是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刚刚亮,外面就吵闹成了一团,云霄然睡眼朦胧的从床上下了床,宝贝弟弟还在睡觉,这甜甜的睡姿很的云霄然的心,谁要是吵醒了她弟弟,她一定诛了他九族,恶狠狠的想着云霄然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正在大骂着府上拦阻他们的家丁。
“原来是三位表哥啊。”尚柳云一见对面那三个人心里明镜似的,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将尚公权等人送进了牢里,他们的儿子自然是不乐意的。
“尚柳云你到底什么意思?”大表哥尚武书看见云霄然走出来,指着她的鼻子狠狠骂道“你这个小畜生,居然将自己的亲人送进大牢,你还是不是人。”
二表哥尚文书叶跟着骂道“尚柳云,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奸商,你的心都是黑的吧。怎么能这么对自己亲戚。”
三表哥尚文清倒是一脸老实样,不敢作声,看了眼尚柳云又扯了扯那两个人的衣袖。
呵,这尚文清倒是个聪明人,尚柳云不动声色,目光在那三人身上扫了一眼,那一眼却让那两个叫嚣怒骂的男人瞬间闭了嘴,不知为何那种眼神会让他们有种刀尖在脖子上冷冷的贴着的感觉。
“我狼心狗肺,我是奸商,好笑极了,你们三个碌碌无为,学文不成学武不精,游手好闲,成日赌博逛妓院玩女人,你们花的银子是谁的呀,是我的,我养活了你们一群废物,到头来居然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看来我是真的眼瞎了啊,养了一群白眼狼,那附近街上有个卖狗的,我看不如多养几条狗进来吧,起码喂它们骨头还知道感激我。”
“你,尚柳云,你什么意思,你小子找揍是不是。”尚文武气的脸色发青,尚柳云这一席话连损带贬,将他们说的一文不值,还不如一条狗,让他如何不生气。
“你又不是猪脑袋,什么意思难道不清楚麽?”云霄然冷冷一笑,人要知道好歹,当年尚家如此歹毒,见死不救逼死她姥姥,她不计前嫌收留尚家所有人让他们大富大贵,反倒让他们气焰更加嚣张,更加不知好歹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尚文武暴走了,尚文武发了狂似地一拳头砸了过来,尚柳云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在他快扑过来的时候,忽然一抬脚,狠狠一脚将尚文武踢飞出去。
砰一声,尚文武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云霄然目光在剩下两人脸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惊惧的表情,发白的脸色只觉得快意无比“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么就给我滚出这里,今日起你们手底下的房子铺子下人全部收回,既然是从乡下来的,那么就继续给我滚回乡下种田去。”
这一句话无疑是判了那三人的死刑,他们从十五岁开始进入这里,一直吃香喝辣的,进进出出都有下人伺候,忽然失去了富贵生活,要自己自食其力,那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尚文书和商文清脸色发白,忙不迭的跪下来,对着云霄然一个劲的求饶“表弟,我们知错了,你饶了我们这一会吧。”
“哼,知错了。”云霄然显然是不买账,“元宝,将那些账本给我拿来。”
元宝蹬蹬蹬的一路小跑过来,抱着一碟子厚厚的账本,云霄然二话不说拿了过来直接砸了出去,丢在那两人面前。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掌管这几家商铺三年来盗用了多少银子,以为假账做的精妙我就看不出麽。”
尚文清和尚文书脸色青白的将那些账本一本本翻看,那账本上每一处都被一个红色的圈圈勾了出来,那个地方被蓄意造了假,每一页每一章,几乎都逃不过红色朱笔的主人的法眼。
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白。
他们今日敢来闹事,那是笃定了她尚柳云再精明两个晚上也看不出这些错账的出处,他们造假请的师傅都是很有资历的老人,明眼人根本看不出来。
“三年时间,整整贪污掉了公帐上的银子六千七百八十万两,利用假账偷税漏税,将国家的税银纳与你们自己的腰包,你们好大的胆子,就是我身为东家,一年的开销只有七千两,对朝廷那些命官一个个也要上下打点,十年也花不完这么多。”云霄然的眼微微一沉,里面风起云涌,“这笔庞大的金额,足够我将你们送去见官,送上断头台。”
“柳云,我们错了,饶了我们,求求你。”尚文清和尚文书已经被吓坏了,这笔旧账没想到这个时候被翻了出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现在,我不想与你们计较,将你们的房契地契家奴丫鬟全都变卖了,能补上多少算多少,而你们哪里来哪里去,再敢啰嗦一句,直接去官府交代吧。”
云霄然冷冷的一甩衣袖,转身进了屋,丢下失魂落魄的两个人。
被赶出尚家的尚文书三个人一脸的狼狈,眼看着属于自己的富贵好日子全都失去了,一股不甘涌上心头。
“我不甘心。”尚文武被尚文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狠狠道,他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犹如恶狼般的狠毒。
被赶回乡下种田,那简直是要他的命,他过了好几年的大少爷生活,那种苦是根本受不了的。
“凭什么,咱们都姓尚,富贵的只有她尚柳云一人,她说要谁滚蛋谁就要乖乖打着包袱离开,当年怎么了,不就是抢占了她家几亩地没给她姥姥看病麽,我爹不是还给她留了三分地让她自食其力,还借了她十两银子,没有这些她能活着回到柳州柳公府,如今她富贵了就想要翻脸不认人,没那么便宜的事,既然她不仁那么就别怪咱们无义。”
“大哥,你想要怎么做。”尚文书问道。
人就是这样奇怪,总是将自己的恶毒想象成对别人的施恩,抢她家地怎么了,又没全抢了去。
她姥姥得了绝症要死,关他家什么事,他家还不是仁义的借了十两银子出来。
贪污她点银子怎么了,这全都是那十两银子的利息,是他们该得的。
“她尚柳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朝廷命官麽,如果我们找到一个更大的靠山,到时候尚柳云手上的所有财产都会乖乖交到我们手上,而且我有一个让她致命的弱点。”
尚文武冷冷的笑了一声,除了他娘和他爹就只有他知道,尚柳云是个女人。
女人经商,欺上瞒下,欺骗皇帝钦赐天下第一皇商的牌匾这是欺君的大罪,足够她尚柳云死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