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此时正百无赖聊的坐在老狐狸的办公室里,话说,安夏内心只能用四个字描述“泪流满面”啊,谁能告诉我,那个老狐狸会这么“阴魂不散”,安夏上学的第二天才知道一初那个讨厌的闷sao加腹黑的狐狸校长会升来,军训那时候本来以为老狐狸是跟一高的校长有交情,这才受老狐狸的胁迫,参加封闭军训。
可素,可素,谁能告诉她开学第一天隆重的欢迎迎式是肿么回事?谁能告诉她那个对她笑眯眯的说:“安夏同学啊,以后的三年,我们一同好好度过,大家一同进步哈。”最最讨厌的是全校的师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看着自己,咱不过与这老狐狸相处了一年罢了,干嘛,干嘛只记得人家嘛,安夏心里不无委屈的想着。
安夏刚上完一天的课,好不容易处理好那些所谓的下马威,早早的回家了,第二天刚来学校就被告知校长找,很郁闷的趁午休时间如入无人之境的潜入校长办公室,等待老狐狸的到来,然后准备与之摊牌,哼哼,等会,要他好看。
“咔嚓~”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然后,很明显的看见某人看见自己后一怔的表情,紧接着很顺手的关上门,恢复以往的笑眯眯的狐狸状,一脸笑意的在安夏面前从校长的文件保险箱里自然的掏出一碟东东,然后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摆,推到安夏面前,语带轻佻的说道:“要不要来点?”
安夏低下眼脸,看了一眼碟中的东西,嘴角不停的抽啊抽。那是一碟只有几枚的金黄的杏脯,就那般放在那里,安夏都可以闻见那种浓烈的酸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酒味,让安夏不由的有些怔愣,这个,貌似在哪里吃过呢。
虽然很讨厌这种味道,安夏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伸出手,拿出其中的一枚,放到嘴里品尝,那种别样的酸涩夹杂着成年的米酒的清甜,是一种别样的风味,只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冲的安夏头脑发昏,差点哭了出来。
记忆倾巢而出,安夏承受不住杏脯的酒力,晕晕的趴在桌子上,似乎,又想起师傅和那个微醺的午后的,关于那个小院和师傅讲述的那个故事,师傅,会是那个舞女吗,还是?
安夏喜欢吃哪种酸酸的东西,喜欢自己口中的那种的酸涩的缠绵的感觉,类似柳橙汁,类似果脯……这天,一如既往的来到师傅的院子准备练习,忽然看见院上的小桌上放着一碟杏脯,碟子是简单的白瓷的,杏脯只有两三枚,金黄金黄的,很是诱人。
安夏不禁吞了吞口水,貌似很好吃的样子砹,但是,不禁允许,随便动师傅的东西不好吧,于是便走到石桌旁坐下,等待师傅的到来。
良久,良久,等到安夏快要睡着的时候,安夏才听到了熟悉的高跟鞋声,这才闭着眼睛打招呼:“师傅,你来了。”
未等安夏开口,安夏听见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心知是师傅,便继续开口询问道:“师傅,桌上的杏脯很好吃的样子哎,我可不可以吃。”(并不是安夏嘴馋啦,实际上,每次安夏来,梅姐总会准备一些小吃食,不过每次,梅姐招呼她吃,她总会不好意思。出于礼貌,安夏还是问了一下)
“夏儿,这‘忘忧脯’今儿便是为你准备的,尝尝吧,你如果能尝出这其中的味道,那便可以出师了。”梅姐的语气倏然便的飘渺,让安夏有些心惊,这,是怎么了?
捻出一枚杏脯,安夏习惯性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一种清香的米酒味,安夏心想,吃了它不会醉吧。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一枚杏脯,自己多想了,于是便放入嘴中,细细品尝。
“忘忧脯”吗?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安夏晕过去之前的想法,真的好困呢,好想好想,就此一睡不醒呢。
“她是一个舞女,从小就在大上海的风月场所打拼,看惯了时间的人情冷暖,尝遍了这世界上的苦涩酸咸,直至17岁那年的初次登台,从此一炮而红,成为大上海最亮眼的那朵‘红玫瑰’……”师傅飘渺的声音传来,安夏有一种错觉,这个人跟师傅有关吧。
“舞女从小到大尝遍了苦头,很小的时候,就向往那个舞台,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是件很快乐的事啊。”似是又想了当时的年少轻狂,不由的轻笑出声。
“爱慕舞女的人呢,很多,其中还是不乏当时的名流,舞女看惯了当初的负心人,提出一个条件,如果谁愿意娶她,且保证此生只娶她一个人,那么她就接受谁。”
“事实上,当时的男人并不像现在的人那般甜言蜜语,仰慕者纷纷退出,到最后,只剩下了当时书香门第的刘家小少爷和一个并不宽裕的有志之士梅颂之继续追求。”
“命运呢,仿佛开了一个玩笑,舞女比较中意体贴的刘家小少爷,相约3日后江边等他,然后他带她远离,一起离开吃人不吐骨头的大上海。”
“3日后,舞女在江边吹了整整一夜的风,都没有等到刘家少爷,而此时,梅颂之赶来劝舞女跟他走,说刘家少爷今日另娶他人。”
“红,漫地的红,舞女仿佛看见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看见,她心爱的他笑意盈盈的另娶他人,淡漠的眼扫见她,却仿若未见。”
“心爱人的离开,在加上自己在风月场所染上了所谓的一种呼吸病,舞女走投无路,又不想依靠那个自大的梅颂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死亡,就在那个等待的江边。”
“死,并不可怕,那一日,在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她就遥远的看着那个思念的方向,一遍又一遍的跳着那支,他与她的舞,天将明,舞女累躺在桥上,疯狂的笑着,夹杂着泪水,一纵而下,跳下了滚滚江水。”
“上天,还是眷顾着舞女的,其实,男子并没有背叛,只是因为梅颂之的告密,他不得不笑着另娶她人,只因为,父亲那一句:你信不信,我要了那贱女的命。”
“那男子听闻消息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疯了般来到江边寻找舞女,只是,这世上,怎还会有舞女的踪迹,他笑,他疯,他发誓:梅颂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而他自己,再也无心。”
“其实呢,那个舞女并没有死,只是,带着想要遗忘的心,做了一名村妇,嫁了一名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育有一女,名唤梅念之。”
安夏睡梦中不禁大吃一惊,“梅念之”这不是师傅的名讳吗?
“舞女郁郁而终,徒留孤儿寡夫,临死告之:念之,念之,勿记,无心。”
安夏听着师傅的那句:“无心”,沉沉的睡去。【话说,可能有些狗血哒,亲先看着吧,个人觉得挺感人的】